言初聽出來他對溫瑾禾的維護,臉上漾開真心的笑容。
見還能沒心沒肺的笑出來,溫瑾禾放心不,坐在椅子上自在的翹起二郎,長舒口氣。
“對了初初,桃花島宣了要拍短片的消息,這事兒你知道嗎?”
言初點點頭。
溫瑾禾傾,“那你怎麽想呢?”
言初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太明白為什麽這麽問。
“靈秀這個角,你還能拍嗎?”
言初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這個角上次薄錦琛的確說過要給。
後來看陸雅溪社賬號上的發言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一直傷,薄錦琛舍不得勞累。
還答應以後專門給投資一部劇讓玩。
得了角,卻反倒了笑話。
陸雅溪發的那些秀恩的東西,溫瑾禾其實一早就看見了。
其中也包括暗諷刺言初撿不要的角這件事兒。
這會兒見言初臉不是太好,溫瑾禾也反應過來。
手了言初的頭,“初初,如果你想離開薄錦琛,你就必須得有足夠的底氣才行。”
“那些資源,不管是施舍也好,諷刺也罷,隻要最後落到你手裏了,那就是你的。”
“或許會難堪,可賺到的錢,最後收獲的流量和名氣,是他們無法搶走的。”
“這也是我這段時間,學會的最大的道理!”
哪怕是在垃圾堆裏開出的花,也有屬於它的芬芳和風景。
溫瑾禾和展逸飛在醫院陪了言初一個下午,溫老爺子打了七八個電話,實在拖不下去了才離開。
言初有些疲憊的靠坐在床頭,腦子裏還在回想溫瑾禾下午跟說的那些話。
的確,需要一些底氣。
哪怕不是為了對抗薄錦琛,想要離開薄錦琛,安立命,也需要一定的資本。
否則,又會像上次一樣。
想到上次,言初閉了閉眼,皮上起了一層生理的皮疙瘩。
細白的手指攥著薄薄背麵,靜靜在腦子裏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張媽送來了晚餐,看著言初言又止。
言初低頭吃飯,筷子拉著碗裏的菜,本沒什麽胃口。
見狀,放下筷子抬手比劃道:怎麽了。
張媽,“太太,昨晚上薄夫人來過了,見您不在,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聽到這話,言初沒什麽反應。
薄夫人不喜歡,加之上次被回老宅,挨了一頓收拾,薄錦琛和薄夫人吵了架,又警告了薄錦婷,薄夫人對估計更厭惡了。
能說出好話,才是怪事。
言初比劃問:來有什麽事?
“似乎是老爺子忌日,讓您和先生回老宅安排祭祀禮。”
每年薄老爺子的祭祀,都是言初在持。
薄夫人要求很多,稍微不滿意就對言初非打即罵。
因為老爺子生前對言初很好的關係,都默默忍耐下來。
可是的忍讓,非但沒能讓薄夫人收斂,反而愈發變本加厲。
言初看了下手機上的日子,算了算日子,再有不到一周就是老爺子的忌日了。
微笑著對張媽比劃道:下次薄夫人再來,你就告訴,我會準時回去安排的。
“可是太太你的傷……”
言初擺擺手:沒關係的。
沒關係,沒關係……
好像經常都在說這三個字。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
張媽有些擔憂的看著腦袋上的傷。
吃過晚飯,護士拿了藥來,言初吃下後再次拿起手機。
陸雅溪又在的社賬號上發布了一組照片,毫不意外,又是暗秀恩。
照片裏,是在一家室遊樂場拍的。
以薄錦琛的格,本不可能去這種地方。
他會出現在那裏,完全是因為陸雅溪。
照片裏沒有出現薄錦琛的臉,但有他的手,還有他的背影。
白襯衫,黑西裝。
襯衫下擺紮進腰裏,腰纖細,雙筆直修長,寬肩窄,無限風景。
其中一張,是男人站在夾娃娃機前,彎著腰認真的夾娃娃。
拍照的攝影師還俏皮的在鏡頭裏出一隻手,手指彎曲比出半個心的形狀。
隔著屏幕,都能到兩人滿滿的意。
薄錦琛……真的對陸雅溪很縱容!
這種縱容,言初從未過。
甚至,薄錦琛都不曾和一起拍過一張照片。
包括……婚紗照!
薄錦琛是被薄老爺子著娶的,兩個人隻倉促去民政局領了個證。
沒有婚紗照,更加沒有婚禮。
現在想想,他們的婚姻其實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被重視,也不可能會幸福吧。
角勾起自嘲的笑,眼眶也逐漸有熱意漫上來。
正在幽怨呢,手機突然震一下,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媽讓你明天來家裏一趟,安排一下祭祀的菜單。】
薄家本家的人丁算不上興旺,但是旁支還是有不人在世的。
每年老爺子的忌日,都會來很多親戚們都會過來祭奠老爺子。
薄夫人也都會安排來招待。
當然,所謂的招待,並不是迎接和照顧客人,而是在廚房準備餐食。
說白了,就是免費的傭人和廚師。
言初盯著那條信息,目微,休養了幾天已經不怎麽疼的腦袋,突然又作痛起來。
一起作痛的,還有的背。
言初想了想,還是給薄錦琛發了一條微信。
【媽讓我回老宅,商量爺爺忌日宴客的菜單。】
自從那天薄錦琛從病房離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聯係。
倒是通過陸雅溪的社賬號,間接知道了他的行蹤。
他們這會兒,應該還在室樂園裏吧。
消息發出去,理所當然的沒有回應。
言初也沒在意,扭頭看向窗外。
外麵不知何時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晶瑩剔的雨珠打在明玻璃窗上,凝結匯聚水流,汩汩落下去。
空氣中,有一淡淡的泥土和青草香。
聞著這樣的味道,言初靠在床頭,漸漸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天邊突然打了個炸雷。
言初被驚醒,一團。
手機掉在旁邊,拿起來看時間,才發現薄錦琛不知何時給回了一個字。
【嗯。】
少年相識,周牧澤成了秦意的監護人,免她輾轉流離。未成年時,秦意的目標是成年後拿下周牧澤,成年後,秦意的目標是跟他過一輩子。卻從沒想過他會絕情的拋棄她。分開四年,身負無法背棄的責任,秦意不想跟周牧澤再有關係,他偏偏緊追不放。有人問:“你跟周牧澤到底是什麼關係?”秦意衝周牧澤喊了聲:“爸爸。”周牧澤麵無表情,晚上把她壓在床上:“叫聲爸爸來聽聽。”秦意怒:“信不信我明天開個記者會告你猥褻國家新聞官!”周牧澤:“哦,你想下不來床。”秦意:“……滾!!”
兩年前,他為救白月光迫不得已娶她為妻,在他心裡她卑鄙、無恥、奪人所愛,他把自己最冷酷無情的一麵給她,對她恨之入骨,卻對白月光百般溫柔。即便如此,她還是隱忍地愛他十年,後來她累了,想放棄,他卻慌了……當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垂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願意讓他拿命去換的女人一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