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跟余恩恩多相幾天,徐幸止是在劇組待了十幾天,待到他不得不回去的時候,才不得不回京都。
隨后就又是長達將近兩個月的失聯。
一直等到他們換了拍攝場地,這才能每天打了個電話,開個視頻。
只是通網有一點不好,就是當時徐幸止給余恩恩的那些留言,全部都能看到了。
徐幸止再回過頭來看自己發的那些東西,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像個頭小子似的這麼耐不住寂寞。
偏偏余恩恩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他的每一條消息,余恩恩就像批奏折似的,條條給他回復。
都能想象到余恩恩捧著手機能笑什麼鬼樣子。
跟余恩恩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面前這麼丟人。
不過他也想開了,丟人就丟人吧,那時候他的確是想余恩恩想得無法自拔。
余恩恩的這部戲拍完,正好最熱的時候也過去了。
徐幸止提前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空出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打算帶著余恩恩去度月。
本來徐幸止已經安排好了一些很浪漫,又很小眾的地方,想要帶余恩恩好好放松一下的,可是余恩恩突然說,想要去徐幸止當年在國外時居住的地方。
徐幸止活了這麼多年,一大半時間都在國外,可是自從他回國,跟余恩恩相遇,他們所有的記憶都留在了國外,徐幸止都已經快要忘記國外那段孤立無援的時刻。
很多時候,他是不愿意回首的。
可是他也知道,余恩恩是想要參與他的過去,想要在他的過去也留下的痕跡。
看著那般熱切的目,徐幸止拒絕的話自然是舍不得說出口,最后還是應下了。
上次,余恩恩去挪威拍戲的時候來過一次,但那次只見了徐攸儀,而且也沒怎麼停留就離開了。
這次是跟徐幸止一起去的,兩個人先去見了徐攸儀。
來的是兩個人。
余恩恩本來以為會是布里恩的,可是竟然會是另外一個華裔男人。
有些震驚,可是當著這麼男人的面,余恩恩沒好意思問。
徐攸儀帶著男人從容地坐下,笑著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Cedric。”
就連徐幸止都沒忍住挑眉。
當初徐攸儀執意要跑到國外,可是因為布里恩的,怎麼突然換了男朋友,他們居然都不知道。
那個Cedric也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談吐舉止都格外的得,相貌優越,渾上下都散發著男人的魅力。
其實他真的當徐攸儀的男朋友也不錯,只是余恩恩還是不清楚和布里恩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余恩恩沒忍住,給徐攸儀發消息,兩個人一起去了洗手間。
擺了那個新男朋友,余恩恩就追問,“怎麼回事?布里恩呢?你們又分手了?”
徐攸儀點頭,眼里居然有幾分釋懷,“分手了,這次是真的。”
“為什麼?不會還沒有畢業吧?”
“那倒不是。”徐攸儀微微嘆了口氣,“怎麼說呢,不合適吧。”
兩個人分分合合,糾糾纏纏,在一起了也這麼長時間,最后還是一句不合適,徹底斷了來往。
看徐攸儀興致不是很高,余恩恩也就只好不再多問:“那這個呢?看起來還不錯欸!”
徐攸儀一笑,“那是,我的眼高著呢,先著看看吧,不合適再換。”
“哈哈哈我要是有你這麼灑就好了。”
徐攸儀了的臉,“你要是像我這樣,徐幸止不得把我皮給了。”
“不會,我保護你。”
余恩恩抱著的手臂,親昵地在肩頭蹭了蹭,“我最的還是小姑姑。”
“我沒事,恩恩。”徐攸儀的臉,“你和徐幸止來了就好好玩,有需要隨時找我。”
“嗯。”余恩恩輕靠著,“小姑姑,不管什麼時候,你邊都有我們哦,有事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扛著。”
兩人膩歪地說了會兒話,回去的時候,那兩個人都端端地坐著,還跟剛才離開的時候一樣,但是氣氛有點不對勁兒。
徐攸儀挑眉,“徐幸止,你是不是趁我們離開欺負Cedric了?”
Cedric笑著說沒有。
徐幸止拿起余恩恩的東西,給翻個白眼,攔著余恩恩的肩膀就要離開。
但他還是回頭又對徐攸儀說:“有事就回家。”
他沒有問徐攸儀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徐攸儀為什麼跟布里恩分手,他只要知道徐攸儀過得好,就足夠了。
徐攸儀自己也知道這是徐幸止能說過最的話了,笑著說了聲知道了,就跟他們揮手告別。
余恩恩跟著徐幸止離開,好奇地問他:“你剛剛跟小姑姑的男朋友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就讓他照顧好徐攸儀。”
“就這樣?”
“嗯。”
“你不問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嗎?也不問問他們是怎麼相遇的?要是他們是.....”
余恩恩還沒說完,就著的臉頰讓抬起頭,隨后親了下喋喋不休的,“有這個時間多問問我,這麼關系別人干嘛。”
“小氣鬼!”
余恩恩瞪他一眼,但是也確實沒有再提徐攸儀他們。
徐幸止先帶著余恩恩去了他以前住過的地方。
本來以為徐家這麼有錢,徐幸止就算是在國外,日子應該也還說得過去。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住的地方并不怎麼樣。
房子一直空著沒有人住,偶爾徐幸止或者秦添,又或者李建平會讓人過來打掃,所以倒也干凈。
一開始賀青蓮剛把徐幸止送到這邊的時候,還把他所有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時候又有了徐攸儀,又要跟家里的人斗,又要顧著徐攸儀不被傷害,導致本無暇顧及徐幸止。
最難的時候,賀青蓮有大半年沒有匯生活費過來,徐幸止差點流落街頭。
好在徐幸止自己拼命活著,把他們留給自己的房子給租了出去,然后自己找了個現在的這個房子,就租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子是李建平的,當時正好是他和秦添租了另外兩個房間。
徐幸止習慣了自己獨,剛開始合租的時候,哪兒哪兒都不方便,可是當下的環境本容不得他做選擇。
后來他們再想起徐幸止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了。
跟秦添他們的相也越來越融洽,之后也就一直住在這里。
房子很久,都是一些紅木家,倒是符合李建平的審的。
徐幸止當時住的是最靠里的那間房,他把門打開,帶著余恩恩進來。
房間就只有一張床,一個柜,還有一張書桌,其他什麼都沒有,房間小到兩個人站進來都顯得格外擁。唯一好的一點是窗戶夠大,房間不那麼沉悶。
余恩恩還是有些驚訝的。
徐幸止竟然也經歷過如此清貧的生活。
過去抱住了徐幸止,低聲道:“徐幸止,你以前也過了這麼多苦日子嗎?”
徐幸止笑著著他的腦袋,“你以為我生下來就是福的嗎?”
“......”
余恩恩想過,他小小年紀就獨自一人在異國漂泊,會孤獨,會無助,可以為至經濟條件還是好的。
可現實往往更加殘忍。
房間小至還有個落腳地,當時吃飯、上學、掙錢,都是很大的問題。
雖然他很多都還不懂,可是他不得不自己解決。
那時候對于徐幸止而言,能讓他吃飽飯就已經是很偉大的目標了。
余恩恩不知道怎麼安,就地抱著他,把自己的溫傳給他,讓他時時刻刻都知道,以后會有一個人跟他并肩同行。
過了許久,余恩恩抬起頭問:“那你會怨恨嗎?”
徐幸止笑著說:“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會怨的呀。”
可他語氣一頓,又道:“可我最怨的,是我父親。”
之所以家宅不寧,全都是他的治家無方,才會讓好好一個家,遍地都是謀。
可現在徐晟業也死了,過往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就煙消云散。
至他們現在是很幸福的。
余恩恩明白,就像當初埋怨江劍雄和江別鶴一樣,他們都是造這些問題的始作俑者,至于江允仙和周漾同樣也是他們利益爭奪中的害者罷了。
帶著余恩恩看完臥室,又在房子看了看其他地方,有廚房有洗手間,他們都不習慣這邊的飲食,所以當時不管是徐幸止還是秦添,都做得一手拿手好菜。
已經十幾年過去,周圍的環境變化還是大的。
很多之前徐幸止常駐的商超和咖啡店早就已經沒了,倒是附近的一個圖書館還在,周末的時候徐幸止幾乎一整天都呆著里面。
徐幸止的學校離得還有點遠,他們兩個晚上在那個小房間里留宿了一晚,第二天才去的徐幸止的學校。
當時徐晟業去世以后,徐幸止想要快點回國,以最快的速度完了自己的學業,當時他的導師對他印象還深刻的。
這麼多年沒見,再見到他的時候,那個教授還是一眼就認出徐幸止。
兩人寒暄了會兒,徐幸止順勢把余恩恩介紹給他那個教授。
余恩恩其實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教授看向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格外曖昧,余恩恩就知道徐幸止沒說什麼好話。
教授晚點還有講座,也就沒跟他們多聊。
等他離開后,余恩恩就質問道:“剛剛說了什麼?為什麼你的導師那樣看著我?”
徐幸止挑眉,“他說他以為我會找個聰明一點的老婆,沒想到找了個笨蛋!”
“你才笨蛋呢!”余恩恩沒忍住揍他,“我好歹也是A大的學生好吧!你才笨蛋!”
眼看著余恩恩急眼,徐幸止又連忙安,“開玩笑嘛,就是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其實,當時追求徐幸止的人不在數,但是不管什麼類型的都被徐幸止給拒絕了,所以他導師以為徐幸止會找一個很明能干的人,沒想到會是余恩恩這樣可一點的。
徐幸止說喜歡一個人沒有標準,只要是,那就是標準。
那個教授看向他們兩個的時候,他說的是沒想到徐幸止這麼孤傲,特立獨行的一個人,有一天會為傾倒。
徐幸止還是那句話,只因為這個人是余恩恩。
他低頭吻了吻余恩恩的,又說:“他問我為什麼你,我說,因為你是你。”
在國外的這將近一個月時間,他們并沒有刻意地去哪里旅游,而是格外兩個人的獨時。
兩個人一起去超市里買菜,然后晚上的時候徐幸止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每道菜余恩恩都能夸出花來。
若是兩個人不想出去,就坐在小院里的秋千上,靠在他的懷里,著午后的。
這時候的他們是悠閑的,愜意的,是完全屬于彼此。
余恩恩自己沒有生小孩兒的打算,所以在想,如果哪天和徐幸止都老了,就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不用特別大,有個院子,養只小狗,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和徐幸止度過一生。
不喜歡離別,最好到時候能走在徐幸止前面,等徐幸止把這時間唯一還能留的事都理好以后再去找,這樣回百世,世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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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度月,倒不如說是兩個人逃離了世俗,短暫的過了一個月神仙眷的生活。
等他們再次回到京都,便再一次陷時的洪流之中,他們還要為自己,為邊的人去努力拼搏。
江允修的那個分公司已經全都弄好了,余恩恩去參觀了,規模很大,辦喬遷宴的時候,江劍雄和江允誠都過來了,就連一直都別別扭扭的江允仙那天也到場了。
可惜的是周漾還是沒能上得了飛機,江別鶴就留在家里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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