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大哥通過各種渠道想要討個說法，但本沒意義，我告訴你，就算有證據證明是那個智械師是故意的也沒用，因為智械師有特權，他們是被上層規則保護的人！”張老賴了拳頭，眼里浮現出怒火：

“那段時間，不到一個月，大哥就老了十幾歲，你敢信嗎？他已經挑戰完所有國家級進階賽道，都在準備死神之息-格里溫沙漠賽道了，那場國家級比賽有資格參賽的選手里他是唯一一個普通人！

以普通人之姿，殺出重圍，進國家級比賽，他和他的機娘有多天才，有多努力？可就是這樣的人，依然不會得到方的重視，他的天才和努力在智械師面前狗屁都不是。”

蘇年沉默著，口像是著一塊兒石頭不過氣來。

他不敢代那時候的良叔，只是聽張老賴的描述就已經能覺到迎面涌來的窒息和絕。

“良爺爺好可憐……”

星辰回憶起良叔的點點滴滴，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里落。

雖然良叔一開始看不上，但后來一直都對很好，知道喜歡吃魚頭，每次都用魚頭沒營養為理由把魚頭留給吃。

“我大哥放棄參加國家級比賽，他要給兒子報仇，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排那名智械師的住和作息，準備好大當量炸藥，智械師有多個機娘保護很難殺，所以只能用這種手段把對方全部送上天！”

“那良叔他……功了嗎？”蘇年張地問。

“炸彈埋設在路邊的一個垃圾桶里，那時候正是午夜目標從夜店回來的路上，當他駕駛機娘靠近的時候，炸彈功引。”張老賴眼里滿是惋惜和憾：“但對方得到提前示警，利用置換能力隨便和附近的一臺車置換位置，人和機娘毫發無損。”

“提前示警？他的機娘嗎？”

“不，是大哥的次發機娘，和大哥只有心靈烙印契約。”

蘇年語塞，他萬萬沒想到良叔最終的復仇計劃毀在了自己的機娘上。

“那臺次發機娘想著依靠這個機會綁上智械師的大，而大哥的首發機娘赤霄發現沒有擊斃那智械師后立刻不顧大哥阻撓從躲藏沖了出去，知道那智械師有機娘保護，機娘對機娘，何況還是一對三占不到任何便宜，沖出去只是為了給大哥頂罪。”

機娘的背叛蘇年已經見過了，先不說玉-786連續背叛他和張凱，眼前張老賴就是個典例。

他還見過諾克斯拉力賽當天比賽結束，機娘把違約金丟給駕駛員甩袖離去的畫面。

當初星辰告訴他，心靈烙印契約的機娘可以換駕駛員，只有核心契約才意味著完全鎖死。

那時候他還對這句話沒什麼覺，因為那時候他還沒從前世的慣中反應過來，花錢把車買下來，車還能不認你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

這一路走來，他才真正領悟了駕駛員和機娘之間的關系，沒有誰是誰的誰，只有目標和利益是否一致，當機娘覺得你配不上的時候，砸錢也會轉離開，同理，當駕駛員覺得機娘不行的時候，也可以隨時拋棄更換。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優勝劣汰。

而星辰是完全信任地把自己全部托付給了他。

核心契約顯然是不平等的，因為核心契約沒有規定駕駛員只能擁有一臺機娘。

如果機娘選擇核心契約的對象是錯誤的，那麼可能面臨著被雪藏或者送去回爐的風險。

對于機娘來說簽訂核心契約需要足夠的信任和賭上未來的勇氣。

目前就蘇年聽說過的機娘，比如vvC俱樂部的彗星，ssC的絕影都沒有和駕駛員簽訂核心契約。

關系看起來再好，也只是合作搭檔。

“后來的事你應該也能猜到。”張老賴淡淡地說：“赤霄涉嫌故意殺害智械師未遂，被判回爐，我大哥被認定為從犯，從輕罰，但也得判個七八年，我大哥兒子沒了，機娘沒了，滿腦子報仇，當然就不服氣，姓埋名開始逃亡生活，現在估計是被抓回去了，這下說得判個無期徒刑。”

“那，良叔的妻子呢？”蘇年想起照片里那笑容溫的人。

“嫂子早幾年就生病沒了，臨終前最大的愿就是大哥和兒子能好好的。”

“唉，抱歉。”

最終的愿也只是奢罷了。

蘇年低下頭，看著手里的照片。

頭盔下的良叔正是男人巔峰狀態的年紀，他和邊的年勾肩搭背，一人一個剪刀手，旁邊的妻子溫婉笑著，眼里分明是對丈夫和孩子的意。

這是個多麼好的家庭？

可以說良叔的家庭就是被智械師破壞的。

“其實大哥被抓進去也好。”張老賴突然嘆了口氣打破沉默，苦笑著說：“當初大哥之所以能逃亡功某種意義上也是那智械師的默許，每次即將抓到大哥的時候，線索就會莫名其妙中斷。”

“為什麼？”蘇年疑。

站在智械師的角度來看。

抓到良叔不是一件對自己有利的好事嗎？

“小子，你知道貓抓老鼠嗎？”張老賴垂下眼眸：“貓在咬死老鼠之前就喜歡戲耍老鼠，看著老鼠在自己手中掙扎痛苦的樣子，智械師是貓，大哥就是老鼠，貓可以隨時抓到老鼠，但老鼠只能天天在下水道里茍且生，現在大哥相當于被抓到捕鼠籠里，大哥是沒了自由，但貓也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蘇年只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從法律判決的角度看，這個世界對智械師是有絕對優待的。

但實際上智械師在各個方面的特權或許還只是冰山一角。

良叔現在多半就在監獄，怪不得說包吃包住，這下可真就養老了……

他不跟著張老賴一起出苦的笑。

可良叔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不忍心就這樣放著良叔不管，讓良叔的后半生就在監獄里度過。

良叔的仇還沒報，每天晚上他回憶過去，著監獄冰冷的天花板的時候，他該有多痛苦？

“那名智械師就只能任由他逍遙法外了嗎？”

蘇年抬眸，眼里泛著冷：“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制裁他？”

“有。”張老賴和蘇年的目對上，一字一頓地說：“為智械師。”

“我要為智械師。”蘇年滿臉堅定。

“呵呵，你想就能？那大家都是智械師了。”

張老賴翻了個白眼雙手抱，毫不吝嗇對蘇年的打擊。

蘇年咬了咬牙，之前是聽說為智械師很難，完全靠老天爺賞臉。

可就算不能為智械師，他也要帶著星辰一起攀登最高峰，踩著那些智械師的頭，站在這個世界賽車的頂點！

為‘帝皇’，總能生殺予奪了吧？！

張老賴用余瞥著蘇年。

家人的合照是大哥最寶貴的東西，但依然被托付給眼前這個年輕人，說明大哥對這年輕人非常信任。

那麼……

“小子，你真想為智械師？”

“我想！”蘇年毫不猶豫地說。

張老賴盤著，灰白參半的卷發邋遢地遮住半張面頰，胡子拉碴的臉上出個神與猥瑣五五開的笑。

“桀桀~或許我有辦法提升你為智械師的概率！”

“但是你得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下一章：不就是飛嗎？有手就行Loading……）

啊？你們還真分啊，錯了錯了QAQ

謝北關的輝染的大禮，還有夢畫星等兄弟們的禮。

高低得給你們客串點角，不過得等等，也不可能搶男主風頭，這個提前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