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十分抱歉，廚房烤了點小餅干遞了過來，知道喝茶喝太多，只配了小杯的酸。

路寧最近在減，十分有負罪，不過還是了一塊兒。

也看了看表，手機里問杜若楓：“結束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不愉快吧？”

杜若楓今晚喝多了酒，這會兒剛到家，躺在客廳沙發上，連燈都沒開。

睡意朦朧，本來自己住，年末了，來哥哥這里過年，杜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又或者刻意避嫌，每天晚上都回來很晚。

還是小時候好，沒有什麼男概念，長大了，越努力告訴自己不去在意，反而會越清楚：他們不是普通的兄妹。

杜若楓頭很疼，眼也昏，于是只好低著頭發語音：沒吧！走的時候好好的，不過季二好像不太高興，但兩個人走的時候還手拉手呢。

看起來很和諧。

杜若楓沒結過婚，當然不知道夫妻之間的關系有時候很復雜的。

就像他和周承琛，兩個人看起來毫無矛盾，甚至相敬如賓，外人看起來恩和氣，可其實彼此都清楚地知道，雖然同床共枕，但各自心里都有不想分的。

有時候就算生氣，因著聯姻的關系，好像也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去吵一架。

其實路寧還是有些羨慕季二和憫憫的，能痛痛快快吵一架，對有些夫妻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不過以這倆的格，季二吃虧的可能更大。

作為梁思憫的閨，路寧還是不太擔心的。

不過雖然路寧并不在意閨的老公高不高興，但還是覺得這倆人的關系有點微妙的張，如果這麼一直持續下去，也很容易出事吧！

憫憫太自由了，不介意任何人陪在邊，但如果有一天這個人絆住了的腳，是會毫不猶豫踢開的，季二大概也清楚這一點，時不時鬧一下，希能主拉住他，告訴他：“我不會踢開你。”

但梁思憫是不會做這種承諾的，盡管其實已經在試著這麼做了。

路寧覺得出來，梁思憫對季二也有意思，只是梁思憫那個人，在確認百分百不會離開他之前，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說的。

這倆人……還有得磨。

路寧有心留意，便多問一句：宴會上沒發生什麼事吧？

杜若楓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但還是強撐著神回答了一句：沒……哦，有個男明星扭扭過來搭訕梁思憫，瞧著眼神都拉了，梁思憫沒推開，正好季二看見了。不過也沒什麼吧……就一二十歲出頭的小孩兒，季二還是他越幾級都夠不到的大boss，犯得著吃這個醋，吃也是為了憫憫哄他吧！對了，還有胡檐月的事，憫憫晚上跟我說了點兒的事，車禍的事真的跟有關系，服了，都什麼人啊！

克里斯就在旁邊，路寧只能語音轉文字，喝多了口齒有點不清，看的吃力，不過大概也了解了。

杜若楓本來還想和仔細說一下胡檐月，但太困了，于是歪著頭睡著了。

黑暗里，的呼吸綿長，客廳的門開了，杜霆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擰了下眉，杜若楓每晚都會給他留燈。

今天沒回來嗎？

他開了燈，往客廳走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的人，睡得乖巧安靜，只眉心微微蹙著，像是睡夢里也不能開懷。

他在那里站了許久，拿了毯子給蓋上，回房間洗漱，卻總也心神不寧放心不下，于是又折返回去，彎腰把抱了起來。

……

路寧等啊等，還是沒等到，克里斯更著急了，再次看了看表，默默發了消息給先生和太太。

可是誰也沒有回。

“要不……我下去看看。”克里斯提議。

路寧想說什麼，正好周承琛的電話過來，兩個人冷戰了幾天，這會兒有點不想理會。

但深吸一口氣，還是接了起來。

他向來吝嗇言語，只是問在哪兒，說在梁思憫楓橋的家里。

他也只是說：“半小時后我去接你。”

想說不用了，可想到這個人向來喜歡做決定，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于是又作罷。

算了，他來接也省得再麻煩司機。

克里斯大概聽出來要走了，于是非常抱歉說：“我下樓去找找先生和太太。”

路寧還在出神，有些害怕和周承琛單獨待在車上，大概是因為太過狹小的空間，他又不說話，總覺得像是有冷空氣縈繞在四周。

又或者是因為，有次他喝醉，在車上親。

他們在車上……

結束的時候是被他用西裝外套裹著抱出去的，很不愿意回憶這件事。

或許是這短暫的場景回憶發了的神經，突然瞪大眼：“別，不……不用了。萬一他們是有什麼私事要解決。我再等一會兒，我先生來之后，我就走了，見不到也沒事。”

克里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啊……好的。”

路寧到最后也沒有見到兩個人，不過等到最后，梁思憫打了電話過來：“你在我家？”

那震驚的語氣，顯然剛剛才知道。

而明明早就發消息告訴了。

嘖。

周承琛說他已經到了，路寧拎起包往外走，順便揶揄一句：“您忙完啦？”

梁思憫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低啞：“我現在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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