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了這場臨時鬧劇。
傅司聞站在二樓的欄桿,居高臨下得看著他們,清冷的臉上有著淡淡的不悅。
“司聞哥。”
許云最先松開的手,接著雷鳴和許云展也松開了對孟哲闌的桎梏。
他們卸了力道,怒氣沖沖的孟哲闌卻沒有,加上兜兜一直鍥而不舍地咬著他的大下擺玩,來不及收回力氣的孟哲闌先是狠踩了兜兜的一腳,然后又被齜牙咧的兜兜劃傷了手背。
“嘶。”孟哲闌握住手背。
雖然傷口不深,但還是見了。
傅司
聞在樓上目睹了整個過程,見孟哲闌傷了,他轉頭對楚姨說道:“去請鐘醫生過來,就說找他打狂犬疫苗。”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給鐘醫生打電話。”
兜兜像是知道自己犯錯了,夾著尾朝傅司聞跑去。
兜兜奔向傅司聞的行為深深刺痛了孟哲闌的眼睛,他忍不住暴怒道:“兜兜,回來!”
“輕些。”傅司聞角下,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孟哲闌眼含怒火,不甘示弱地與傅司聞對視著,“輕些干什麼?是怕吵到誰嗎?”他冷哼道,“司聞,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明明知道他和鐘眠的關系,他比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得更清楚!
傅司聞剛要開口,只聽見“咔噠”一聲,二樓某個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接著傳來輕而緩的腳步聲。
出來的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目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二樓的某個方向。
“司聞哥,怎麼了?”
人未到,聲先至。
聲音很好聽,但不似景城孩的熱豪爽,的聲音更綿清甜,聽得人耳朵的,麻麻的。
這的確是雷鳴電話里聽到的聲線。
可除了雷鳴,在場其他人的神都變得有些古怪。
尤其是孟哲闌,原本滿怒火的他此刻就像是一個突然被破的氣球,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怒氣似退非退,看上去竟然有些稽。
許云吃驚的道:“這,這是……”
孟星終于走到了傅司聞邊上,手里還抱著那條小毯子。
白的臉上帶著紅暈,睡眼惺忪,神迷蒙,紅微微嘟著,帶著點被人吵醒的起床氣。
看清的長相后,雷鳴開口道:“司聞的這個朋友長得是真好看,難怪哲闌能念念不忘這麼久,只是怎麼看著年紀不大啊。”
祁煜一掌拍向他的后腦勺,“別胡說,這是哲闌的妹妹。”
“啊,誰?”
“哲闌的妹妹,孟星。”
孟星?
這些人當中也就雷鳴還沒見過孟星了,上回孟星過生日,他因為有事也沒趕上。
沒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況下。
“可怎麼在這啊?”
祁煜微微一笑:“那你就要問司聞了。”
也就是說司聞的朋友不是哲闌的前友,而是他的小妹妹?
雷鳴看看已然呆滯的孟哲闌,又看看樓上并肩而立的兩人,只覺得現在的況真他媽復雜!
傅司聞沒理會樓下的人,語氣溫的說道:“吵醒你了?”
孟星搖搖頭,“是兜兜闖禍了嗎?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它的名字。”
傅司聞這才指了指樓下,說道:“你哥哥來了,兜兜把他咬了。”
短短兩句話卻包含了很多信息。
孟星是被吵醒的,人還沒特別清醒,聽到這話漂亮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三秒之后才“啊”了一聲。
—
反應過來后,孟星急匆匆地踩著兔子拖鞋下樓
去看孟哲闌的手。
傅司聞隨其后。
小心翼翼地檢查孟哲闌的手,“疼不疼啊?”
除了一開始有些刺痛,現在其實已經沒什麼覺了。在他大起大伏的心轉變下,這點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孟哲闌搖搖頭,“不疼,兜兜又不是故意的。”
孟星松了口氣。
“孟星。”孟哲闌卻在這時連名帶姓了的名字,“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孟星下意識地想去看傅司聞,卻被孟哲闌喝止,“好好回答哥哥的問題,不許去看別人。”
說到“別人”的時候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怒氣。
孟星從來沒被孟哲闌這麼兇過,被他吼得眼角瞬間泛起一層薄紅。
傅司聞心疼得不行,剛想開口卻被祁煜制止了。
祁煜道:“行啦,人家兄妹倆有私事要聊,咱們幾個就別杵在這里了。”
傅司聞發話道:“楚姨,你帶大家去小客廳。祁煜你跟我去書房,我也有事要問你。”
問問你們這群人跑來他家到底要干嘛!
現在,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孟星和孟哲闌了。
孟哲闌自然也看到孟星眼眶泛紅,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語氣,“告訴哥哥,你和司聞在談嗎?”
見沒有其他人在,孟哲闌也不跟孟星兜圈子了。
他的神前所未有的嚴肅,一雙桃花眼盯著孟星,不放過臉上的任何表。
孟星又又急,“大哥,你胡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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