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換了新主人,祁宅也換了新的主人。
祁菀和祁清和被祁昀扔到了另一地方,祁昀鮮會過來,倒是那個人總是樂此不疲地過來耀武揚威。
祁菀前半生被保護得太好,弱而敏,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經跟海誓山盟的丈夫要這麼對。
在接連不斷的打擊下,祁菀瘋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瘋瘋癲癲的,像是認得祁清和,又像是不認得。
發病的時候,會抓著祁清和歇斯底里地問,“你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上留著他的,你也是魔鬼!滾,你快滾出我的家!祁昀你該死,你去死!”
可清醒的時候,又會溫地把祁清和抱進懷里,看著祁清和上斑駁的掐痕,淚流滿面地跟道歉,“清和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你原諒媽媽好不好?是媽媽沒用,媽媽保護不了你……”
年的祁清和不得不肩負保護母親的重擔,會往小三上潑水,
會跟小三的兒打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不痛快。
后來對方就開始挑上學的時候過來了,祁菀也被們折磨得越來越不正常。
祁清和小心地繞過地上的碎片,慢慢往祁菀的房間走去。
每次祁菀發泄完,都會躲進房間的柜里,就像是一種自我逃避和自我保護,因為不想承認這個剛剛歇斯底里發完瘋的人是自己。
可是今天很奇怪,祁清和沒有在柜里找到祁菀。
“媽媽。”祁清和走出臥室,在家里轉了一圈都沒見到祁菀。
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地又跑回了臥室,推開浴室的門一看,十五歲的祁清和當場呆愣在原地。
浴缸里滿是被染紅的滾燙熱水,就連空氣里氤氳著的水霧都是刺目的紅,祁清和看著那滾燙水慢慢迸濺到地板上,蜿蜒著往腳邊淌過來,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怪。
……
祁菀的葬禮結束之后,祁清和的歸宿了問題。
就像祁菀說的那樣,上流著祁昀的,加上祁菀的自殺讓祁昀了惻之心,祁昀打算把祁清和接回家。
可心中有鬼的人死活不同意。
“誰知道心里有沒有記恨我們?你看祁清和死了,連哭都沒哭,可見這心腸有多。我們兒子還那麼小,萬一對兒子下手怎麼辦?”
“你想多了,就是一個孩子,能做出什麼事來。”
“哪里像個孩子,看我
們的眼神那麼可怕,你把當兒,可沒拿你當親爹。你把帶回去,我們夜里還能睡得安穩嗎?”
一旁的祁月裝可憐,“爸爸,姐姐每次看到我都會打我,我害怕跟一起住。”
祁清和神冷漠地看著這一家人指鹿為馬、裝腔作勢。
“不用了,我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祁清和看向祁昀,“我就一個要求。”
祁昀道:“你說。”
“別忘記給我打生活費,我還要上學。”祁清和強忍著惡心跟祁昀要錢,現在只有十五歲,就算是出去找工作也不會有人要。
祁昀還沒說什麼,人尖酸刻薄的話已經說了出來,“我說什麼來著,就是沖著你的錢來的。”
祁清和微微一笑,“我用我祁家的錢天經地義,倒是你怎麼用的心安理得的,當心我外公和我媽媽晚上去找你。”
頓了頓后,道:“啊,我媽媽是肯定會去找你的,畢竟你是生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吧。”
說完,祁清和頭也不回地走了,再跟這群人待在一起,覺得也要瘋了。
后傳來人明顯帶著懼意的聲音,“你嚇唬我,監控可以證明我離開的時候,祁菀還活的好好的呢!自己不想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好了,你說兩句吧。”祁煜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的話。
“祁昀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帶回去,我立馬帶著兒子搬出去,
我看你是要還是要兒子!”
“這不是沒答應嗎,你別鬧了!”
真惡心。
祁清和想,上怎麼會流著這種男人的呢?
回到家后,下意識地喊了祁菀一聲。
無人應答。
抬頭看著柜子上的照片輕聲嘀咕道:“我忘了,你已經死了。”
晚上,輾轉反側的祁清和怎麼也睡不著,最后抱著枕頭來到了祁菀生前最后待過的地方——浴室。
把枕頭放在浴缸上,然后輕輕靠了上去,就像是依偎在了祁菀的懷里。
寂靜的夜晚,漸漸響起一陣啜泣聲。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越是欺負你,你越是要好好活下去,為什麼不聽我話?”
“笨蛋,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96 孟云亭x祁清和②
“大小姐。”助理了祁清和一聲, “祁總說以后會由司機接送您上下學,您不用再公了。”
祁清和想, 不愧是祁昀的助理, 說話的語氣里都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就好像祁昀讓不用再公了,就應該跪下來磕頭謝恩一般。
祁昀這些天對大方了很多。
但祁清和知道這并不是名義上的生理學父親良心發現了, 而是因為現在外面有人在傳祁昀謀奪了祁家的家產, 趁著祁衡尸骨未寒就拋棄了祁菀,堂而皇之的讓小三登門, 甚至還苛待前妻留下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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