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舒最后也沒敢下來那一掌。
咬牙切齒的收了手,連說了幾個好字,“你現在有人撐腰了,翅膀了,我管不得你了。”
“你早沒資格管我了。”姜棠說,“跟我翅膀不,有沒有人撐腰無關,當年你背著我爸爬了別的男人的床,你就再沒資格對我指手劃腳。”
話越說越難聽,許云舒氣的要跳腳。
可又不能真的把姜棠如何,就只能指著門口,“滾,你給我滾。”
姜棠冷眼看著,“我告訴你,你再敢去打擾我爸,姜寧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轉往外走,“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
許云舒當然知道,姜寧能不能回來,確實全憑姜棠的喜好。
若跟陸沉相不好,陸家那邊知道他們換了新娘,自然會大發雷霆。
可即便他們相的好,就陸沉那護犢子的德,自然是說什麼是什麼。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許云舒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突然轉將一旁柜子上的東西全砸了。
可即便這樣,也不解氣,轉又把手機拿過來,快速撥了個號碼出去。
那邊接的快,聲音依舊懶洋洋,“我在外邊洗頭發呢,怎麼又這個時間打過來了?”
許云舒說,“我過兩天回去,到時候商量一下,安排你在方城面。”
姜寧一愣,“姜棠松口了?”
“沒有。”許云舒說,“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
姜棠回到房間,站在窗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心里的怒氣。
外邊大雨還在下,陸沉依舊沒有消息,不知去了哪里。
想了想,下樓跟酒店借了把傘,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姜鴻海還在睡,護工坐在病床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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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敲了幾下病房門,沖著護工招手。
護工趕出來,“下這麼大雨,你怎麼來了?”
姜棠說,“不太放心,我爸這邊況怎麼樣?”
護工趕安,“都好的,一直睡著。”
對方又說,“他跟你母親分開那麼多年,就算爭吵,其實也就只是一時之氣,你不用過于擔心。”
姜棠看向病房里,姜鴻海睡得還算安穩。
說,“也不只是為了他來的,今天一整天沒過來,不太放心。”
最主要的是要去見主治醫生,商量明天姜鴻海出國治療的事。
在這邊聊了幾句,姜棠就去了醫生辦公室。
主治醫生并不在,辦公室有別的醫生,也認得,“過來問你父親的況?”
姜棠說是,那醫生笑了笑,“你男朋友剛剛來問過了,你們倆沒一起啊?”
“男朋友?”姜棠一愣,“我的男朋友?”
醫生也沒聽出語氣里的不對勁兒,“那個不是你男朋友麼,長得帥的那小伙子。”
姜棠心里咯噔一下,“他來醫院了?什麼時候過來的?”
醫生說,“剛走不久,也是過來了解你父親的病,你不知道嗎?”
姜棠趕折從辦公室出去,電梯不在樓上,干脆從安全通道往下走,一邊走一邊給陸沉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接的快的,“睡醒了?”
姜棠說,“你去
哪兒了?”
陸沉聲音溫和,“出來買點水果,馬上回去了,你有沒有想吃的?”
說話的空檔,他應該是把挑好的水果遞給了老板,電話里傳來老板稱重報價的聲音。
不算撒謊,他現在確實在買水果。
姜棠緩了口氣,“那等見面再說。”
把電話掛了,趕打車回了酒店。
到的時候陸沉自然已經回來了,不只買了水果,還買了晚飯。
他奇怪的,“你怎麼出去了,有沒有淋?”
姜棠問,“你去醫院了?”
“去了。”陸沉也沒藏著掖著,“問了一下,明天你爸出國的時間安排,醫生說下午兩點多啟程去機場,出院手續會在中午辦好。,”
“還說什麼了?”姜棠心里不太安穩,總怕他又問出點貓膩。
可其實想想醫生知道的也不多,姜鴻海這一年多住院治療,都沒在旁邊,醫生本不了解他們家的部況。
陸沉說,“也沒說別的,醫生能聊的只有你爸的況。”
他說著把帶回來的外賣打開,“吃飯吧,了吧。”
等把碗筷都放好,他才想起來問,“你跟沒跟你媽說我們明天回去?”
“沒說。”姜棠洗了手過來坐下,“不用管,自己有安排。”
陸沉翹了一下角,“也好。”
倆人吃飯的空檔雨是一點點小了下來,這雨來的兇猛,停的也迅速。
外邊天早就暗了,但雨一停,還放了亮。
陸沉將窗戶打開,吹進來的空氣雖然,但也清新。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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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探著頭往外看了看,“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棠沒那個閑心,心里一直慌的很,而且外邊下過雨,地上都是積水。
但陸沉突然有了閑雅致,拿出服讓姜棠換上,“走吧走吧,明天就走了,今天再好好轉轉。”
姜棠沒經得住磨,跟著他出了門。
倆人沒走太遠,就在這一條街閑逛。
本來經濟就不發達,夜晚行人也不多,三三兩兩走過。
路邊有個小攤賣糖葫蘆,大夏天的,糖葫蘆上的糖有點兒化了。
陸沉買了兩串,倆人一手一個,空下的那只手,互相牽著。
姜棠其實吃不下,了上面的糖漿,“不是小時候的味道了。”
姜鴻海也會做糖葫蘆,某一年冬天批發了一箱山楂,做了糖葫蘆,騎車出去賣。
他這輩子沒什麼大出息,但也不是游手好閑的人。
許云舒跟著他那些年,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可依舊被他照顧得很好,出去打麻將,姜鴻海勞作一天,回來還要自己生火做飯。
村里那些婦人閑聊的時候,哪一個不說羨慕。
姜棠只吃了一顆山楂,剩下的給了陸沉,“這個糖齁甜。”
“我這個吃著還好。”陸沉停了下來,轉頭看,“上掛了糖。”
姜棠要手去,他趕哎哎兩聲,松開了姜棠的手。
本以為他是要拿紙巾給,可誰知他一抬手就扣住了的后腦,直接親了上來。
他舌尖卷過角的糖漿,然后砸砸,“你這個好像是有點甜。”
說完他再度親了上來,繾綣又纏綿,“我就喜歡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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