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語氣有些慨,“他知道回頭,也就不算沒救,你若能放下過往,兩個人好好生活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姜棠垂眸,含含糊糊回了一句,“也是。”
秦婉以為不甘心,馬上列舉了反面例子,“最怕的就是有些人兩頭都想占著,這邊舍不下,那邊不放手,最是可惡,耽誤了兩個人。”
明顯有而發,弄得姜棠一下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秦婉轉頭看著窗外,良久后嘆了口氣,就和陸振肖那點事兒,上次陸景帶著穆婧芙回家,緒上頭的時候都罵出來了。
所以此時也并不藏著掖著,“之前我覺得你跟我同病相憐,甚至比我還要慘,至我能維持表面和平,可你里子面子都輸的,現在看來,有些事真是說不準,你比我幸運。”
姜棠眨眨眼,接不上話又不能干坐著,就只能岔開來,“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出院,是不是要休養時間長一些?”
秦婉點了點頭,“雖沒骨,但也傷筋了,最起碼要休養兩個月。”
姜棠馬上叮囑,“下次小心一點,房間里別放那麼多玻璃制品。”
秦婉笑了,“你還真信那些說辭啊。”
有些話或許是實在沒人說了,覺得姜棠跟有過類似的經歷,對著就更容易說出口。
說,“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掀開被子,艱難的卷起病號服,兩條上都纏了紗布,厚厚的,看樣子傷的就不輕,“無意間跌倒,怎麼也不可能傷這樣。”
姜棠了,半晌后才問,“他跟你手了?”
“倒也不是。”秦婉說,“他那個人懦弱虛偽,但還不至于跟人手。”
緩了口氣,“是我上去推搡他,他想把我甩開,也并非故意。”
剛剛在病房里,能看得出陸振肖很疚,只是他這種疚持續了二十多年,真真是看煩了。
秦婉繼續說,“陸家這些人,壞進了骨子里,但也還有點底線。”
說完似乎覺得不太切,又馬上更正,“也有好的,老二就是好人。”
提到了陸沉的父親,表緩和了很多,“他是個好男人,忠貞又堅定,跟他哥哥和弟弟完全不一樣。”
只是這話說完,又憾地搖搖頭,“可惜了,世道就是這樣,好人沒好命,倒是作惡的人,這麼些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姜棠抿,也有一點打聽的意思,“陸沉的母親聽說年紀輕輕就離開了,是生病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意圖,又說,“若沒走,他父親應該也不至于獨一人跑到北方小山村,應該會留在陸家,陸家公司多一個人幫襯,應該也不只是現在的規模。”
秦婉輕笑,“怎麼可能留在陸家,當初離家就是為了他母親。”
盯著姜棠看了半晌,最后長長的吐了口氣,“老二兩口子很深,當初阿沉他爺爺接不了他母親,嫌棄的出,老二一氣之下放棄家里所有,帶著他母親離了陸家,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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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邊沒吃苦。”
話音停了停,才回答姜棠剛剛的問題,“他母親不是生病走的,當時出了車禍,雖說搶救過來了,但機能全部損,也沒撐多久就撒手人寰,老二了大的打擊。”
像是想到了從前的一些事,有些恍惚,“那時他爸跟瘋了一樣,跑回來鬧,哪里能鬧得明白哦,一家子爛人,怎麼可能給他說法。”
說到這里又打住,“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提這些事也沒有意義,就是可憐的陸沉,一個人留在陸家,日子過得相當艱難。”
姜棠不聲,之前陸沉說安家夫人是他母親所累,在一場車禍中傷了子。
看來致使他母親過世的車禍,應該就是那一場。
秦婉話說的含糊,很明顯有所保留,總覺得這里邊還有一些彎彎繞繞。
再多的秦婉沒說,接下來聊了聊陸景。
看得出姜棠跟穆婧芙關系比較好,所以有些話也就直接說,不喜歡穆婧芙,一個是不喜歡的家庭,父親出軌,這樣的家庭讓所不恥。
其次就是穆婧芙的格,太強勢,更希陸景找個溫的姑娘,在生活上能包容他,照顧他。
姜棠點頭,也算能理解,做父母的,孩子小的時候自己包容照顧,長大了就希有另一個人接替們的份。
只是憑什麼呢?
這話不能說,也就閉不言。
秦婉說,“阿景從小子敏,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我跟他爸貌合神離,他全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所以我想讓他找個細心的姑娘,穆婧芙不行,在那樣的家庭中長大,雖然大大咧咧,可私下里也是個敏多疑的孩子,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怎麼能過好日子?”
姜棠沒忍住,“可是他們互相喜歡。”
秦婉轉頭看,姜棠覺得自己越界了,這話不應該來說,可已經開了口,索就再多說兩句,“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和與不的人結婚,日子過的是完全不同的,伯母又如何能判斷阿景和阿芙在一起,他的包容和退讓不幸福呢,每一對都有不同的相模式,他們兩個自小長大,若是相的不愉快,也未必能走到如今。”
秦婉微微瞇起眼,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可不就是,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和與不的人結婚,日子是完全不同的。”
又想到自己上去了,“當初陸振肖要是娶了那個人,這二十多年應該也不會過得這般抑,估計也會如現在的阿沉一樣,走路生風,無人的時候都面掛笑意。”
姜棠被整一愣,不知怎麼話題跳躍的這麼快。
不過,陸沉走路生風,無人的時候都面掛笑意?
也未必就是因為,那個人驕傲且自負,什麼時候不都是得意洋洋的。
話沒再說下去,因為那三個男人回來了。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問題,陸振肖過來坐在病床另一側,“明天我公司事多,可能會晚點來這里,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秦婉沒看他,“你不過來也行,我沒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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