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程總抬手搭在陶特助肩膀上，“咱們倆一起走。”

他心里還有氣，“媽的，這混蛋玩意兒，我還以為隨便喝點就得了，狗東西想跟我來的。”

陶特助也不跟他擺上下級了，“你沒見那的倒你不功都有點要急眼了，只能想方設法把你灌多再事兒，整的我都不敢多喝，就怕一下子沒看住，你真被給算計了。”

程總呸了一聲，“我都這麼大歲數，都能當爹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豁得出去的。”

這麼說著，旁邊一輛出租車降了車窗，“走不走？”

出租車停這半天了，明顯之前一直在看熱鬧。

陶特助拉著程總上車，“走走走。”

他又對著姜棠擺手，“我們倆先走了，明天見。”

出租車開走，姜棠跟陸沉上了車。

他們倆沒馬上走，還坐在這兒等了一會兒，果然沒幾分鐘，里邊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都是意猶未盡的表。

這邊離著不遠有個警務廳，沒一會兒就有出警人員過來，想來是里邊有人報警了。

事發展到這里，就確實沒什麼熱鬧可看了。

陸沉啟車子離開，路上的時候問，“在那看多久了？是那個陶特助通風報信的？”

姜棠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沒多久，發現不對勁兒就出來了。”

陸沉看了一眼，“那你怎麼沒像那人一樣沖過來又扇掌又拽頭發。”

扇掌拽頭發，這不是姜棠事的風格，就算真的沖過去，也不可能直接手。

長這麼大唯一一次怒，還是那次把陸湘文騎在地上揍，那是因為了的底線，損害了自的利益。

姜棠說，“關鍵是看到你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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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所以打算再觀察觀察。”

陸沉笑了，空出一只手過來的臉，“你走之后，那的就來了，嚇我一跳，應該是跟著你出來的。”

大概率是，趙同是老油條，大概率是察覺出了什麼，所以在出門后，讓那書跟著出來。

姜棠想了想，“可能從今天下午看到我，他就在惦記著這件事兒。”

兩人回到家，陸沉又去打了一圈電話，不用猜都知道是詢問后續。

姜棠洗漱出來，見陸沉也上樓了。

坐在化妝桌前，陸沉湊過來拿了吹風機給吹頭發，一邊弄一邊說，“那幾個人都進了警局，到現在還沒出來，不過這種事，警方大概率也只是調解。”

那書應該也不會追究到底，畢竟自己也臉上無，事真的鬧大，名聲毀了不說，也會連累趙同。

姜棠說，“當初你三嬸就應該學學。”

陸沉表淡淡，“魏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落得這種下場，你也不用覺得可憐。”

姜棠一愣，這是沒想到的，“在外面也有人？”

“那倒沒有。”陸沉挑起的頭發，吹的細致，“是別的事。”

是什麼事陸沉沒說，姜棠猶豫一下，也就沒追問。

……

第二天上午程總沒來，喝那樣，沒過來也正常。

只是等著中午快下班，陶特

助推開了姜棠的辦公室門，“姜特助，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

姜棠意外的，抬頭看他，“怎麼了？這麼嚴肅。”

陶特助說，“程總住院了，你看看中午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姜棠被嚇了一跳，“出院了，怎麼了？”

陶特助左右看了看，進來反手把辦公室門關上，“昨天打車先送他回去，半路就不對勁兒了，我以為是他喝多了酒中毒，趕送到醫院去，掛了急診。”

他適時停了下來，姜棠試探的問，“所以不是酒中毒。”

陶特助搖搖頭，“昨晚的公關在酒里下了東西，老程年齡大，吃不消，被折騰慘了。”

姜棠咧了下，“那的膽也夠大，就不怕昨天晚上真的了事，老程死在上。”

說完了才覺得說的有點過，趕閉。

陶特助看著，好一會兒后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來，“我都腦補出那個畫面了，實在是辣眼睛。”

姜棠也笑，“那我中午去趟醫院吧。”

陶特助中午有事兒，姜棠一個人過去的。

走到病房門口，看到程總坐在病床上，正在打電話。

他在電話里罵罵咧咧，提了趙同的名字，一口一個孫子。

床邊伺候他的人穿著普通，剪著利利索索的短發，一下子讓姜棠恍惚，不知這是他老婆還是請來的護工。

等了會兒才敲門，“程總。”

程總看到面上稍有些尷尬，“小陶告訴你的？這兔崽子，也不是什麼榮的事兒，跟你說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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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招呼旁邊的人，“阿芬，給倒杯水，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們公司的大財神。”

姜棠把鮮花和果籃遞給對方，“算不得，算不得，我也是仰仗別人。”

程總隨后介紹，“這是我夫人。”

姜棠又看了一眼那個做阿芬的人，人應該是勞半輩子，完全沒有有錢人家太太的模樣，看起來很樸實。

對方對點點頭，“經常聽老程提起你。”

姜棠笑了笑，坐下來，“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大事兒。”回話的程總的老婆，“主要是年紀大了，子骨吃不消。”

對程總被人下藥進醫院似乎不是很意外，給姜棠倒了杯水后，坐在一旁，“要我說，我們兩個年紀也大了，賺那麼多錢干什麼，公司給有能力的人，我們安晚年就好。”

程總拉著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往年生意那麼難做，我都撐下來了，今年有個大財神，我還不再多蹦的兩下？”

人瞟了他一眼，“就我們倆，賺那麼多錢也花不完。”

姜棠眨了眨眼，看了看程總，又轉向別。

程總似乎知道心中所想，笑了一下，“我們倆沒孩子。”

姜棠一愣，隨后覺自己這反應有點不太好，馬上緩和下來，“那好呀，沒人給添堵。”

程總笑了，“我也是這麼覺得。”

又在這邊聊了一會兒，程總有點累，躺了下來休息。

姜棠跟他夫人從病房出去，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有一些慨，“聽陶特助說你們很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