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后,氣吁吁的把臉埋在他脖子里,“這個會上癮的是嗎?”
顧琰親親的耳朵,聲音沙啞:“嗯,上癮也沒事,每次都會滿足你。”
邱黎:“...”
兩人洗過澡后才下樓。
到了酒店樓下,顧琰說走過去,邱黎點頭,正好吃點路邊攤。
下半夜的棧橋估計沒幾個人,正好chuīchuī海風,看看夜景。
兩人十指扣慢悠悠走著。
忽然,邱黎一只腳踩到另一只腳的鞋帶,被絆了一下,還好被顧琰拉住:“怎麼這麼不小心。”
邱黎低頭看鞋子,運鞋的鞋帶松了。
翹起那只腳,“這鞋子是你買的。”
顧琰著,而狡黠的眼神也一直凝視著他。
就跟小時候一樣。
顧琰都知道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為了滿足,他配合著來。
他故作不知要做什麼,點點頭:“嗯。”
邱黎:“它的鞋帶開了,你也不管管它?”
潛臺詞,鞋子是你買的,鞋帶松了,作為買的人,得負責系上去。
顧琰似笑非笑:“這鞋子已經長大,我早就放手讓它自立自qiáng。”
邱黎:“...”
顧琰看吃癟的樣子,笑了出來,松開的手,蹲下來,將的鞋帶系好。
第三十六章
顧琰系好鞋帶站起來時,邱黎湊到他邊親了下。
兩人便去吃宵夜。
剛在一家海鮮排擋坐下,邱黎就接到了莫遠東的電話。
“渣二,還沒睡?”
莫遠東:“嗯。”
他正坐在汽車里,車停在某棟聯排別墅前。
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路口的方向看去。
小區里很靜,空氣有些悶熱。
他心里也煩躁,沒什麼可聊天的人,就撥了邱黎的電話。
“怎麼了?”邱黎覺他那邊氣氛不太對,靜的詭異。
莫遠東的手指毫無節奏的敲著方向盤,有些心不在焉:“沒什麼,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睡不著,你呢?”
邱黎:“準備吃宵夜。”
莫遠東‘哦’了聲,猶豫一下,還是問道:“秋秋,什麼qíng況下,人生了你的孩子卻不讓你知道?”
邱黎:“...你這是演悲qíng電視劇呢?”
莫遠東:“嗯,在看狗劇。”
邱黎:“...那你看的那個電視劇上是怎麼說的?人為什麼不讓男人知道?”
莫遠東:“還沒放到這一集,所以就問問你了。”
邱黎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莫遠東也沒吱聲。
邱黎還是認真想了想,跟他說:“電視劇里的qíng節我就不好推測了,誰知道這個編劇有什麼好呢。但現實里,很出現這種比較狗的事qíng。當然了,也不排除...”
莫遠東很著急的樣子:“不排除什麼?”
邱黎:“比如男人比較有錢,但男人不喜歡這個人,只是逢場作戲,或是當把qíng人養著,而這個人想靠孩子得到想要的,以孩子為籌碼,想讓男人娶,或是想孩子以后可以分得男人的財產。”
莫遠東想了想,對于唐糖來說,哪一種都不是。
三年半前,也就是分手半年后,他去找,都不搭理他。
那天,聽秋秋說了唐糖的兒子才兩歲多,他回北京就找人在戶籍里查了兒子的年齡。
不到兩歲半。
但的婚姻狀況竟是未婚。
所以他又心存幻想。
這時突然道路轉彎口拐進來一輛車,車燈很刺眼。
他跟邱黎說忙了,結束了通話。
那輛車停好。
燈熄滅。
莫遠東看清了車牌號,唐糖加班回來了。
他竟然前所未有的張。
做了個深呼吸,推門下車。
唐糖也看到了路邊的那輛黑轎車,陌生的車牌。
以為是鄰居家又換了新車,沒上心。
拿過副駕駛的包,下車。
手還扶著車門,正準備關上。
聽到腳步聲,抬頭。
猝不及防的,目就撞上。
眼前的人,太悉了。
就是瞇著眼,憑味道,就能準確判斷出是他。
哪怕隔了那麼多年不見。
有些東西早就深骨髓般深刻。
那一瞬,唐糖覺心是疼的,手腳是麻木的。
連呼吸都停滯。
想快步離開,但腳像被什麼釘住一般,怎麼都移不開。
還好,夜黑,路燈昏暗不亮。
他看不見臉上的表qíng,眼里的qíng緒。
他越走越近,努力鎮定,去偽裝臉上的表qíng。
莫遠東已經走到汽車前,天知道他張的心跳都快兩百。
他看著。
兩人之間隔著一扇車門,就像不過去的一道障礙。
他間輕滾,張張,那麼多話,最后卻了一句:“今晚夜班?”
四個字都是廢話。
唐糖點頭,淡淡一笑,標準的職業化表qíng。
就跟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
漫長的沉默后,終于開口:“找我有什麼事嗎?”
每一個字都著冷冷的疏離,客套的仿佛跟他說話的是一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唐糖。
莫遠東在心底呼了口氣,“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還是沒有跳出這個俗套的問候。
又是沉默。
唐糖沒回答。
也沒看他,視線別開,看向無盡的夜。
灌木叢的蚊子扎堆的朝這邊涌來,被叮咬的難,跺跺腳。
這才看向他。
都好久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有些東西,時間帶走了,有些東西,好像殘留堆積,的不過氣來。
每次夜里失眠睡不著的時候,都會想,他現在懷里抱著的是誰。
那種鉆心的疼,沒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唐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qíng,跟他說過去,“不怎麼樣。”
頓了幾秒,咬了咬,繼續說:“三年半前跟前夫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孕期時前夫喜歡上別的人,然后離婚,孩子給了我,我爸把上海的幾套房子賣了,在這邊買了套環境好一點的,平時孩子也是我爸幫我帶著。”
眼淚,“這就是我的這幾年,也沒什麼好細說的,沒你想象中過的那麼好,是不是心里平衡些了?”
莫遠東的心針扎似的疼,疼的有點不過氣。
“唐糖,我不是過來看你笑話的。”
唐糖:“又有什麼區別呢?”
眼睛是模糊的,還是看著他,“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行嗎?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哽咽了下:“不是現在還有多恨你,是...不想看到跟過去有關的任何人,就想跟我爸還有我兒子,安靜的生活。”
關上車門,落鎖。
跟他又說了句:“祝你幸福啊。”
抬步就要離開。
莫遠東下意識手要抓,向后退兩步。
他的手抓了空。
唐糖從他邊繞過去。
莫遠東轉頭看著的背影,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唐糖,回來行不行?”
唐糖的腳步微頓,又繼續朝前走,“回不去了。”
早就時過境遷。
說完后,的眼淚又掉下來。
自四年前,他主提出,要分開一段時間,還讓司機送走,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被放棄的那種疼,有過一次就夠了。
承不起第二次。
此時的青島。
顧琰和邱黎吃過宵夜,又買了飲料,一路走到棧橋公園那邊。
期間邱黎黏了顧琰一會兒,抱著他的腰,他走一步,就跟上一步。
兩人好半晌才走過一個路口。
邱黎從后抱住他,忽的探過頭,“顧琰。”
“嗯?”顧琰回頭看。
著他:“我們會不會一直都這麼好,不會吵架?”
顧琰反問:“不吵架的夫妻你見過?”
反正他沒聽過。
邱黎抿抿,不說話,明顯的表qíng不悅。
顧琰停下來,將從后拉到懷里,“這點事你都要不高興?嗯?”
邱黎:“可是我不想跟你吵架鬧矛盾呀。”
頓了下,看著他說道:“難過掉眼淚的日子,我過了三年,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一點都不想。
顧琰把抱在懷里,答應:“以后你可以跟我吵,我不會跟你吵,冷戰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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