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周實在開不出玩笑,心里酸不已,“這還好?”
路遙使勁點頭,神經大條,沒有覺察出他今晚的不同尋常,只顧著自己開心,“我能每天看到你,這還不對我好?”
霍遠周在心底長長吁了口氣,對好的定義和要求,是如此簡單,把抱在懷里,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就是想這麼一直抱著。
那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他真的很想問問,你怎麼出了車禍,十五歲,你還沒駕照,你怎麼就敢開車?你傷的重嗎?疼不疼?
后來又怎麼抑郁,怎麼去看心理醫生了?
那麼多話哽在間,怎麼都問不出。
他一直都以為過得不錯,一直都以為。
這麼多年來,他不理解路媽媽怎麼就對他不冷不淡,甚至是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原來因為他,路遙曾與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誰是罪魁禍首呢,誰都是,好像誰又不是。
路遙當初才十五歲,馬上上高一,哪個母親會允許自己兒跟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談?
沒有。
所以打電話給他,讓他單方面跟路遙斷了聯系,這樣的做法也是無可厚非的,雖然言語上過分犀利與不近人。
如果當初他打了那個最后的電話給路遙,叮囑好好學習,以后不會再聯系,或許會難過,但不至于絕。
可蔣遲淮偏偏在那一刻出現,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一般。這恨糾葛的線還是將他們三個人都纏在其中。
誰也逃不了,剪不斷,理還。
“霍叔叔~”路遙又俏皮的喊他。
霍遠周慢慢收斂雜的心緒,不滿的的耳朵,“還不長記!”
“下午是誰以長輩自居?”路遙清了清嗓子,模仿著他的語氣:“遙遙要不要跟我們去香港玩兩天?叔叔到時候陪你去逛逛。”
霍遠周:“...這麼記仇?那不是為了演戲需要!難道我說,遙遙要不要跟我們去香港玩兩天?老公到時候陪你去逛逛!”
他心疼,就想哄開心,所以也不再惜字如金。
路遙掏掏耳朵,“霍遠周,你再把剛才后半段那兩句說一遍,我耳背,沒聽到。”
霍遠周說這兩個字時也是沒經過大腦,現在再讓他特意說一遍,他還真說不出,彎腰將打個橫抱,“快點躺床上,我把你哄睡后,還要上樓開會。”
路遙哪能輕易放過他,就是被他抱在懷里,兩腳還是蹬,“霍遠周,你今晚要不說,我跟你沒完!”
霍遠周把塞到被窩里,“聽話。”他的語氣里盡是無奈。
路遙兩手拽著他的領,“霍遠周,我已經不是三歲了,你讓我聽話我就屁顛屁顛的說哦。”
霍遠周俯,在漂亮的睫上輕輕一吻,“寶貝,快睡。”
路遙眨了眨眼,然后跟得了狂躁癥一樣,把被子拉扯上來,蒙住頭,心里大喊,不好不好,老男人發了,竟喊寶貝。
霍遠周把的被子往下扯扯,“別鬧,好好睡覺。”
路遙臉紅,不知道是被憋的,還是因為那句寶貝,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大幅劇烈震,比用聽診聽的還清楚。
霍遠周把臥室的燈關上,只留了窗邊的壁燈,他輕輕蹭著的額頭,“睡吧,我看著你睡。”
其他的再無過分親昵的舉。
路遙看著他,角一彎:“我睡覺,那你干嘛?要不要跟我一起?”聲音很小,卻字字砸在他們倆的心臟上,清晰無比。
眼神無限期待,但也沒勉強他,不像那晚在車里,主勾引他。
顧忌著他的自尊心,畢竟把帽間打通,直到的臥室,還不是一般人干出來的,通常能這麼做的,不是神經病就是禽.。
可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這麼做,只是為了看看,讓心里安心。
霍遠周親親的,無限眷,又自持的抬起頭,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事我們應該去,不能抱著某種不安的心里去得到。”
路遙很乖巧的點頭,這幾天發生的事的確夠戲劇又讓人不過氣,他知道他太過在意,不想破壞那種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好。
沒再給他力,“能跟我講講你這些年來的趣事嗎?”
霍遠周想了想,“沒有趣事。”
也對,他這樣無趣的人,哪能有什麼趣事,就又問他別的:“那你跟蔣遲淮呢?你倆啥時候認識的?怎麼看都覺不是仇人,而是的太深。”
皺著眉,終于想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們目前的狀態,“對,你們就是深,相又相殺,真是可歌可泣。”
霍遠周點點的腦袋,“天瞎都想什麼!睡吧。”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跟蔣遲淮到底咋回事呢!”
霍遠周自然不會把蔣遲淮和他一起落魄時候的事拿出來再曬一邊,岔開話題,問:“你不是要做簡歷?做好了?論文呢?寫好沒?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論文答辯。”
路遙:“...”
這些都是的死,一點就僵,無法彈。
半晌后,眼睛直直的,一個字都不說。
霍遠周晃晃的腦袋,“又裝死,說話!”
“死被點,元氣大傷,兩個月都沒法恢復,我的簡歷和論文,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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