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遲淮模凌兩可回答：“正好北京那邊的公司也有事。”

“接下來還要出差嗎？”路媽媽在心里做著別的盤算。

蔣遲淮：“最近兩周都會在北京。”

路媽媽：“這周末約上你爸媽我們一起吃頓飯吧，這段時間大家都忙，也好久都沒聚。”

雖不急著訂婚，但還是要聯絡，上次在蔣家做客后，他們也一直沒時間回請。

蔣遲淮下意識看眼老路，不聲收回視線后，回路媽媽：“好，我安排一下時間。”

老路開始犯愁，接下來大概要開始過犬不寧的日子。

路遙早早就去接機，無聊時拿出手機打了幾局游戲，心里有事，注意力集中不起來，幾局后就沒了興致，嘆了口氣，直接退出來。

沒想到有Q.Q郵箱的提示消息，看到標題，怔了數秒，竟然是川發給的論文。

趕打開對話框，知馬力：【你死哪里去了！】

川：【到論文王國饒了圈，這不回來時，給你順了一篇，怎麼激我？】

知馬力：【請你吃飯吧。】

川：【這倒不用，以后游戲的時候讓著我點。】

路遙知道他這是婉拒三次元的見面，知馬力：【這樣吧，等我有空，把你的號練我的級別~】

川：【這麼多年沒白疼你。】配了幾個齜牙的表。

還不等路遙回復他，他的信息又發過來，川：【公司的海外業務開始拓展，以后怕是沒時間跟你閑聊，有事給我留言。】

知馬力：【你就是我的110,有事必須得找你呀！】

周璟川看著屏幕上的一行字，笑了笑，退出對話框，他拄著拐杖來到書房的窗口，掏出煙點了。

看著院子里的花園，不由走神。

曾經他想過以網友的份跟路遙見面，好好修理一番，后來因為蔣遲淮，最終作罷。

他沒想到蔣遲淮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任他欺負，讓他代他相親，他便去了，從小到大，從來都只有蔣遲淮碾他的份，可為了路遙的論文，蔣遲淮全盤退讓。

他有過很多人，但沒過，所以會不到蔣遲淮那種深是什麼滋味，但一定是驚天地，山崩海裂。

他還羨慕蔣遲淮可以的毫無顧忌，不求結果。

知道路遙的真實份后，他經常會莫名假設，如果他沒有認識現實里的路遙，那麼他和路遙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相？

答案再也無解。

他只知道，十六年，路遙之于他，就是他墮落不羈的風流人生里唯一的一片凈土，單純而好。

與無關嗎？

不知道。

與有關嗎？

更不知道。

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

十六年的存在，也可能是一種習慣，一種遠離，淡淡的類似親的占有。

一陣夏風襲來，滿園的花香飄進書房，周璟川思忖著，是不是也要找個人談場，趕在節之前單。

“遙遙！”

路遙聽到路媽媽的喊聲，收起手機，抬頭看去時，沒想到蔣遲淮竟然會跟老路他們一起回國。

走上前，看向蔣遲淮：“你不是在香港？”

“嗯，紐約那邊有事。”蔣遲淮的手機響起，他把行李箱給路遙，路遙很自然的接過來。

路媽媽見他們這麼默契，眼神示意老路趕走，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

路遙凝神屏息，見蔣遲淮的臉有些沉，大概他替霍遠周拜票的結果并不理想。

就聽蔣遲淮面無表說：“好，謝謝。”

“怎麼樣？”待他結束通話，路遙就著急問道。

蔣遲淮搖頭：“昨天去紐約拜訪的這家，跟龐林斌私甚好，聽說江東廷和龐林斌見面后，說要再考慮，還有顧琰之前拜訪的幾家，聽到龐林斌可能要參與進來，都開始持觀的態度。”

路遙深呼了口氣，就知道龐林斌不會幫。

“走吧，回去再商量。”蔣遲淮和一起推著行李箱，并肩前走，又問：“這幾天霍遠周那邊拜訪的結果怎麼樣？”

路遙說：“沒敢問，但況肯定不好。”

蔣遲淮又想起路媽媽在肯迪尼機場跟他說的話，他提醒路遙：“師母這周末要跟我爸媽吃飯，估著是為咱倆的婚事，你想想怎麼應對吧，我反正是沒時間再去費腦筋想著怎麼應對。”

路遙瞇了瞇眼，老路媳婦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都不知道的一句話幾乎就是毀了霍遠周的公司。

回到家后，路遙說要回房修改論文，就反鎖了房門，這幾天老路和老路媳婦都不在家，帽間的梯子也沒收起來，直接上樓去。

霍遠周也剛從外面回來，正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路遙踮著腳尖輕輕走到他面前，在他腳邊坐在來，抱著他的雙，下抵在他的膝蓋上。

霍遠周睜開眼，淺笑著看：“回來了？”

“嗯。”

霍遠周的頭：“論文寫得怎麼樣？”

“快好了。”路遙說話時不免有些心虛。

“遙遙，不管什麼事，只有認真對待了，才會有收獲。”霍遠周說完后又繼續閉目養神，連著兩天他都沒休息，于支狀態，實在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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