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肯定的語氣。
蘇韻否認:“沒啊,可能剛起來,聲音有點發翁。”
蔣慕承反問:“沒哭,你抹什麼眼淚?”
蘇韻一愣,他還有千里眼不行?下意識抬頭,發現宿舍公寓樓前有道悉的影。
蔣慕承閑適而慵懶的依靠在汽車門上,穿著白襯衫深藍西裝,最簡單的搭配,卻被他穿出了獨一無二的氣質。
他單手抄兜,另只手還持著電話放在耳邊,神專注的看著的方向。
蘇韻像剛的小生般,跑過去撲進他懷里。
蔣慕承穩穩的接住,“誰又欺負你了?吃個飯都能哭的稀里嘩啦。”
蘇韻不講理:“是你欺負的。”
“好,我的錯。”
蘇韻的眼淚都蹭到了他襯衫上,越哭越傷心。
蔣慕沒再問,把用力按在懷里,下輕輕挲著的發頂。
十多分鐘后,蘇韻還在噎。
蔣慕承低頭,用臉頰蹭蹭的,低聲說道:“我要不要換件襯衫,給你繼續眼淚?”
蘇韻噗嗤一聲,破涕而笑,睇他一眼。
蔣慕承用手指給眼淚,“水做的?”
蘇韻看著他,說:“我剛才在食堂遇到個人,就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想到了我外婆,我舅舅…我外婆五年前去世了,我舅舅他…他…”又哽咽,說不下去。
“別說了。”蔣慕承捂住的耳朵。
他什麼都知道,知道外婆因為不了舅舅獄的打擊,心梗去世,而舅舅到現在還是神志不清。
知道當時在上海的醫院工作,因為手時出了意外,巨額賠償后,還被迫辭職。
還知道更多不堪的過往。
那幾年里過的什麼日子,他都知道。
“四哥。”
“恩?”
“我家里的事你也知道一些吧?”能在服務區就知道是誰,想必早就查過。
“恩,查過你,知道一些。”也不全知道,比如過往的,他沒去查,覺得那是的個人*,不說,他不會查,不會問。
“那我就不說了。”
“好。”
“四哥。”
“恩?”
“過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好嗎?”不知為何,蘇韻有種預,蔣慕承一定會查清家里的那些事,說不定還會給出氣。
蔣慕承沒有吱聲,只是用力把往懷里又了。
“四哥!”
蔣慕承親了親的額頭,岔開話題,問:“這麼喜歡喊我四哥?”
“對啊,四哥兩個字,蔣慕承三個字,喊四哥要省點力氣。”
蔣慕承:“…”
真是被這個理由給噎到。
蘇韻在他腰間掐了下,再次提醒:“聽到沒啊?不許再追究以前的事,翻出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只會給自己添堵。”
又是一陣沉默,蔣慕承才開口:“好。但如果那些人以后要再惹你,我一定會新舊賬一起算,弄死他們。”
蘇韻:“…”
好暴力。
隔著襯衫,環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腰部,又喚他:“四哥。”
蔣慕承笑,“確定以后都喊我四哥?”
蘇韻抬頭,眨了眨眼,“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蘇韻復又把臉埋在他口,聲音悶悶的:“四哥。”
“恩?”
“五年前我失業之后的那幾個月的經歷,你不介意嗎?”
蔣慕承反問:“我為什麼要介意?”
“就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略有停頓,蔣慕承語氣輕松:“有自知之明,那以后對我好點,多給我點零花錢。”
“好。”蘇韻環抱著他腰部的手臂又收了一些。
許久后,蔣慕承松開,讓跟他一起去看陶然,說這兩天陶然一直在念叨,飯也沒怎麼吃。
蘇韻聽后到愧疚,“那我去公寓熬點粥給然然送過去。”
蔣慕承:“行,我陪你去。”
兩人上車,開去公寓。
蘇韻問蔣慕承:“你什麼時候買的輝騰車?”
蔣慕承:“昨天買的,過來接你方便。”他認真看著前方的里,空看了一眼,冷不丁說了句:“蘇韻,你要跟蘇檸檸多學學。”
“學什麼?”
“被欺負時,加倍還給對方。”
竟然慫恿打人。
蘇韻知道蔣慕承指的是什麼事,淡淡笑了笑,沒再吱聲。
蔣慕承看了眼倒車鏡,拐上馬路。
“以后不管遇到什麼事,你不用忍著,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爛攤子我給你收拾。”
“……”蘇韻的手掌輕輕攥著指尖,被一個人無條件的寵著,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汽車很快行駛到對面的小區,蔣慕承的車剛到大門口,小區的門系統自打開,門欄桿緩緩抬起。
蘇韻目瞪口呆,這個小區不管是車輛還是行人,都要刷卡進,外面的車一律不得。
可是蔣慕承明明沒有靠近,還沒來得及刷卡,保安怎麼會主放行?
蔣慕承降下車窗,路過保安亭時,禮貌的沖里面的人點點頭,車窗再次升起來。
唯一能解釋保安詭異行為的理由就是,這個保安喜歡蔣慕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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