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駁他，跟他一起去了浴室。

蔣慕錚從來沒幫別人洗過頭發，弄得到都是泡沫， 但他心里還滋滋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邊洗邊跟聊天， 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提醒：“想起來我出差之前答應過我的事qíng沒？”

颯想都沒想，口而出：“沒， 傻了。”

蔣慕錚：“那我再說一遍，你當時答應我，要給我買蛋糕，煮面條， 要彈琴給我聽，要唱五首qíng歌，要主親我三次，每次不低于二十分鐘。”

颯已經在心底翻了好幾個白眼，但也沒拆穿他。

蔣慕錚開始給沖洗頭發，見也沒給反應，問：“剛才我說的，你現在記住了吧？”

颯說：“蔣慕錚，其實我是魚。”

蔣慕錚：“？？”

“記憶才幾秒，你剛才說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了。”

“…”

過了一會兒。

“。”

“嗯？”

“昨天跳傘，江東廷有沒有給你安排好點的飛機？”

颯知道他故意詐，偏不如他愿：“忘了。”

蔣慕錚：“…”

使詐失敗。

“，今天我生日。”

“生日快樂。”

“唱首歌給我聽吧。”

沉默好些時間，颯咬咬：“我說了我不會唱歌，你真不信？”

蔣慕錚：“不好聽我也想聽。”

今天是他生日，他又開心的跟個二百五似的，不想掃他的興，颯心一橫，點點頭。

清清嗓子，忽的，蔣慕錚擰上龍頭，扯條巾手。

“你要gān嘛？”颯問。

“你等一下唱，我拿手機錄下來，以后出差聽。”

“你還是聽一段，要是你還愿意聽，我就專門給你錄一首。”

這可把蔣慕錚高興壞了，低頭在臉上親了好幾下，趴在洗頭chuáng上，單手托腮，眼神示意可以唱了。

颯問他：“想聽什麼？”

蔣慕錚：“隨便，qíng歌都行。”

颯想了想，就挑了首從小就聽了上百遍的歌，做了個深呼吸，在腦海里回憶了下歌詞，開始醞釀qíng：“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

蔣慕錚角的笑全部散去，表qíng漸漸僵。

他眨了眨眼，忍無可忍，直接捧著的頭，覆上的。

颯：“…”

真有那麼難聽啊，反正周妍是嚴在跟前唱歌的，好幾次跟著車載音樂哼，周妍給下最后通牒，說再唱就把直接踹窗外去。

以為周妍是跟故意逗著玩。

只知道自己唱歌五音不全，可沒想到已經到了能要人命的程度。

颯被蔣慕錚吻的不風，不過氣，雙手推開他，故意不滿道：“嫌我唱的不好聽是不是？”

“不是。”蔣慕錚心虛道：“像百靈鳥在歌唱。”

“那你還親我不讓我唱？”

蔣慕錚頓了下，急中生智：“我覺得我這樣的凡人，還不夠級別聽仙天籟般的嗓音。”

“我踹你了啊。”

蔣慕錚哈哈大笑。

颯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傳了我爸的五音不全。”

蔣慕錚：“這是上帝對我的特別照顧，要是你唱歌也好聽，哪還有我顯擺的機會，對不對？”

颯笑，蔣慕錚又說：“不過那首歌的歌詞我喜歡。”

“你也會唱？”

“曲子不太記得，但我可以學啊，這樣吧，今天我生日，可以許你一個愿，什麼愿都行，只要我能做到的。”他凝著的眼。

颯想了想：“每天唱首qíng歌給我聽，一直到我老了再也聽不到了，每天都不許重復。”

他說：“兩首吧，早上一首，睡前一首，出差了我就在電話里唱給你聽，要是那天在飛機上，我就提前錄好發給你。”

颯算了下：“一年就要七百多首，五十年就要三萬多首。”

蔣慕錚若有所思，又改變主意：“覺有點了，早上兩首，晚上也兩首，隨便你點，周末還可以多加兩首。”

颯：“你不煩啊？”

蔣慕錚淡笑：“煩什麼？”

“以后qíng淡了，你就煩了，說不定一個星期也想不起來唱一首。”

“不會的。”他那麼篤定。

颯輕嘆口氣：“有時候我也害怕，因為我爸媽當初qíng那麼好，可還是敗給了時間。”

“既然你這麼擔心，我就不給你許諾，我給你個記事本，你每天記錄我唱了什麼歌，等到五十年后，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堅持下去，好不好？”

“蔣慕錚。”

他凝視的雙眼，示意說下去。

“沒什麼。”被他著多幸福多幸運。

蔣慕錚的臉頰，商量的語氣：“今天我生日，你也答應我一件事行不行？”

颯點頭。

他說：“我被花花公子群踢出來了，改天你要替我出氣。”

“為什麼要踢你？”

“他們肯定是羨慕嫉妒我唄。”

“羨慕嫉妒你什麼？”

“羨慕我長得好，嫉妒我找了個漂亮媳婦，看不順眼我，就把我踢出去了，一幫子小人。”

颯忍著笑：“你要點臉行嗎？”

蔣慕錚笑了出來，蹭蹭的鼻尖：“瞎說什麼大實話！”又問：“要不要給我出氣？”

“怎麼出？”

“改天我帶你去會所，你唱歌給他們聽，折磨死他們。”

“…”

“就這麼說定了啊。”

颯打他：“你這是損我呢！”

“哪有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四嫂、我大侄子的媳婦，我二侄子的媳婦，還有我大侄子死黨的媳婦，我們群里大多人的媳婦或是朋友都五音不全，唱歌跟鬼哭láng嚎一樣，他們每次被群里其他人欺負了，就會讓媳婦去當麥霸，專治那些人。”

說著他得意的笑：“他們不知道，我找了個更厲害的，目測碾所有人，以后你就是老大。”

颯：“…”

被氣笑了。

“蔣慕錚，你奚落我呢！”

要踹他，被他用手攔下。

蔣慕錚笑的肩膀發：“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就是我的核武，看誰不順眼，拿出來亮一下，嚇死他們。”

颯雙手將他的脖子往下，自己也傾，咬住他的，蔣慕錚也不掙，任由鬧著。

颯不舍得用力，輕咬了下就松開：“下次還瞎不瞎說了！”

“哪有瞎說，是大實話。”

說完他堵住的。

兩人啃了一會兒，蔣慕錚起，繞到洗頭chuáng的chuáng頭，繼續給清洗長發，洗好了半gān，又給用chuī風機chuīgān。

“你胳膊有傷，不適合淋浴，我給你放水，你泡泡澡？”

颯點頭。

蔣慕錚放好水，洗浴用品都準備好，口袋里的手機震，他拿出來一瞧，是馮嘯詠，他掃了眼颯，正準備服。

“，我接個生意上的電話。”

“好，你忙，我自己可以洗。”

蔣慕錚拿著手機出去，接通后直接去了書房。

“爸。”

“小五，今天在公司嗎？”

“沒去，在家。”

“那上午能個時間出來一下嗎？”他又解釋：“想跟你聊聊你俞阿姨的事qíng。”

蔣慕錚覺得不止聊俞鈺的事，俞鈺的事qíng完全可以在電話里說，見面的話那就是有些事在電話里沒法說，也說不清。

他回：“好，等一會兒睡著了我就過去，在哪見面？”

“就你辦公室吧。”

“好。”

蔣慕錚猜測是跟他馬來客戶有關的事qíng，之前馮嘯詠提到一個老遠的人，他后來打聽到了，其實就是他馬來客戶的幕后老板。

他把這事也跟馮嘯詠說了，不知道這次見面是不是有別的qíng況。

如果沒有颯，他肯定愿意牽扯進這樣錯綜復雜的大案里，不然他之前在特種部隊磨煉的那一本事也無用武之地，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

有了孩子。

有了牽掛。

蔣慕錚點了支煙，滿腹心事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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