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那些恨也好，憾不舍也罷。

都已經是昨天了。

姚遠拿瓶子的：“什麼都會過去的。”

裴寧臉上有了笑意，“謝謝。”

正說著，裴寧手機響了，是蔣云兆。

“在家?”

“沒，跟朋友剛吃過飯，還要去逛街。”

蔣云兆：“...朋友?”

裴寧：“對啊。”問他：“什麼事?”

蔣云兆：“沒什麼，我給我朋友買了些甜品，也給你帶了份，正好順路給你，不著急，你慢慢逛。”

裴寧婉拒：“謝謝了，不用麻煩，我晚上吃的多，明天又要出差。”

蔣云兆：“你可以放冰箱，掛了啊。”沒給拒絕的機會直接切斷通話。

他把車停好，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裴寧進小區。

一直到十點鐘，裴寧才姍姍來遲，不過不是一個人，邊還有個男人，兩人慢慢悠悠走著，邊走邊暢聊。

蔣云兆對葉西城說：“大概就是那個跟相親的男人，年輕的。”

葉西城斜他一眼，蔣云兆笑：“你也不老。”然后言歸正傳：“你不是明天要出差嗎?在香港多待幾天，爭取把他們所有的約會計劃都打。”

葉西城推門下車，蔣云兆想要拉住他，一把沒抓住，“誒，小葉子你干什麼?冷靜冷靜!你可別跟人手呀!”

葉西城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從后座拎上甜品。

蔣云兆：“有話好好說，說不定就真是裴寧朋友呢。”

裴寧跟姚遠也看到了葉西城，姚遠雖沒見過葉西城本人，但在財經新聞上看過照片，眼下人跟照片合上了。

“你老板。”姚遠示意裴寧。

裴寧不知道葉西城要干嘛，不過跟姚遠解釋道：“老板來拿他的袖扣。”

姚遠：“那你快去。”跟揮揮手：“周末聯系。”

葉西城沒過來，在大門旁等著。

裴寧加快腳步走過去，“葉總。”

葉西城把手提袋給：“蔣云兆臨時有事。”

“謝謝。”裴寧從包里拿出袖扣：“買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適。”

葉西城沒接：“先放你那，早點休息。”他轉離開。

汽車遠去，裴寧才收回視線，又看看手里的甜點，他應該等了很久吧。

回到家裴寧先給打了電話，那麼晚了還是神頭十足。

“寧寧啊，明早不要忘了吃面，再給自己買個大蛋糕，聽到沒?”在視頻里叮囑。

還有幾個小時就是農歷生日，從小就給過農歷生日，習慣了。

裴寧應著：“嗯，到香港再買。”

“要出差呀?”問：“跟誰一起去?”

裴寧：“跟葉西城。”

“哦，那就好，正好也有個人跟你一起吃飯。”還是那句話：“明天吃好點。”

裴寧笑：“知道啦。”

拉長尾音：“過了生日你就二十八咯。”

裴寧笑笑，懂什麼意思，又變相催婚。

沒再多說：“你趕睡吧，也困了。”

“好，晚安。”

關了電腦，戴上老花鏡找出項易霖號碼，這是第一次主給項易霖打電話，以前從沒打過，主要是沒什麼話說，再者又怕打擾他上班。

不會算時差，只知道項易霖那邊現在是白天。

電話很快接通，項易霖溫和的聲音傳來：“，您還沒睡呢?”

項易霖沒再做別的，坐到沙發上認真聽電話。

：“沒呢，老人了，不困。你忙不忙呀?”

項易霖單手扣著紐扣，“不忙，今天沒工作，一會兒去機場。”

：“哦，要回北京了?不是說下個星期才回去嗎?我是不是老了記錯了?”開始懷疑自己的記。

項易霖：“您沒記錯，我不是回北京，去香港。”

開心了：“去香港啊，難怪了，我剛剛給寧寧打電話，說等到了香港再買個蛋糕吃，原來你們兩人一起過生日啊，那就好。”不又重復遍：“那就好。”

項易霖扣紐扣的手一抖，聲音也莫名沙啞了，有些話他怎麼也問不出來，只說：“嗯，到時我買個大蛋糕給寧寧。”

說：“易霖啊，你們也別顧著忙工作，什麼時候你跟寧寧一起回來，我們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我跟你爺爺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就怕看不到他們結婚那天。

項易霖結上下，張張，什麼都說不出。

心里像了一塊大石頭，不過氣來。

他低聲說：“，等我去香港跟寧寧商量。”他這輩子的謊話全對一個老人說了。

掛了電話后，項易霖還在發愣，直到程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他攏了攏思緒。

程系好睡袍帶子，點了支煙起來，煙霧繚繞。

項易霖瞅一眼，面無表站起來，正好書敲門進來給他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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