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程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調整下緒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才接聽：“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剛跟你爸應酬回來，你跟易霖玩的怎麼樣?”

“很開心。”程笑著，又用力了一口煙。

“嗯，你那脾氣好好收收啊，兩口子過日子免不了磕磕，別一言不合就甩臉子，聽到沒?”

“媽，您怎麼這麼說您閨呢!”

“那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哪天回?提前跟我，到時跟易霖回來吃飯。”

程頓了片刻：“下周，沒定，再多玩幾天，難得易霖有空。”

母倆聊了幾句通話結束。

此時的北京，已經很晚。

裴寧理完所有工作，洗過澡已經十二點半。

也不知道是真了，還是單純就想吃，把葉西城送來的甜點吃了好幾塊。

正吃著，葉西城給發來信息：【睡了沒?】

裴寧拿紙手才回：【葉總，什麼吩咐?】

葉西城：【明天把袖扣帶著。】

裴寧：“...”半夜就為了這事?回：【好的。】

葉西城：【早點睡。】

裴寧摁掉屏幕，把剛才沒吃完的半塊甜品又吃下，吃完后是徹底不困。

反正也睡不著，裴寧躺沙發上看電視，電視劇沒時間追，就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

電影節扣人心弦時才能全神貫注，等放到平淡的節就不自覺會走神。

后來裴寧就著電視機的嘈雜聲迷迷糊糊睡著，手上的遙控也掉在了地毯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還做了個夢，之后就醒了。

睜開眼，恍惚了瞬間，想起來自己沒去床上睡，電影早已結束，電視屏幕定格在結束的畫面。

裴寧坐起來心口，夢里七八糟的，有小時候，有爺爺，有葉西城，有項易霖，還有的父母。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可知道那是的爸爸媽媽。

中間的節一點也記不起來。

裴寧關了電視和客廳的燈回到臥室，后來怎麼都睡不著，一直捱到六點鐘索起床。

葉西城比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兩個小時，他原本說九點鐘來接，哪知七點時就給打電話，“我在小區外，我媽給你做了早餐。”

他人都到了小區門口，總不能拒絕讓他回去。

裴寧：“好，這就下去拿。”化好妝，換了服匆匆下樓。

還沒到小區門口裴寧就看到了葉西城，他一手拎著保溫壺，單手抄兜，正看著這個方向。

今天他穿了白襯衫，袖子到了臂彎，比平時看上去要隨和不。

“謝謝，以后讓伯母不要這麼麻煩了，我自己會做。”裴寧手要拿保溫壺。

葉西城沒給，“我也沒吃。”

裴寧：“...”之前沒打算要請他上去，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跟一起吃早飯。

葉西城看沒，“沒睡醒?”示意：“刷卡，別耽誤去機場。”

裴寧看了他眼，轉刷卡進小區，葉西城隨進去。

到家后葉西城從鞋柜拿了雙拖鞋換上，直接去了餐廳，自然的就跟在他自己家里一樣。

裴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葉總，你知道鞋柜有拖鞋?”

葉西城回頭，“你家的鞋不放鞋柜?”

裴寧被噎的無法反駁，智商糊了，竟然問了個這麼傷的問題。

葉西城來了跟沒來是一樣的，家里依舊安靜，聽不到說話聲。

裴寧吃著他給盛出來的早飯，又覺得這種安靜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默不作聲，各吃各的。

清早的鋪在餐廳，葉西城慢條斯理吃著，正好逆著，裴寧無意間抬眸的那一瞬差點看失神。

定定神，接著吃早餐。

吃過飯，裴寧收拾餐桌，葉西城在客廳看新聞，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洗過碗裴寧倒了杯溫水送給葉西城。

“昨晚沒睡好?”葉西城盯著的眼看，有很重的黑眼圈。

裴寧撒謊：“看了幾部電影，到飛機上補覺。”

葉西城沒再說別的，裴寧也沒其他事要做，就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來看新聞，至于新聞都講了些什麼，不知道。

九點時，司機來接他們。

裴寧才恍惚，這麼快，都過去了兩個小時。

在去機場的路上兩人偶爾會聊兩句，也都是跟宴會有關。

裴寧：“這次有需要認識或是要特別聯絡的嗎?”得提前知道，參加宴會的名單之前問了葉西城，葉西城說沒有。

葉西城就沒想過讓去應酬，“用不著，你跟在我邊就行。”

裴寧點頭，“好。”

到了候機大廳，他們中間隔了一個座位，是裴寧刻意跟他保持了點距離。

葉西城把包給：“我去個洗手間。”

裴寧這才注意他今天帶的這個手包跟的背包是一個品牌，都是今年新款，看上去像系列。

很快，葉西城回來，直接坐在了旁邊那個位上，他坐下來時手臂還不小心蹭到，兩人靠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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