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卓覺得有意思,示意接著說。
盛夏先把任彥東的意思表達到,“三哥可以給你寬限一些時間,但不會長,要是三個月你們厲氏集團部沒達一致意見,他就另找下家,這個下家有可能是厲炎越。”
等到那個時候,厲炎越就會換一套說辭讓董事會通過收購CE的決定。
厲炎卓看著盛夏,把這話琢磨半刻,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任彥東的原話?”
盛夏:“三哥沒明說,不過我理解就是這個意思。”
厲炎卓笑了,“半年的研究生沒白讀,都能知道任彥東心里想什麼了。”
盛夏也笑,“謬贊。”
厲炎卓現在心里有了點底,三個月也是他的心理預期。
之前他跟任彥東已經簽了合作協議,結果董事會那邊卻出了岔子。
他現在好奇的是,“你要跟我談什麼生意?”
盛夏:“還是跟CE有關,你想沒想過杠桿收購,要是有這個意向,我給你和沈凌牽線,你們倆談。”
厲炎卓哪能沒想過,在董事會以‘現金收購CE有可能導致厲氏集團未來資金鏈斷裂’這個理由反對收購CE時,他就想過,也在找人跟沈凌搭上線,不過倒是真沒想過盛夏這層關系。
他意會了,就沒再多說,拿起水杯:“謝謝。”他這次是沾了母親還有任彥東的。
盛夏幫他,是看在他母親的面子上,另一方面,盛夏也是在幫任彥東順利完CE的并購。
盛夏角揚著一笑,“好朋友明算賬,我對口頭上的謝不興趣,還是真金白銀實在些,要是你們這筆易了,得支付我高額財務顧問的費用。”
厲炎卓點頭,“沒問題,到時再在人節那天,以后援會名義送你份驚喜,特意停頓兩秒,他笑,“這份驚喜最高、最貴,也最扎任彥東的心。”
最后那句,他一點也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盛夏:“......”
還是覺不可思議,也是生日時才聽閔瑜說,厲炎卓是會的一員,不出面只出錢。
上次生日的廣告屏慶生,就是厲炎卓找關系租下的26塊廣告牌,上海最繁華地段的廣告屏都投放了慶生的廣告片段,時長26分鐘,是那晚廣告花費就幾百萬。
“你什麼時候進了后援會的群?”
厲炎卓想了想:“在你開第三場演奏會的時候。”
盛夏點點頭,以茶代酒敬,“榮幸之至。”然后話鋒一轉,“驚喜就不用了,心領,太貴了,上次都已經讓你那麼破費。”
厲炎卓笑,“你到底是心疼我的錢,還是心疼任彥東被扎心?”
盛夏:“我覺得吧,用錢扎心,太奢侈。”
厲炎卓笑了出來,“他不配是嗎?”
盛夏:“......”
菜上來了,他們邊吃邊聊。
CE收購案他們就沒再聊,厲炎卓現在就等著盛夏給他約沈凌。
之后,他們說起了任彥東。
厲炎卓說:“ 我之前是真沒想到,你跟任彥東還能再走到一塊。”
盛夏:“我自己也沒想到。”
“跟一個人談兩次,是什麼?”厲炎卓隨意跟閑聊。
盛夏頓下筷子,自己也頗有慨,“要說,那太多了,一下子我也不知從哪說起。”
不過最直觀的就是,任彥東現在會顧及的想法,不像以前那樣,只做,什麼都不說。
就像昨天,說想去小村,擱在之前,他肯定就說不想去,不像昨晚,還說了句:那是我讓我的盛夏,傷心的地方。
這一句話,治愈了很多的傷。
還有今天早上,他打領帶,要是以前,問他打領帶是不是有商務晚宴,他肯定就說兩個字:沒有。
而現在,他會多解釋一句,他要是不系領帶,就沒法拽了出氣。
如今,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做的跟以前一樣,不過能適當表達自己的意思,能領會。
這種細微的轉變,正是以前求而不得的。
盛夏又說道:“這一年...反正過的很糟心,不過覺也值。”
正說著,手機有短信進來,是一條消費通知,在某某餐廳消費了520元。
想起來了,這張卡在任彥東那里,就是上次給他電影投資款還有一千萬零花錢的那張卡。
他要是今晚不消費,都忘了這張卡還在他那里。
520?
很快,又有消息進來,這次的消費數額是521。
:“......”
不過看著這兩個數字,知道了,他是故意刷的,就是讓知道,他有好好吃飯,但是,緒,鬧了。
此時,另家餐廳里。
任彥東今晚請沈凌還有閔瑜吃飯,一共吃了一千一百塊錢,他一共分三次刷卡,還刷了兩張卡。
前兩次是刷了盛夏的卡,這一次刷了自己的。
不止服務員,就連沈凌和閔瑜都瞄了他不下十遍,銀.行卡都長得一樣,他們兩人不知道任彥東手里那張卡是盛夏的,關注點全在分次刷卡上。
等服務員出去,沈凌才說話,“你分裂了?”
半晌,任彥東漫不經心‘嗯’了聲,他把兩張卡收進錢包。
以前他有張卡在盛夏那里,當時他們在不同的城市,他收到了一條消費消息,就是520,那時,他一直以為這正好就是消費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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