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著琴鍵,“錢是不可能給的,我們現在手頭,這次回來,就打算從沈氏銀行貸款買架鋼琴。”
沈凌含在里的煙又拿下來:“你們兩口子,夠了啊。”
任彥東踹了一腳沈凌的椅子,“你的煙!”
盛夏繼續跟蔣百川講條件,“除了我,三哥不會給其他人彈琴,你們想聽他彈琴,估計沒這個機會。”
煞有其事的瞎編,“三哥許諾過我,只給我彈琴,這幾年不管你們怎麼開他玩笑,他也不會解釋,更不會為了面子證明自己會彈。”
任彥東一直著盛夏,也只許自己欺負他。
盛夏還在編:“你看他求婚時就沒彈,因為有很多朋友在場,但當初我生日時,他就給我彈了一首。”
跟蔣百川商量:“要不我彈一首?”
蔣百川把手里的牌給別人,他起坐在休閑區這邊,“你會彈鋼琴?”他們只知道從小就拉小提琴。
盛夏面不改道:“會啊,三哥教我的。”
包間里一時安靜下來,音樂也停了,牌局那邊也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狐疑的看看盛夏,再瞅瞅任彥東。
任彥東第一回那麼心虛,不過面上平靜,他正品著紅酒,沒多言。
盛夏在鋼琴前坐下來,讓蔣百川點曲子。
蔣百川隨意說了首,這首曲子要八級以上水平才彈得出。
盛夏:“我就彈一段可以吧?”
蔣百川點頭,所有人都好奇的看過去。
盛夏的鋼琴水平一般,也沒啥技可言,不過在座的也只是略懂鋼琴,之于他們,音沒錯、沒斷掉就行。
一段結束,他們不約而同鼓掌。
盛夏還行了個禮,“獻丑了,我跟三哥比,差遠了,以后爭取好好練琴。”
“你還真會彈琴?”沈凌不敢置信的看著任彥東。
任彥東抿了口紅酒,“不會,二級水平都沒有。”
他這麼一說,真假難辨,大家就更傾向盛夏的說辭。
細細一想,也對啊,老三本來學鋼琴就是為了追盛夏,求婚時連‘寶寶’都能說出口,那允諾盛夏,只為一個人彈琴,也不足為奇。
關于面子,老三以前是在意的,可自從跟盛夏在一塊,那真是不要臉到家了,被盛夏甩了一次又一次,他還是越挫越勇。
他們從半信半疑,到七八分相信,但也沒全信。
盛夏在思忖著,要怎麼讓他們毫不懷疑,還不忘問蔣百川,“這琴我可以拉回家了吧?”
蔣百川點頭,盛夏坐到任彥東邊,拿了任彥東的手機放茶幾上,打開自己的手機,“今天我一定要給三哥證明。”
發了條消息給家里的阿姨:【任醒了后,回電話給我,我要跟通話。】
消息發出去,把手機遞給沈凌,“放你那。”
“搞什麼名堂?”沈凌看了眼消息,“大半夜的,你不讓孩子睡覺了?”
盛夏:“十二點多準時醒,要加一頓才接著睡。”
鋼琴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他們接著打牌。
盛夏牌技不行,坐在任彥東邊看牌。
任彥東有不話想問盛夏,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只好忍著。
盛夏靠在他肩頭,他側臉,“困不困?”
“不困。”
笑著,眼底有狡黠,“要不要獎勵我?”
任彥東低聲道:“回家的。”
盛夏:“......”要是沒意會錯,他給的這個獎勵,是在床上。
正說著,沈凌面前的手機響了,是盛夏的手機,他遞給盛夏,“你家阿姨來電話了。”
盛夏打開免提,“阿姨,任醒了?”
“醒了,在喝。”
下一秒,就是任稚氣的聲音,還夾帶著沒睡醒的朦朧,“媽媽。”
“寶貝,”盛夏問:“媽媽的鋼琴是跟誰學的?媽媽睡迷糊了,一下給忘了,告訴媽媽好不好?”
“你三哥呀。”
“哦,對對,想起來了,寶貝晚安。”
“媽媽,晚安。”
任彥東的心剛才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會兒又思緒萬千,不明白事怎麼會發展現在這個樣。
搖一變,他了盛夏的鋼琴老師,還是十級水平。
孩子的話是最信任度,他們之前的那點疑慮徹底打消。
沈凌這會兒又開始不要臉道:“怎麼樣?還是我慧眼識人吧,一看就知道老三是真的鋼琴王子。”
他開始教訓其他人:“你看看你們,什麼心態啊!一個個天就知道奚落老三,恨不得二十六小時拿老三尋開心。”
他彈彈煙灰,“都向我學著點,做人要厚道。”
沒幾分鐘,他這個會所大老板被趕出了包間。
牌局凌晨三點才散,雪落了一地,也停了。
坐到了車里,任彥東并未多問,之前的疑,已經想通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平時就跟兩個孩子說,的鋼琴是跟他學的。
他握著盛夏的手,跟十指扣。
盛夏N瑟的沖他挑眉,任彥東淡淡笑了。
當著司機的面,盛夏沒多言,之后靜靜看著窗外的路景,小雪覆蓋著的城市,著另一種。
到家已經很晚,洗過澡后都快四點。
原本已經疲倦,可這會兒任彥東沒什麼困意,抱著盛夏溫親吻。今晚所有的心里話,最后都用了這種方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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