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方氣急敗壞，直指著岑瑤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眼。

    “表姐，今天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眼下這頓飯我看是吃不了。今天多有打擾，我就先走了。”

    人的習慣或許會變，但骨子裏的東西不會。

    就算境再落魄，骨子裏終究都是驕傲的。

    ......

    正月初七，岑瑤從利浦回南城的航班。

    “瑤瑤，邵學長是不是快回來了？”程雪撥弄著手機，隨口問了一句。

    “應該吧。”

    程雪皺眉，立刻將手機收進口袋，“什麽應該？你們最近沒聯係過嗎？”

    從過完年以後，邵熙宸就在沒給發過任何消息。

    也想過自己要不要主聯係他，可是聯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擔心會不會打擾到他。

    每次猶豫半天，最後就打消了念頭。

    不過倒是從宮伊娜發的一條朋友圈當中看見了他，雖然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男人影拔，佇立在人群中散發出耀眼的芒。

    “沒有。”

    “你們吵架了？”

    “也沒有，他應該忙的。更何況，我們也沒有義務每天都聯係。”

    他們什麽關係都不是，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真就打算一直就跟他保持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沒想過要再進一步？”

    扭過頭不去看程雪，“我不知道。”

    程雪扳過的肩膀，強迫對上自己的視線。

    “這種事怎麽能不知道呢，你心裏肯定有答案，隻是不敢承認罷了，你敢說你就一點都不喜歡他？”

    喜歡嗎？肯定是喜歡的。

    那邵熙宸對呢，也是喜歡嗎？

    就算他也喜歡自己，這份喜歡又可以維持多久。

    所以隻能待在一個自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對方不主，亦是如此。

    “反正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剩下的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還有，下個休息日我要去挑選禮服，你記得到時候把時間空出來給我，陪我一起去。”

    岑瑤猛然回思緒，眼底閃過一警惕。

    “婚宴的日期已經訂下了嗎？”

    “的日期還沒確定，不過反正就最近這兩個月沒跑了。你也是知道的，我爸媽一直都希我們能盡快把婚禮給辦了，這樣他們也能放心了。”

    岑瑤絞著手指，不能在繼續拖下去了，等程雪和方卿證都領了，那就說什麽都晚了。

    這可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

    “小雪，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

    “突然這麽嚴肅，什麽事？”

    深吸一口氣，將年夜那天晚所看見的，一五一十的向程雪代清楚。

    聽完的這番話，程雪遠比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隻是淡淡一笑，且十分篤定的說。

    “一定是你看錯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卿。雖然我們那晚沒在一起年，但我們零點的時候有開視頻聊天的，我親眼看見他就在辦公室工作。”

    “真的？”岑瑤一臉狐疑。

    “真的，我騙你做什麽。你不要在胡思想了，不可能是他。”

    話已至此，岑瑤也算是鬆了口氣。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告訴程雪的，不然也不會一個人瞎琢磨了這麽長時間。

    不過萬幸，一切都隻是一場誤會。

    春節前後，都是機場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一般這個時候都要等上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打到車。

    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空氣裏寒氣人。

    岑瑤跺了跺腳，以免被凍僵。

    忽然，雙眸的視線定格住，不敢置信的看向馬路對麵。

    一對中年男，邊跟了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生，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

    生不知道同中年男人說了什麽，男人一臉寵溺的了生的頭發。

    曾經，也像那樣肆無忌憚的對著那個男人撒。

    岑瑤僵在原地一不，渾倒流，仿佛有人扼住了的脖子，沒辦法呼吸。

    想要走進看的清楚一點，可是雙腳不聽使喚，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就在還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對麵的人已經上了一亮黑的車子揚長而去。

    即便已經過去許多年，那張臉仍記憶深刻。

    那個人是，岑致遠......

    他怎麽回來了，他為什麽會回來？

    “瑤瑤，你怎麽了？怎麽臉突然這麽難看。”

    程雪了一下岑瑤的胳膊，順著看的方向看去，卻並未發現什麽反常之。

    “沒什麽。”聲音沙啞的厲害。

    “可我看你臉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我真的沒事。”

    現在這個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沒事的。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我說了我沒事！”

    一把甩開程雪，眼底溢出一抹猩紅，纖弱的肩膀微不可查的抖著。

    程雪愣在原地，大腦倏地短路片刻。之前岑母去世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

    眼神中充滿無助，驚恐，甚至厭惡周圍的一切。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隻要是跟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就沒辦法控製自己的緒。

    一直以為這麽些年過去了，不會再有什麽覺。

    可是直到親眼看見那張臉，才發覺心裏的恨從未消失過。

    他憑什麽還可以笑的這麽開心，到底憑什麽！

    “瑤瑤，你到底怎麽了？”

    “我累了，想回家。”

    ......

    下了出租車，忍許久的緒終於不控製的宣泄而出

    眼角的淚不自覺落，滴在前的呢子大上，白的灰被染深灰。

    今天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跟作對，電梯出了故障正在維修，所以隻能走樓梯回家。

    扶著樓梯扶手，一級一級臺階向上移。

    可眼前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試圖將眼角的淚幹，但還是看不清。

    也越來越沉，但腳下卻輕飄飄的，隨後便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