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不會再有覺了,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痛。
早該知道,什麽補償都是假的,可剛才竟還天真的抱有一幻想。
不過這樣也好,能讓更加清醒,徹底看清對方醜陋的臉。
岑致遠長歎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
“一年前,小染在醫院被查出患有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這病幾乎折磨的不能正常生活,醫生說要想讓恢複到跟正常人一樣的水平,就必要進行骨髓捐贈。”
岑瑤冷哼一聲,“醫院也不是我開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岑致遠的視線飄忽不定,幾乎不敢正眼去看岑瑤。
“我跟媽媽...都去做過配型,可是我們的都不匹配,所以...”
“......”
空氣仿佛凝固了。
岑瑤不可置信的著岑致遠,隻覺得渾冰涼。
驀地冷笑一聲,“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做配型。”
“瑤瑤,我知道我不該這麽說的,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們都是我的兒,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妹妹等死不是。”
單薄的抖的厲害,心裏一陣絞痛,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隻覺得一陣恍惚。
“我問過醫生了,捐獻骨髓對捐贈者來說是沒有任何傷害的。”岑致遠急忙補充。
應該哭的,可是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腦袋裏嗡嗡作響。
“瑤瑤,你...”
“你不要再說了!”眉心微蹙,看向岑致遠的眼神中竟然有一害怕。
荒唐甚至覺得很魔幻,到底是瘋了還是岑致遠瘋了。
“我們見了這麽多麵,你從未問過一句我這麽多年過的好不好?也從未關心過一句寧寧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又為什麽會被送到那種地方。你心裏...真的曾有過一點點的愧疚嗎?”
“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
或許岑致遠是有想過的,隻是跟岑小染比起來,所有的事都變的無足輕重起來。
“我在告訴你最後一遍,我隻有寧寧一個妹妹,其他人是死是活跟我都沒關係。”
說完,推開凳子跑出了咖啡廳。
耳邊回著呼嘯的風聲還有岑致遠的聲音,腦子裏浮現出的也全是他的麵孔。
的親生父親,再一次將傷的無完。
不管不顧的一路狂奔,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徹底遠離那些傷害過的人。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
隻見一輛白的車子正疾馳而來,岑瑤本來不及反應,此刻已經躲閃不及。
雙腳也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僵在原地也不了。
害怕的閉上眼睛,正當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巨大的力量猛然將拽了懷裏。
“你瘋了,沒看見是紅燈嗎?!”
一陣怒吼讓徹底清醒過來,緩緩的睜開眼睛,目怔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邵熙宸正一臉慍怒的瞪著,那眼神仿佛是要把吃了一樣。
可下一秒,又突然將抱在懷裏。
修長的手指輕輕穿過的發,將的腦袋按向自己的口。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聲音緩和了不。
“這麽大的人了,你走路不看路的嗎?”
岑瑤眼眶一熱,眼淚湧了出來。
見狀,邵熙宸一下慌了,是不是他話說的太重了,可他也是太擔心才會一時口不擇言的。
“對不起,我...”
岑瑤突然抱住邵熙宸,窩在他懷裏哭起來。
剛才無發泄的委屈,此刻全部都找到了宣泄口。所有強裝出來的堅強和強勢,此刻在這個男人麵前變的然無存。
邵熙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摟著岑瑤,輕輕拍著的後背安。
“沒事了,有我在。”
他以為是被剛才的一幕給嚇著了,殊不知是因為其他的事。
等岑瑤哭夠了,邵熙宸才將人送回家。
其實這段時間,他都會過來這邊。有時候就把車子停在岑瑤樓下,隻是沒有發現過罷了,每次都是待上好幾個小時才離開。
他本就控製不住自己不來找。
現在想想剛才的事還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不過他應該慶幸,老天爺又給他這樣機會機會。
邵熙宸輕車路的到廚房倒了杯熱水給岑瑤,將水杯遞給的時候,到冰涼的雙手,他又轉找了條毯子幫蓋上。
“你怎麽了,不舒服?”這麽一看,好像又瘦了不。
岑瑤抿了抿,“岑致遠來找我了,他告訴我岑小染生病了,希我可以去幫做骨髓配型。”
以前的,從不會主向別人說起這種事。
但現在,可以輕輕鬆鬆的就跟邵熙宸說出這些。其實在心深,早已經信任他了,隻是上不願意承認。
害怕,害怕自己的信任會被辜負。
“那你是怎麽回答他的?”
“我拒絕他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就不要再去想了。”邵熙宸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以他的私心來說,他也不希岑瑤去做這種事。
“你...不會覺得我自私嗎?”
畢竟從緣上來說,岑小染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拒絕了,也就等同於見死不救。
“你自己的,當然由你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幹涉。”
“而且,你也不用為了這種事有心理負擔,你不欠他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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