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錄?”阮清聽著他的話,有些發懵,“什麽筆錄?”
“前晚的事。”陳過也沒在電話裏多解釋,“你在哪?公司還是家裏,我過去接你。”
阮清沒說話,看了眼桌對麵的曹玥才說道:“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
陳過慢悠悠開口道:“在永興壩這邊的派出所,你確定自己過來?”
阮清:“……”
自己還真過不去。那地方打車都要付往返雙倍車費,而且這會兒正是晚高峰,司機還不見得願意接。
“永興大廈B座樓下。”阮清報的是公司隔壁那棟寫字樓的位置,那地方抓拍,好停車。
掛斷電話,重新看向曹玥,語氣平淡卻又堅決:“你不用再來找我了,曹也好關雨欣也好,我沾上他們都覺得晦氣。更別說主湊上去,幫忙說和。”將麵前的信封推了回去,“我雖然窮,也不差這幾萬塊錢。至於工作……我有多大能力便吃多大口飯。”
“嗬……”曹玥站起要走的人,發出一聲冷笑,到底還是沒忍住緒,“你傍上了陳過,當然看不上這點小錢。剛剛是他給你打的電話吧。”
阮清作一頓,心頭升起強烈的厭煩:“我還是那句話,你就算要捉,也得有那個份和立場。”
“阮清!”妒意湧上口,曹玥便有些口不擇言,“你跟曹分手才幾天就和陳過在一起了?你敢說你們不是一早就搞到……”
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阮清看著,清冷的眸竟人生畏:“曹玥,你有病就去看病。”說完便轉離開。
和神經病做什麽口舌之爭?
曹家真是一家子的人腦袋都有坑。
那束鈴蘭花被忘在桌角,馥鬱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引得旁邊經過的客人側目。
曹玥也將視線落在那上麵,然後長長地呼出口氣。
明明曹的事更要,明明都是年人,也不是對陳過的死去活來。可那些話不知為何就口而出了。
或許是因為一開始就不太喜歡阮清的緣故的吧。
沒有為什麽,就是那種潛意識裏的不喜歡。
…………
陳過就在這附近辦事,所以沒耽誤多時間。他到地方的時候,阮清也剛等了不到5分鍾。
黑商務車停在麵前時,怕自己礙事,還往旁邊挪開兩步。
車窗降下來,出男人俊朗的麵容:“上車啊,躲什麽?”
看著他怔了一下,然後才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低頭係安全帶的時候,聽見旁邊的人低聲道:“心不好?”
陳過原本想問是不是把送花給直接扔了,但敏銳到察覺到緒不對,到邊的話便改了口。
阮清微微驚訝。算是表管理做的好的。沈佳怡也是和相了十幾年,才能察覺到的緒變化。陳過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的?
陳過這時又問了一句:“誰惹你不開心了?”
阮清莫名覺得和他提曹玥像是在告狀,便隨口扯了個理由:“工作上的事。”
“用不用我幫忙?”
阮清搖頭。
陳過還想沒話找話地搭訕,奈何手機這時響了起來。他接通藍牙耳機,邊小心避讓著周圍的行人,邊車子開過前方轉角,行駛上主幹道。
此時已經是晚高峰的尾。
駛出辦公樓集中的這片區域後,通便順暢很多。
可阮清很快就發現行駛路線不太對。
永興壩在西邊,這條是往東走的。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下意識坐直,不有些驚慌:“不是要去做筆錄嗎?”
“對啊!”陳過點頭。
“那你這……”
“我騙你的。”陳過笑了聲,有些惡劣,“我不是在永興壩那邊的派出所報的案,是直接去的市局。”
“不這麽說,你能願意上我的車?”
這回答太過直白誠實。
阮清無語,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發怒。便抿著,靠回椅背不再言語。
可陳過卻想起了另一件事:“黃凱這兩天真沒找過你?”
阮清還是不說話。
男人勾笑笑:“你不告訴我也不要,我直接去問他好了。我們兩個的賭約……”
“我又沒答應和你賭。”阮清打斷他的話,難得有些氣急敗壞。
這就是已經找過了。
陳過分神看了副駕駛位置一眼,被明顯帶著鬱悶的神逗笑:“行,你沒答應。”
不過答不答應有什麽要,他早晚能把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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