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現在是看見周小雅就覺得膩味又晦氣。
而且看著這人的架勢,又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他的行蹤。
陳過懶得搭理,麵無表地撇開視線裝沒看見,抬腳繼續往包廂那裏走
周小雅見狀急了,踩著高跟靴健步如飛就到了他近前:“陳過!”
陳過一隻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奈何包廂的門是向外拉的,站的位置正好堵住了門板。
“陳過……”周小雅聲音微微哽咽。仰頭看著近前的男人,眼圈兒通紅,明眸裏含著淚。此刻沒了一貫驕傲明豔的形象,更流出幾分楚楚可憐,“陳過,我有話跟你說。”
“抱歉啊,不想聽。”陳過語氣吊兒郎當,說完又做個趕人的手勢,“勞煩有點兒公德心,別擋路。”
周小雅卻直接靠在了包廂門上。
陳過見狀實在是無語。他其實想轉直接走的,無奈出門時隻揣了煙盒跟打火機,手機和鑰匙卻一樣沒拿,全在裏麵呢。
旁邊這時是有其他客人經過。看到一男一在包廂門口僵持,隻掃了一眼便繼續前行。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顯然也是風月場所裏的常客。
“陳過……”周小雅含在眼裏的淚已經順著眼角滾落,語調哀戚,滿是乞求,“陳過你別這樣對我行嗎?好歹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
“周小雅。”陳過似笑非笑地的打斷,眼神裏寫滿了諷刺,“要不是在一起那麽多年,我現在已經讓保安把你拖走了。你這海韻化工的千金,好歹也是有份有頭臉的人,給自己也留點兒臉。”
其實他也可以自己把人拖走的。但一來他不對人,二來他是真不想。
周小雅瞬間臉蒼白。
零度會所是江予懷的產業,雖然也是拿著會員卡進門的正經顧客。但陳過還真有這個麵子能讓保安把拖出去。
而且這不是麵子的問題,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他是真的半點都不顧念那段過去了。
周小雅覺自己的心都冷的發。可好不容易才跟他搭上話,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陳過,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我願意當牛做馬給你贖罪,你想把我怎麽樣都行。但是求求你,不要針對周家好不好?”
如果之前還抱著希,想求他拉周家一把的話。現在隻希陳過能高抬貴手。
也是昨晚才知道,海韻化工之所以會這麽快陷危機,其中竟然也有陳過的手筆。
當年的事,竟然讓陳過恨至此嗎?還是那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突然升起的惶恐讓周小雅一陣恍惚。
陳過看著淚流滿麵的人,往後退開一步:“周小雅,你是不是一直覺得,你沒和我徹底分手前就跟姓任的滾床單這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或許恰在當時他不知道,但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
憤怒嗎?當然憤怒了。
在某些事上,雄的獨占永遠比雌更強烈。這是基因和激素決定的繁衍本能。
曾經有那麽一瞬,他是準備將那兩個人一起毀了的。可冷靜下來又覺得可笑。
那時周小雅已經流出了分手的意思,是他單方麵視而不見。甚至有幾次,想提起這件事,也都被他岔開話題。
如今想來,那時他固執強留,不見得是的多深,也有一些不甘心在作祟罷了。
而且這個人是他選的,事到如今,難道不是他眼瞎才有這樣的後果嗎?
別怪人家嫌他沒本事,勢利。也別罵人家品行不好。是他眼神有問題。
等到後來,他是真的不怎麽在意了。
比起拚了命往上爬時吃過的那些苦,這點的糾葛,真是最不值得掛心的玩意兒。
而且他有能力擁有更好的,又為何對背叛自己的人耿耿於懷。
說完全釋懷那是假話,可周小雅也的確不配讓他記恨在心。
“唉……”想起這些,陳過忍不住歎了一聲,然後拿出煙盒銜了煙出來點燃。
白的煙霧飄散,嗆得周小雅咳嗽了兩聲。
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抖:“你……你果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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