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追熊容易,人追狗和熊可是不容易。
尤其是隨著時間推移,衆人看東西已經影影綽綽了。
而且石塘帶裡也並非一馬平川,石頭堆、石頭包、石砬子阻隔衆人視線。
剛纔他們聽到的熊吼聲、狗聲傳來的方向是正南方向,衆人追著、追著,聲音又奔西南去了。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衆人跑得棉襖、棉裡都是汗。
此時熊正往石頭堆上爬去,熊厲害之,就在於它有著靈活的前肢,在這方面它比狗強多了。
這石堆如假山一般,有四米來高,熊佔據高位,居高臨下揮前掌,得所有狗都沒法近它。
“汪汪汪……”
“嗷嗷嗷……”
狗聲做一團,獵狗們攻不上去,就做足了聲勢。
“吭……吭……”熊發出聲聲低吼,面對這麼多獵狗,它雖然一時無憂,但早就有了離去之心。
忽然,熊猛地轉,從另一側蹬石而下。
降落時,熊舒展,穩穩落地,隨即它以最快速度撲向石塘帶外。
“汪汪汪……”登上石堆頂的獵狗們沒敢像熊那樣縱躍下,它們在青老虎的帶領下,順著上來的路下去,然後繞過石頭堆繼續追殺那熊。
熊奔出石塘帶,鑽魚鱗松林子裡。
魚鱗松這種樹,專長在高山,長在石塘帶附近。
這片林子可是有年頭,高大的魚鱗松冬日不落葉,枝枝覆蓋、葉葉相連。
在林子裡,熊背靠一棵魚鱗松起而立,將一雙熊掌提在前,擺開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趙家狗幫也不怕它,將熊圍在當中,在羣狗吼聲中,最年長的青老虎第一個下口。
老狗撲過去就咬熊直立的左後大,熊左掌往旁一抓,青老虎鬆口將一撤,直接就著熊所靠的魚鱗松繞了個圈。
這一繞,青老虎就繞到了熊的右側。這時候熊還沒回呢,右邊又捱了青老虎一口。
熊再向右抓時,黑虎一縱咬住熊左,然後永安第一胖狗將一沉,惡狠狠地往後一撤。
大力不虧嘛,黑虎一拽,熊直立的左往左一出溜,整個熊直接來了個劈叉。
其它狗見狀,紛紛咬住熊左,拖著它在雪地上移。
“吭……”熊吼一聲,一雙前掌抓地卻無濟於事,被獵狗們拖行了十來米,中途熊背、熊臂撞在樹上,磕得這熊嗷嗷直。
咆哮聲中,熊終於找到機會以前掌抓樹,穩住形後,它單臂抱樹,另一條前臂接連揮。
熊前肢長、後肢短,它突如其來的攻擊,抓破了白龍、二黑的護甲,讓兩條狗了些皮外傷。
退獵狗們的一瞬間,熊快速地往樹上爬,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汪汪汪……”
“嗷嗷嗷……”
見熊上樹,獵狗們紛紛往樹上爬。
狗也能爬樹,但爬不到兩米就下來了。趙家狗幫中,黃龍在這方面練過,但爬到將近三米的地方,將往後一掀,縱落在雪地上。
而那熊,已爬到離地五六米高的位置上了。
這時候,王強等人還沒跑出石塘帶呢。
不是人廢實在是做不到更好了。
石塘帶坑坑包包,還有積雪,人跑的一兜子汗,越跑就越吃力。
忽聽狗聲發生變化,王強看了一眼那黑一片的魚鱗松林子,當即大喊一聲:“別跑啦,於哥別跑啦!”
於學文等人聽到王強喊聲,停下來問他:“爲啥不跑啦?”
“熊上樹了!”王強擡手往前一指,道:“聽啊,狗聲不一樣了!”
從趙家獵幫跳槽到趙家幫的王強,有著富的狗圍經驗,從狗聲的變化當中,王強聽出了一端倪。
“上樹了?”於學文聞言,眼睛一亮道:“上樹了好啊!”
熊一上樹,就活靶子了。
“不用著急跑了!”王強對衆人說:“咱慢慢走就行,口氣,完了到那兒穩穩當當給它磕下來。”
槍打一口氣,打槍時氣息必須得穩,衆人都信王強的話,他們改跑爲快走。
可到林子前,於學文心中暗道不好。
林子外影影綽綽還能看個大概,可林子裡完全黑了。
好在不遠有火飄來,第二梯隊趕來與於學文匯合,他們這幫人有兩個松木火把,就這麼點著火把進了林子。
當王強、於學文等人看到趙家狗幫的時候,獵狗們裡外三圈地坐在樹下。它們時不時地擡頭朝樹上喊兩聲,此時看到人來,獵狗們又興了一些。
“是擱這樹上吶?”於學文擡手指了下獵狗們圍著的松樹,他也知道自己這話多餘,可他這時候看不著熊啊。
那熊爬得離地六七米高,松油火把的亮本就照不出多遠,衆人擡頭視線又被松枝、松葉阻隔。
“那就是唄。”王強接了一句,然後問於學文道:“於哥,你們帶鋸沒有?”
“沒有。”於學文搖了搖頭,然後擡頭看了眼黑乎乎的上空,道:“誰也沒尋思能用上那玩意啊。”
話音落下,於學文往後退了兩步,退的同時招呼衆人道:“來,圍一圈朝上頭,打著算,打不著拉倒。”
聽於學文如此說,衆人圍樹而立,紛紛舉槍朝著樹頂就打。
“啪啪啪啪……”
十二個人,都一口氣打了槍裡的子彈,然後紛紛快速將子彈上膛。
樹前,獵狗們做一團,可卻沒有任何東西從樹上掉下。
“別打了!”於學文喝止衆人,然後看向王強問道:“這咋整啊?”
“書記。”這時,有人向於學文提議道:“要不咱拿大斧砍吧。”
這些人沒拿鋸,但有大斧。可大斧雖然鋒利,但它跟鋸不是一個力道,砍到這大魚鱗松,那不得砍到明天早晨吶?
“要不回去取鋸去吧。”旁邊又有人開口,道:“咱讓小飛開車,一來一回,咱也等起了。”
“嘖!”聽這人之言,於學文砸吧下,說:“哪有大晚上放樹的?”
“是啊。”王強道:“咱也不知道熊瞎子在哪軲轆呢,黑燈瞎火的,再讓它跑了呢?”
這大魚鱗松十來米高,樹倒的方向倒是能控制,可誰知道熊在什麼位置啊?
人是到八米的地方蹲,還是到十米之外的地方蹲?是在倒樹的左邊蹲,還是右邊蹲。
而且樹倒的時候,能預測它倒的方向,但周圍數米之都不能有人。晚上黑燈瞎火的,萬一讓熊跑了怎麼辦?
就在這時,趙軍等人趕來了。
見於學文等人站在樹下,趙軍不有些疑,剛纔聽著“啪啪”打槍,得打百八十槍敢啥也沒打著啊。
不過趙軍擡頭一看,就明白了於學文等人遇到的困境。
“趙軍吶!”看到趙軍,於學文當即便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擱這兒看著。”
眼下這種況,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等到天亮再打那熊。
聽於學文如此說,趙軍並無二話。等到明天早晨,就算這熊爬五十米高,在半自槍口下,它也只是個活靶子。
於學文帶著李老五等六人留下,中午剩的乾糧正好夠他們幾認吃,其餘人全都出林子回永興。
在上車的時候,趙軍舉著火把將自家的狗挨個檢查一遍。
大花、二花傷勢較重,但不影響行。除此之外,白龍、二黑、黑龍、黑妞上都有些輕傷。
坐車很快就能回到永興所以趙軍沒急著給狗包紮。
回到永興大隊的時候,都過六點了,陶大寶、陶小寶和陶福林已在招待所裡等候多時。
聽到靜,陶家父子和李文才一起出迎。
趙軍先是和四人打了招呼,在陶大寶問山上況時,趙軍道:“陶大叔,那熊瞎子讓我們從裡整出來了,但讓它跑林子裡上樹了。這黑燈瞎火也打不著,於書記說他擱那兒看著,讓我們先回來了。”
“啊。”聽趙軍如此說,陶大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到明天天亮就能給那熊打下來,陶大寶心裡高興之餘,招呼衆人道:“咱大夥趕的,咱都上我家,我媳婦、我弟妹都做好飯了。”
“陶大叔。”這時,趙軍卻攔陶大寶說:“不行啊,我那狗傷了,得麻煩你給我找大夫。”
“那不麻煩。”陶大寶一聽,連忙轉頭對陶小寶說:“老二啊,趕找曲大夫,讓他拿著藥箱子過來。”
無論輕傷、重傷,只要是傷的狗,趙軍就把它們都帶進了屋。李文才在地上鋪了麻袋,讓黑龍它們趴在麻袋上。
永興大隊衛生所的大夫曲讚揚,趙軍跟這人打過道,知道這是個勢利眼。
趙軍不怕勢利眼,因爲他在永興有關係。這有陶大寶坐鎮,曲大夫的態度老好了,簡直就是拿傷的狗當他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在知道趙軍他們沒吃飯後,曲大夫主說自己已經吃過了,並要求留下護理傷狗,讓趙軍他們去陶大寶家吃飯。
可即便這樣,趙軍他們到陶家的時候,都已經快七點了。
自趙軍結識陶家以來,雙方相始終都是有來有回。就連趙有財上次來永興,王蘭都特意給他拿錢,讓他給陶家老人、孩子買東西。
雖然那錢被趙有財私吞了,但趙有財打著狍子、野豬可都給陶家人送了。
後來趙有財不彩的離去,雖然主要責任在王大龍上,但陶家人一直覺得臉上無。
今天趙軍再到家裡做客,陶大寶媳婦姜蘭和陶小寶媳婦李雲香做了十個菜,而且殺宰鵝全是菜。
作爲主人家的陶家父子熱地招待趙軍、王強、解臣。
而與此同時,永安屯趙家西屋。
趙有財正騎在李大智上,一手掐著李大智雙手手腕,一手拿著掃炕的笤帚,指著李大智鼻子,質問道:“伱還說不說啦?”
“不說啦,不說啦。”李大智連連求饒,道:“小姐夫,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倆打架,李大勇、李寶玉、林祥順在旁邊看熱鬧,刷碗、洗筷子、收拾剩菜的人們在外屋地看熱鬧。
趙有財從李大智上下來,仍覺得不解氣,回手了李大智一下。
“哎呦吼!”李大智捂著骨軸子,白了趙有財一眼,道:“小姐夫,你咋說說就急眼呢?”
“你給我滾犢子!”趙有財用小笤帚指著李大智,道:“再叭叭,看我不揍你!”
“呵呵呵……”被趙有財指著訓,李大智也不生氣,反而呵呵直笑。
他這一笑,又捱了趙有財一下。
李大智被趙有財收拾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今晚有道蔥牛。
李大智吃牛的時候,就一個勁兒問趙有財這牛是哪兒來的。
趙有財不好回答就選擇了沉默,結果等吃完飯,李大智忽然冒了一句:“小姐夫,你說你打老牛,你就承認了唄!”
好嘛,原來他早就知道,一直擱那兒逗趙有財呢。
於是,李大智就被趙有財收拾了。
點菸了一口,一肚子氣的趙有財忽然想起一事,擡腳在李大智小的輕踢一下,問道:“那個事……誰跟和你說的?”
李大智瞪大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趙有財問道:“哪個事兒啊?”
話音剛落,眼看趙有財抄起笤帚,李大智忙道:“林場都傳開了,中午他們議論前兒,我聽著的。”
聽李大智如此說,趙有財、李大勇、李寶玉、林祥順皆用懷疑的目看著他。
“咳!”被四人看得心裡發,李大智輕咳一聲,是沒將某人出賣。
這時候雖還沒八點呢,但在永安林場值夜班的李如海已經躺下了。
他躺在枕頭上,藉著提燈燈看著小人書。這小人書是李大智帶來的《海燈法師》,講的是海燈習武爲家人報仇的故事。
李如海從沒看過這樣的故事,看得是如癡如醉。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陣陣吵嚷。
李如海猛地從被窩裡坐起,側耳傾聽,約間聽到很多人的喊聲,李如海連忙下炕,穿上棉襖提著燈走出收發室。
一出收發室,李如海就見林場大門外站著一幫人,他們舉著火把的同時,有的拿侵刀、有的拿棒。
李如海見此形,瞬間嚇得小臉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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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嘻嘻,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嘻嘻,你果然回來了……”外麵雨幕中,小小直接撲到了蕭天策懷裏,無比開心的說道,小嘴在蕭天策臉上吧唧就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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