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影轉過來後眾人總算是看清了他長相。
“靠,怎麽是一隻癩蛤蟆”
“呱”
蛤蟆跳上前來,綠豆眼掃視了一圈眾人。
“諸位,你們應該知道,氣運之子代表著什麽,這是七彩聖地的逆鱗,是不被允許誕生在正心玄界的存在”
“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回答我”
眾人麵均是有些凝重,他們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麽,這已是站在了七彩聖庭的對立麵。
可他們有得選嗎?
大勢之下,你不長,便會為別人的踏腳石,被埋葬於曆史塵埃之中。
“準備好了”
蛤蟆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麽,有請幕後黑手”
它形閃到一旁,抬起兩隻爪子做了一個迎接的作。
一時之間大殿竹葉飄飄,一青衫子腳踏竹葉而來,翠綠仙在空中漾,如墨長發在後飛舞。
王玄頓時瞪大了眼睛。
“靠,月瑤劍尊”
“釣魚執法”
誰人不知月瑤是七彩聖地的殺星,而今竟然在賣氣運之子名額,這誰能信?
王家眾人頓時一腦往出口逃去。
隻是整座大殿而今已然被大陣封鎖,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
“完了完了,我們中計了”
王玄麵如土,滿臉灰白。
若是有老祖在場,他王家尚可反抗一二,而今就自己這幾個蝦兵蟹將,本不夠七彩聖地一掌的。
此時月瑤也看清了殿中幾人,這不是師兄的便宜老爹嗎?
“諸位莫慌,本尊已與七彩聖庭決裂,此次出售的氣運之子份,保真”
抬手一揮,十數個箱子飛落幾人麵前。
王家眾人抖著接過箱子打開,裏麵球如夢似幻,看起來就神異不凡。
“月瑤劍尊,剛才多有誤會,是我等衝了”
“無妨”
一眾人拿到貨後匆匆離去,本不敢多做停留,縱使是帝族王家,拿著這麽一筆不菲財富,也覺心底有些發慌。
……
數日後
王慧天小院,他看著父親送來的氣運之子球陷了沉思。
這段時間,他不清楚已經賣出了多氣運之子名額,隻知道現在隨便上個街都能遇到氣運之子。
七彩聖庭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正在到追捕捉拿,可即便是他們勢力再強,也終究有手不到的地方。
這片大陸。
起來了!
氣運之子無限,可是這天地間的財富有限,當他們的掠奪超過一界產出,便會開始侵蝕本源。
猶豫了數秒後,他站起來,向著屋走去。
不能再拖了,他必須要嚐試去理詛咒,他用千萬氣運滋養六道劍氣,要用其將天紅殘念釘死在。
將門閉合,他褪下外,抬手一招間,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劍氣分統統消散,他手裏頓時出現了六枚形態不一的長釘。
“小花,進來幫一下我”
他朝外喊了一聲。
半晌後小雨走了進來。
“爺,要做什麽?”
王慧天將六枚長釘放在小丫鬟手裏,他緩緩將後背轉了過來。
後者頓時嚇得踉蹌退後了數步,眼裏滿是驚恐。
“別怕,紅長釘,釘眉心,白與水晶的,釘雙眼,黃與黑釘掌心,灰釘心髒”
“下釘吧”
他開口催促,卻是半晌不見靜。
轉過,王慧天瞳孔微微一,隻見小花已經被嚇暈在地。
他愣住了,麵呆滯的看著地上雙眼泛白的小丫鬟,在他認知裏,小花一向很大膽,一向很大膽的呀。
他口中喃喃低語
“大膽小花,生吃螞蚱。不怕不怕,大膽小花”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小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與兀鷲在腐爛的裏搶奪食,與鬣狗共飲,與白骨共度。
堅強的活在地獄之中,卑微得如同塵土,卻又堅韌得如同山嶽。
“爺,吃吧,這是的,不髒的”
遞給自己一塊生,卻是在腐爛的軀裏挑食著蛆蟲,怎麽會怕。
“爺,下雨天,不能躲樹下,雷公爺爺給你洗澡兒,你躲著他會生氣的”
“爺,爺,爺……不怕”
一聲聲爺的呼喚在他腦子裏回響,一幅幅殘缺的畫麵在閃爍。
王慧天踉蹌著向外逃去,他現在覺大腦一陣絞痛,他的認知在被顛覆,仿若現在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便在此時
天空轟隆一聲鳴。
他猛的抬頭看向天空星辰。
瞳孔驟然一,隻見天際亮起一道刺目白,那距離大地最近的星辰竟是在他眼前轟然炸碎。
熾盛白遮掩了整片天際,無盡煙塵擴散了一個覆蓋整片大陸的圓環。
虛空之上
幽赤大帝半邊軀消失,從腹部到口僅剩空一片,跡正順著殘破的邊緣滴落。
他神帶著震驚、帶著不解的看向青牙大帝,渾都在劇烈抖。
“青牙,你,你怎麽會用劍?”
青牙麵扭曲,他滿臉瘋狂,手中一把紅長劍上鮮滴落,角有鮮不斷噴湧而出。
他在嘶吼,在咆哮,在憤怒!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死天紅的,我要你們給他陪葬”
“殺,神咒”
他抬起劍來,無數猩紅殺劍氣映紅了這片天空,就連太都覆蓋上了一層紅暈。
帝戰,在虛空打響,整片大陸都下起了雨。
一隻剛從黑暗中睜開的眼睛被一劍刺破瞳孔,無數銀白劍氣噴湧而出,這些線一層層纏繞,將這隻眼睛封印其中。
這是紅柳劍氣!
幽赤大帝被封印一隻眼睛,落了絕對的下風。
其實在青牙出現之時他便有提防,對方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
可他從未想到,青牙竟然會用劍。
他用的,是那個男人的劍。
比他更驚訝的。
是王慧天!
此時站於庭院中的他整個人都陷了呆滯。
他的劍,別人絕對用不出來,即便是學去了,也會有細小差異。
每個人經曆不一樣,思維不一樣,用出來的劍,也不一樣。
“幻覺,不對,不是幻覺”
“是詛咒,是惡鬼的詛咒”
“小花,小花你在哪裏呀?幫我,幫我把這惡鬼挖下來”
說到這裏,他突然一愣。
“小花,誰是小花?”
他雙手抱著腦袋,撞到了院一個個花盆陶罐,不覺間擴散的劍氣落了一片片鬆葉。
無數記憶在他腦海裏閃爍,母親高高舉起自己、父親倒下後揚起的披風、黑暗中師尊亮起的劍、皇城裏紅柳垂下的枝葉、月瑤頭頂翹起的呆。
記憶最後的停落!
一個髒兮兮小孩遞過來了一條吃剩半截的蜈蚣。
“爺,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