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已經呆住了。

聽見人說要來池妄家里，嚇得手足無措，“他、他在洗澡，你等會兒再打來……”

電話里靜了一瞬間。

“你是誰？”

人質疑的聲音傳過來。

姜猛的反應過來，好像做錯事了。

心慌地想要補救，手機突然被走。

池妄不知何時已經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水珠順著壁壘分明的膛滾落。

姜見他臉有些沉，心里咯噔一聲，小臉微微發白。

池妄涼涼地看了一眼，把手機放在耳邊，語氣格外的溫和。

“喂，你說。”

他走到沙發邊，取了煙銜進里，拿著打火機點燃

安雪的聲音依舊溫親和，“你洗澡去啦，剛才接電話的是誰啊？”

池妄抬頭看了姜一眼，“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哦，你家怎麼還有孩子？”

“朋友家的，過來玩兩天。”池妄云淡風輕轉移話題，“找我什麼事？”

安雪在電話里說了什麼，池妄吸了口煙，去臺接電話了。

姜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看著池妄關上了推拉門，笑意明朗地靠著臺接電話。

晦地垂下眸。

池妄把藏在這里，就是為了防止被他的未婚妻發現。

作為見不得的地下人，就應該要守好本分。

好像把事搞砸了。

等到池妄打完電話從臺進來，姜仍舊杵在那里。

池妄帶來一陣濃烈的煙草味，居高臨下地低眸看，“站在這干什麼？”

姜微微抿蒼白的，“對不起，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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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要接你電話的。”

池妄視線微頓，他自然知道姜為什麼道歉。

什麼也不問，懂事的過分。

池妄眼里一片淡然，“下次別這樣了。”

姜低垂著腦袋，指甲掐著掌心，“好，知道了。”

池妄去茶幾那邊掐了煙，轉去穿服。

姜跟著他去帽間，“你要出門嗎？”

“嗯。”

池妄要浴袍，瞥見站在帽間門口，眼里怔怔的。

他心里一，大步走過去，了的腦袋，“今晚不能陪你吃飯了，想吃什麼，我賀詞給你買過來。”

姜仰頭看著他，凌的黑發滴著水，棱角分明的眉眼被昏黃的燈籠罩，眼里的溫有些虛幻，不知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也只能假裝相信。

“不用了，我不。”

姜說，“你穿服吧，我先出去了。”

在電話里聽見了，他要陪安雪去吃飯。

姜下樓去，把飯菜都端進廚房藏了起來。

等池妄換完服下樓，過來抱了抱，就匆匆跟賀詞出門了。

姜目送轎車離開。

猜想，池妄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

姜覺得自己在這里待著沒什麼意思，這里不是的家，想回家了。

但在走之前，還是要跟池妄說一聲。

隔天，打電話給賀詞，詢問池妄在哪里。

“賀詞，你能不能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要跟他說。”

賀詞支支吾吾，“姜小姐，池總在忙……”

姜知道這是借口。

但聽見電話里，有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