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了國公爺的話,那便有了尚方寶劍,必定要尋個什麼日子回去一趟,見見母親。
要不然就中秋吧,那還要等一個半月,也怕國公府這邊要辦家宴,七夕呢?
將這事放在心上,準備哪日讓邊人給家中帶個信,回去一趟。
傍晚天有變,到夜,下起雷雨來。
魏祁果然到天黑都沒回來,又下起雨,按他的習慣,一般太晚就不會過來了,下雨更不會過來,因為景和堂比這里近,從正門進來,回景和堂更方便。
于是就安心睡了。
誰知夜里一陣驚雷,醒來,竟見房中燈亮著,后邊浴房傳來水聲。
這什麼時辰,他過來了?
疑著,正好睡意全無,便起去浴房,果然見他著子,正在穿服。
猝不及防,還沒見過這樣的,一下就紅了臉,趕回到屏風后,隔著屏風道:“大爺怎麼過來了,淋到雨了嗎?”
“沒有,乘的馬車。”他回答。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穿好了服,往這邊來,看見臉上的紅暈,問:“怎麼還臉紅了,沒見過?”
還真沒見過,就算在山上那兩天,大白天的,也全閉著眼,沒敢看。
兩人一起回床上去,說:“以為大爺不會來了,就先睡了。”末了趕補充,“之前一直擔心你沒帶傘,怕淋了雨著涼。”
“淋雨也沒什麼,我沒那麼貴。”
說著就熄了燈各自躺到床上,雨還在下,閃電從窗外照進來,一陣一陣的,將房中照得亮如白晝。
和他說起國公爺的話,說近日想回娘家一趟
魏祁也爽快:“那便回去,兄長是那樣的況,岳母心中想必難,你常回去,也能開心一些。”
“嗯,多謝大爺。”由衷謝。
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聽著雷,大約過了一刻都沒睡著。
他轉頭朝這邊,將手往探過來。
低了頭,呼吸了起來,發出一陣嚶嚀,沒有推拒。
于是他起去,將蠟燭又點燃了,一只燭臺上的五只蠟燭,一只沒留,全是亮的,然后才又回床上,解服。
這會兒卻又推拒了:“怎麼還……點了燈?”
“不能點麼?”
“可是……”
“點著吧,我想看。”
又臉紅了。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他看著低。
咬,又想拉被子來蓋住,他卻已俯下來。
于是呼吸更。
隔一會兒,嗔聲:“酸。”
“那這樣。”他不由分說,將翻了個面,干脆利落撈起的腰。
余下的只有輕呼,早知道,還不如不說酸。
停歇時,雷雨也停了。
他躺在側,沒一會兒,拿了床邊的團扇往燭臺那方一呼,蠟燭便熄了,他也就抱著躺下。
忍不住問:“不去沐浴了麼?”
“不去了,明日一早再說,不是喊累麼,還想去?”他聲音懶懶道。
宋胭:……
算了,也不去了吧,其實每次都更想躺著不,但他總是再晚都去清洗,讓覺得自己邋遢,所以才勉為其難去一趟。
雨一連下了幾天,等天晴,宋胭正要給家中帶信,宋家卻先一步派來了人,攜禮拜見了婆婆,說是宋夫人七夕在家中擺宴,請宋胭和魏祁過去玩一天。
宋胭覺得和娘親還真是心有靈犀,于是馬上應了,但沒過兩天,又有信王妃送帖子來,邀去王府里過七夕,看雜戲。
宋胭覺得好奇,怎麼信王妃對好像特別熱絡的樣子,才從山上下來沒幾天,又再一次邀。
與婆婆商量了,娘家要回,信王妃那里自然不好推拒,就白日先去信王府,待大半日,到下午回娘家去,過一夜到第二天回來。
至于魏祁,他反正忙,七夕也不關他什麼事,他就不去了。
如此定好,待到七夕,就去往信王府。
自從有了錢,當真給自己訂了些首飾和服,首飾工期長還沒好,服卻有了兩件新的,其中一件就是很鮮艷的石榴紅,穿了,艷奪目,當作是對上次信王妃給穿指點的回應。
果然信王妃連連夸穿這好看,歡喜著讓坐旁,和府上其他眷看雜戲,待宴席后,邀到花園涼亭中小坐。
知道,這顯然就是正題了,信王妃突然邀,明顯有話和說。
只是萬萬沒想到,信王妃要說的是蕭嘉言的婚事。
“嘉言是我與王爺的老來子,我將他養得寵,沒讓他去求功名掙,只想他安安穩穩的,陪在我們二老邊。他的婚事,我留意了許久,不求家門顯貴,只救他們小兒間夫妻同心,過得好。
“哪里知道,卻怎麼也挑不到合適的,有的吧,我覺得模樣差了點;有的吧,模樣又太妖了,好似不本分;還有的,人賢惠,卻又太木,明明出族,卻是大字不識,只知唯唯諾諾,對著這樣的妻子,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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