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回憶了一下:“好像是。”
“去把夏桑來。”宋胭說。
夏桑來了,回憶起江姨娘過來時正好宋胭去了大太太那里,秋月去對賬了,春紅去了廚房,就自己一人在,還替江姨娘沏了杯茶,當時沏好茶回頭時,見江姨娘竟自己走到了里間的臥室,著里面架上掛著的一件服,說真好。
而那把剪刀,就在離架不遠的花幾后面。
宋胭知道,關于孕期民間有許多說法,什麼不能吃兔子,不能土,不能見棺材,不能與人爭吵,不能看猛等等,甚至還有說不能拿針線的。
有的有些道理,有些就很離奇,好似懷了孕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躺著。
事實證明剪刀在墻里也沒讓怎麼樣,不知道這些事的人家、或是沒這些說法的地方,釘子釘了也就釘了,但這不是寬恕江姨娘的理由。
在江姨娘心里,這剪刀就是要致流產的。
做了什麼,竟讓江姨娘這個念頭,現在只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詛咒,那如果見此事行不通,又用別的方法呢?
宋胭早已心驚跳。
秋月低聲道:“,現在怎麼辦?”
“一定不能饒過,好大的狗膽,竟做這種事,這就是發賣也夠了!”春紅怒聲道。
宋胭也不想饒過,甚至至要是,不能讓再有機會行事,但是姨娘,還是郭大邊的舊人,不能隨意置,至要經過魏祁。
今日魏祁卻回得晚,到天黑才回來,又讓人來傳話,說有客,在景和堂,讓先休息,他晚一點再回。
宋胭哪里能安心休息,就等著他,結果久等不至,想著他那客人估計都走了,便決定去景和堂看看,順便走走。
從景和堂后邊的角門進,到院,聽見外邊還有男子說話的聲音,似乎是郭彥亭。
不由嘆了聲氣,去魏祁房中侯著,往里邊臥室看了眼,果然見床上的枕頭又換了那紅石榴瓷枕。
冬天的時候是沒有的,可見這是他夏天用的枕頭。自懷孕,他幾乎都睡在房中,但偶爾也會在景和堂辦公后小憩,所以這邊的枕頭也換好了。
不由又有些失神。
正著那枕頭,外面有了靜,魏祁快步走到屋里來,問:“你怎麼過來了?我等下就過去的,什麼事還敢走夜路?”
他語氣有些嚴厲,大概覺得懷孕走夜路太大膽。
“那也要小心。”他坐到旁,再問:“怎麼了?”
“有事和你說。”宋胭說。
一會兒都等不了,看來是急事,魏祁正問:“什麼事?”
宋胭先問:“夫君聽人說過孕期的忌嗎?比如不可土,會流產,不可挪大家,會驚‘胎神’,不可麻雀,不可在屋中釘釘子,墻里放利……”
魏祁竟聽得心驚,不由按住的手:“別說了。”隨后道:“有些事是無稽之談,但能注意還是注意些。”
他不信鬼神,但也不想承一點點風險。
宋胭才道:“有一個說法,是若在墻里或屋里埋利,會致流產,前些日子我房里的剪刀不見了,找了好幾天,在臥房里那只花幾后面找到了,剪刀被深深在木頭里。”
魏祁問:“那只放蘭花的花幾?”
“是。”
“誰去過你那里?還是有可疑的丫鬟?”魏祁問。
魏祁目一沉,許久無言。
宋胭怕他不信,又開口道:“并不是因為來過我才懷疑,而是我能覺到對我的敵意。上次特地到我面前……”
“你就在這里,我去找。”說罷魏祁就站起,走到外間,看向等在那里的秋月春紅:“你們一人留在這里陪你們,另一人去院里人,到江姨娘院中。”說完就從外邊喚來黃嬤嬤,吩咐道:“上張嬤嬤,一道隨我去。”
宋胭看這陣仗,知道他是已經要去江姨娘了,忍不住起到他面前道:“我雖推測是,但手上確實沒有證據。”
他將扶著坐下:“十之八|九是,心本就不正。”
秋月留在這里,春紅已經打著燈籠去人了,很快黃嬤嬤與張嬤嬤也過來,魏祁親自帶著人去往江姨娘院中。
去時江姨娘沐浴完,還沒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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