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現在要做什麽?”陳妖妖詢問。
陳江河原本想讓兒在這段時間迅速長起來,畢竟如今的陳妖妖已經獲得陳江河的六道仙氣,同時還得到陳知白的饋贈,早已邁真仙行列,與之前陳江河的巔峰實力相比起來差不了多,甚至為起源之地的第一真仙。
可,越是如此,越是應該小心謹慎。
“再等等。”
“接下來不要有太多作,界主興許是詐傷,所謂兵不厭詐就是如此。”陳江河吩咐。
陳妖妖牢牢記住陳江河的話。
而後陳江河再次叮囑陳妖妖不要經常與自己見麵,很容易會被其他人盯上,畢竟如今的陳妖妖乃是天庭年輕一代的領軍人。
“你先離去,我想想如何度過這個漫長的紀元。”陳江河說道。
陳妖妖依依不舍離去。
陳江河再次陷沉眠之中,醒來之時距離自己被錮已有七千年。
這幾千年裏陳妖妖來見過自己幾次,不過陳江河都於昏睡狀態,無法與兒通。
通過留言可以得知陳妖妖的實力已經比當初的陳江河更加強大,已經走到真仙的頂峰,甚至還降服了兩位起源之地的仙王,前來朝拜陳江河的人越來越多,陳江河已為誅天閣的神圖騰,信仰之力不斷加持在陳江河上,使得他神魂趨於恢複。
陳妖妖再次來到誅神殿,見醒來的父親,幾乎喜極而泣。
“父親,您終於醒了,孩兒已經等了您三千多年。您可知道,這三千年我是怎麽過來的?”陳妖妖淚流滿麵。
陳江河一番安,然後說道:“妖妖,為父已經想到製約界主的方法,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必大事。”
陳妖妖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為父什麽時候騙過你?”陳江河含笑說道。
陳妖妖立馬來了神,在這幾千年時間裏,一直想嚐試把父親救出去,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趁四周無人,陳江河上垂落一個件,陳妖妖仔細看了眼後發現是一塊玉牌,其上散發出深邃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父親,這是……”陳妖妖疑。
陳江河目變得更加和,道:“這是為父的保命底牌,你找個五人的角落激發玉牌,就能把為父從誅神殿帶回小仙界。”
陳妖妖大喜過,差點當場激發,幸好被陳江河阻止。
有了救父親的方法,陳妖妖離去的時候笑容滿麵,渾然沒有發覺陳江河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決然。
另一邊。
陳妖妖嚴格遵循父親的叮囑,離開庭來到外庭的某個天域,憑借自己的尊貴份輕鬆擺所有人的監視,隨後抵達某無人角落之後取出玉牌,沒有毫猶豫立馬向玉牌之中注真元,虛空之中果然出現一扇奇異的界門。
界門緩緩打開,悉的氣息拂麵而來。
陳妖妖心中雖有疑,但還是邁步走界門之中,走到一半的時候陳妖妖頓不妙想要,卻被強大的吸引力牽扯,接著界門另一頭有人出手,將其活生生拽界門的另一邊。
“你是誰?!”
充滿威嚴的喝聲讓陳妖妖如遭雷擊。
立馬回頭向界門,才發現界門已經被關閉!
“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陳妖妖急得大喊。
已經明白父親的用意,分明就是把自己送回小仙界,而自己則是永遠留在起源之地。
至此父二人天各一方,不再相見。
先前說話的那人走到陳妖妖麵前,剛要繼續說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是……妖妖?”
陳妖妖抬起淚流滿麵的臉孔,抬頭看著眼前的強者。
這位強者氣息威天下,就連心靈都到抑,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應該就是雲千秋雲前輩。
“您是雲前輩?父親跟我提起過您……”陳妖妖哽咽道。
雲千秋心神震,氣息沒有控製住差點逸散開來,“你見過你父親?他如今在什麽地方?現在如何了?”
陳妖妖一癟,再次哭了出來。
得知事的經過,雲千秋默默垂淚,知道這是陳江河能做得出來的事。
陳妖妖繼續哀求雲千秋讓離開小仙界,想要回去陪伴在父親旁。
雲千秋吸了吸鼻子,鄭重搖頭拒絕了陳妖妖的請求:“你父親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意味著你可能會有危險。讓你回到小仙界是最好的選擇,你的母親已經等你多年,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麽?”
“而且……”
“界門開啟之後,不可重複開啟,否則會被起源之地察覺。”
“你好好想想吧。”
雲千秋說了這麽多,仍然尊重陳妖妖的個人選擇。
如果陳妖妖打算離去,會立馬開啟界門,隻是後果需要自己承擔。
在界門前站了許久,陳妖妖雙膝重重跪在地上,並且朝著界門方向磕了三個頭,含淚與父親道別。
知道現在不是任的時候,回去非但幫不上父親的忙,反而會連累許多人。
“父親,我會回去的,一定會!”陳妖妖說道。
雲千秋向散發著蒼茫之氣的界門,裏喃喃道:“陳江河,你現在還好麽?我已經晉升到真仙巔峰,真仙境界之中難覓敵手,不久前我曾離開小仙界前往起源之地,殺了一位老牌仙王,如果你知道這些,一定會為我到高興吧?”
“但我覺得,最高興的事是,有你在。”
時間能夠吞噬一切。
雲千秋似乎已經不太記得陳江河的模樣。
隻有模糊的印象。
當向陳妖妖提起這個疑,陳妖妖起初不以為意,因為不久前才見過陳江河。
可當仔細回想之時,才意識到自己與雲千秋一樣,都記不清陳江河長什麽模樣,讓二人一度陷慌之中。
“雲前輩,我們會徹底忘記父親嗎?可是,我不想忘記!忘記意味著背叛!”陳妖妖眼神慌,雲千秋抿說道:“不會的,我始終帶著他的畫像,每當我記不清楚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這樣就能記住了。”
談話間。
雲千秋取出陳江河的畫像。
陳妖妖同樣想要記住父親的模樣,湊上前觀看紙上畫像。
“這……”
雲千秋近乎失態。
陳妖妖同樣發出驚呼。
畫紙上發生了極為詭異的事,上麵本該清晰的陳江河畫像已經變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
無論二人怎麽施展法,都無法複原。
急之下二人火速回到桃花穀,尋找江愁眠等人詢問況。
以至於李鸞都差點忘了多年沒見的兒已經回來。
幾人湊在一起,而後絕發現——們都記不清陳江河的模樣了。
陳江河對於們而言,幾乎隻剩下名字。
們十分傷心,紛紛落淚。
雲千秋勉強還能保持冷靜,凝眸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陳江河發生意外,也不會出現這種況。”
“有人用天地法則想要抹去陳江河的痕跡。”
“讓我們忘他的存在。”
“這是福是禍?”江愁眠擔心。
王婧姍頹然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算是災禍,們一樣沒有反製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悲劇上演。
這句話提醒了雲千秋,雲千秋凝眸說道:“興許是陳江河的機會,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合?妖妖才剛回來,我們就不記得他的模樣?”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雲千秋找到厲仙王。
厲仙王在小仙界之中找到了屬於他的機緣,已經重塑為小仙界最強大的仙王,時時刻刻鎮守著這方世界。
聽到雲千秋的描述,厲仙王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後來又覺得沒什麽事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這樣的況,興許真是陳江河自己所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人忘他的存在,這樣一來就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涉及因果法則,有人試圖抹去與陳江河有因果的所有人的記憶。不管怎麽說,能做到這點的定然是頂尖強者。”
“你方才說,界主如今正在養傷,那就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雲千秋軀猛然一震。
腦海中已有了合適的猜測,隻是不知道猜得對不對?
“但願如前輩所述這般。”雲千秋歎息。
厲仙王又說道:“千秋,如今你已經備突破仙王的資質,該盡早進這個境界之中。這方小仙界還在擴張,遲早有一日會被界主覺察,需要我等鎮守。”
雲千秋了然。
向遙遠的天際之外,心時刻充滿迷惘。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與陳江河相見?
起源之地,誅神殿。
陳江河知到兒的聯係與自己已經切斷,這意味著陳妖妖已經回到小仙界。
懸在陳江河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陳江河笑著自語:“接下來,興許可以殊死一搏了。”
前幾次陳妖妖與他接的時候,陳知白同樣在與他接,陳知白並沒有死在與界主的一戰之中,而是化為玄黃氣本假死,兜兜轉轉回到了陳江河。
這縷玄黃氣誕生自宇宙混沌時期,可以蒙蔽天機。
也就是說,是陳知白獻祭了自,為陳江河抹去一切因果,讓他逐漸被人忘在記憶深。
隻等界主把陳江河忘,陳江河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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