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外公。”
夏崇正對沈清蕪是不太滿意的,他一直相中的外孫媳婦是淮城寧家的小兒,更何況當年陸厭行為了闖下那麽大的禍。
“知道了,既然婚都結了,那以後便好好過日子。”頓了頓,他犀利的眼神落在沈清蕪臉上,沉聲道:“孩子要安分守己,別再惹事累及旁人。”
沈清蕪心頭一沉,總覺得夏老將軍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是在警告。
可是為什麽?
“行了。”陸厭行懶洋洋開口,“既然你們都看過了,那我們走吧,昨晚沒睡好,我媳婦困了。”
這該死的男人!
為什麽現在覺得他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
瞬間覺臉頰發燙,忙低下頭。
男人手搭上的肩,攏著便往外走。
掙了幾下沒掙,隻得一邊走一邊回頭道別。
“外公外婆,我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你們……”
夏老太太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打打鬧鬧漸行漸遠的影,“我說你呀,別總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我讓人欺負了,你拚不拚命?”
夏崇正瞪了一眼,“誰敢欺負你,我鐵定了他的皮。”
“那不結了?別總揪著以前的事兒不放。”
“我就是覺得沒寧家那丫頭好。”
夏老太太橫他一眼,冷哼道:“那麽好,要不你娶了?”
夏崇正立馬噤了聲。
“老家夥。”夏老太太收回目,突然了一聲旁的夏崇正,“我怎麽總瞅著這閨有些眼。”
“小時候不是來過咱家一回,你忘了?”
“我不是說這茬。”
“那怎麽會眼?”
夏老太太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便不再想這事兒。
……
沈家。
沈羽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大半天,直到傍晚時,陸厭行的車子駛進沈家院子,才匆忙起來挑了一套吊帶長換上,匆匆下樓。
一樓,沈德仁和章雅舒剛到家不久。
剛踏下最後一級階梯,大門便被人從外推開,沈清蕪與陸厭行先後走了進來。
“姐姐,姐夫。”小步跑到他們跟前打招呼,眼神卻一直黏在陸厭行上。
雙眼有些紅腫,可是打招呼時的嗓音卻清脆活潑,看起來有種佯裝堅強的楚楚可憐。
陸厭行隻微微點了一下頭,便領著沈清蕪來到沈德仁麵前。
“沈叔叔,我與小阿蕪已經領了證,至於婚禮……”
沈德仁滿臉堆笑地打斷他:“看見你們終於結婚了,我作為父親的也很高興。婚禮什麽的不重要,你們年輕人自己看著辦吧。”
話鋒一轉,道:“雖然婚禮不重要,可禮數還是要做足的。當初隨之為了娶清蕪,三聘六禮都做了足,尤其是納征一項,誠意十足。”
沈清蕪抿角,當初陸隨之給了一億的彩禮,沈德仁不僅沒有給半分嫁妝,退婚後還一直不願把彩禮歸還,最後是自掏腰包把這一億彩禮連同那套房子的錢一並還給了王曼。
現在他又把主意打到了陸厭行上。
“那叔叔覺得多合適?”
“我看這樣吧,我們不要直接談錢,這多傷。叔叔這邊城北的項目,正好需要一個投資人,厭行你以個人名義也好,以斐訊的名義也好,隻要把錢投進去了,便算是你娶清蕪的彩禮了。”
沈清蕪皺了皺眉,剛想開口,男人卻悄悄了的手心。
“叔叔想我投多?”
沈德仁一聽覺得有戲,雙眼隨即放,“不多,二十億。”
陸厭行沒有說話。
沈德仁繼續說道:“厭行,你別以為這二十億是給我的,這隻是一項投資,城北那個項目你也看見了,鐵定賺錢的。”
“我不同意。”
“好。”
沈清蕪與陸厭行倆人同時說道。
沈清蕪看了男人一眼,不再說話。
“沈叔叔,資金到位後,我再轉到你賬戶上。”
沈德仁沒想到陸厭行之前一直不鬆口,今天卻那麽好說話,“好好好,還是厭行你有眼,我們家清蕪能嫁給你是的福氣。”
他們繼續聊了一會兒,陸厭行便起準備離開,沈清蕪送他。
沈家門外。
沈清蕪沒好氣道:“你錢多閑的?這二十億要打水漂的,你不知道?”
陸厭行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有老婆就行。”
沈清蕪隻覺無語:“那你資金最好別馬上到位。”
“是的,老婆。”
沈家客廳裏。
沈德仁很是得意,睨了一眼章雅舒,“看見了吧,你總說你兒能搞定陸厭行,這不,到最後還是得靠那死丫頭。”
“我要是等你兒向陸厭行拉投資,大概要等到我躺棺材那天。”
章雅舒一聲不吭。
沈羽窈聽了這話,眼眶再度紅了。
“對不起爸爸。”說完便飛快轉跑上樓。
然而沈德仁隻高興了一天。
隔天他剛回到公司,便得到消息。
由於他涉嫌投標造假,城北的項目已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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