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浴室門有響。
沈清蕪抬眸,男人已經走至書桌前,勁瘦的腰間圍著一條白浴巾,壁壘分明的腹上冒著晶瑩的水珠,那張被水蒸氣氤氳過的臉看起來很是妖冶。
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退出聊天界麵。
男人手裏還拿著一條巾,歪著頭,隨意地了發,然後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涼薄的的微啟:“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沈清蕪眉眼彎月牙,“我老公真好看。”
男人不自地翹起角,心裏突然為自己能有一副看得上眼的皮囊而沾沾自喜。
他繞過書桌,走到人旁,手著後脖頸的,另一隻手圈住小巧的下抬起,低頭親了親的。
“多說點,我喜歡聽。”
“陸厭行。”
“嗯?”
“當年爺爺為什麽要送你出國?是因為你打傷了沈德仁嗎?”
男人愣了一下,問:“你知道了?”
“你真的打了他?他有沒有傷著你?”
男人笑了笑,勾著食指刮了刮翹的小鼻子,“傻瓜,他敢對我手嗎?”
“所以爺爺是因為這事送你出國的?”
陸厭行斂起嬉笑的表,這個問題他一直避而不談,是因為不想沈清蕪知道最的爺爺其實一直在極力分開他們。
那樣狠絕的姿態實在太傷人。
他不願看見傷心。
但他也不想三番四次地編造借口瞞。
“不是。多大點事兒,老頭子怎會擺不平。”男人哼笑一聲,彎抱起人,換了個位置,自己坐到椅子裏。
“老頭子害怕我對你的太極端,會傷著自己,也會傷著你。他覺得把我一個人丟到離你遠遠的地方,時間長了,我會淡忘你。”
沈清蕪坐在男人上,手摟住他的脖子,低頭凝著那雙瀲灩的眸子。
“陸厭行,那你為什麽沒有忘記我?”
男人裏氣地嗤了一聲,“誰知道呢?也許我天生反骨。”
“小阿蕪,”他手細細過人的紅潤飽滿的,“那就是個糟老頭子,我們都別管他,哪天他一個人無聊得熬不住了,就不會再整天作妖了。”
“嗯。”
男人換了個話題:“今天聽說你想見擎天柱?”
沈清蕪:“嗯?”
男人抓住的小手一路往下,仰起頭,薄湊到角,嗓音低啞喃喃:“它準備好了。”
沈清蕪瞬間領會,麵紅耳赤地覷了男人一眼,嗔道:“我還沒準備好。”
男人親上的,氣息漸漸不穩。
“我幫你。”
……
夏老太太請了一位業德高重的高人看了日子,將婚期定在農曆的十一月二十二。
陸厭行把婚禮策劃公司定下來後,立即在微博發了一張他們的婚紗照。
沒錯,就是那張試婚紗時被攝影師拍的照片。
沈清蕪:“你為什麽有這張照片?”
男人一臉得意,“我花大價錢買的。”
沈清蕪:……
照片發出去後,陸厭行微博立即引來一大群人圍觀。
陸隨之也看見了那張照片。
當時他正在開會,特別關注有更新提示,他立刻點進去。
看見的便是那張照片,他認出來沈清蕪上那套服。
那是他為選的那套魚尾婚紗,背景就在婚紗店裏。
狹長的眸微垂,一直停留在照片裏人的臉上。
似乎有點生氣,但一點都不抗拒那個男人。
對,一直都沒有抗拒那個男人。
那種抗拒的表,隻有麵對他時,才出現過。
陸隨之臉越來越沉,倏地站起,椅子由於他用力過猛向後倒下,在安靜嚴肅的會議室裏發出一聲突兀的響聲。
各部門經理及總監紛紛將視線落在晴不定的太子爺上,隻見他步伐不穩地匆匆離開會議室。
大夥麵麵相覷。
程凱忙打了個圓場:“不好意思大家,陸副總突然有急事需要立即理。”
……
秋時,沈清蕪請了京州一位老裁為陸老爺子定做了一套墨藍唐裝,今天拿到服後便給莊叔打了個電話。
讓驚喜的是,莊叔說爺爺終於答應見。
半小時後,已經帶著那新服站在老宅客廳裏候著。
老宅二樓。
莊叔正在陸老爺子房裏幫他扣著唐裝的紐扣。
“老爺,你終於肯見小姐了?”
“這事已經過去了那麽久,見一見無妨,待會兒無論那丫頭說什麽,我都把閉嚴實,保證從我裏套不出一句話。”
莊叔瞇眼笑起來,“老爺,你是知道小姐和爺的婚期,開心的吧?”
“胡說,那混小子搞垮了我一家公司,他結不結婚關我屁事!”
老爺子拍了拍莊叔的手,催促道:“行了,老莊你作越來越慢了。”
這時,老爺子口袋發出“叮”一聲。
他拿起手機睨了一眼,臉驟變。
那個視頻……
再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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