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眼看兩人從剛才的劍拔弩張,變了現在的你儂我儂,心里對馬嵐的印象,忽然有了幾分改觀。
縱使馬嵐有那麼多的缺點,但在與蕭常坤的婚姻里,是真正走心并且真的那一個。
至于自己這個老丈人,他對馬嵐,似乎從來都沒有過真。
提及自己與馬嵐的過往,他總是一肚子牢與埋怨,但現在看來,馬嵐或許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否則以他的格和事風格,就算當初他和韓晴一起去了國,如今恐怕也已經分道揚鑣。
蕭常坤的上,有太多這個年齡段的男人共有的缺點,只不過,別的同齡人,二十個缺點里占了三五個,多則七八個,而他,至占了十八個。
所以,換個角度看看,能容忍他到今天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馬嵐,恐怕也不會再有第二個。
這也多虧了馬嵐直來直去的格,不高興就罵,生氣了就打,所以在面對蕭常坤上那麼多缺點的時候,馬嵐才能用打罵的方式來對沖蕭常坤的缺點所帶來的傷害。
要是換韓晴那種格的人,天面對蕭常坤上各種缺點、心的積郁無釋放,恐怕早晚被瘋,或者干脆直接抑郁。
葉辰相信,經過了今天這道坎兒,蕭常坤和馬嵐的,應該能回暖不,起碼以后回到家,不用為老兩口干仗或者冷戰而頭疼了。
一旁的蕭初然雖然沒看到老兩口在后面麻的行為,但也明顯意識到,這件事之后,老兩口的確實有了不小的提升,心里對老公葉辰自是十分激。
葉辰把車開上回城的高速之后,便開口問道:“爸媽,咱們晚上去哪兒吃?還在外面吃嗎?”
馬嵐連忙道:“不了不了,初然飛機落地早,折騰一圈現在也才四點多,咱們一家人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不如就在家做著吃吧,在家吃多有氛圍!”
蕭常坤也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看行!初然這麼久沒回家,肯定想吃家里的飯菜,而且咱們家也很久沒有好好做一頓家宴了,干脆咱們一起去趟超市買點菜和鴨魚,晚上我們兩口子給你們倆上一手。”
蕭初然一聽這話,自然也是舉雙手贊同,開心的說道:“爸媽好久沒一起下廚了,今天能一飽口福嘍!”
葉辰見三人都達了共識,便笑著說道:“那行,那就直接去超市大采購了!”
馬嵐在后面慨道:“哎呀,可惜啊可惜。”
蕭常坤好奇的問:“老婆你在這可惜什麼呢?什麼事讓你到可惜了?”
馬嵐一臉憾的唏噓道:“我是可惜蕭老太太現在不在超市里抻塑料袋了,不然去超市購還能一把的服務。”
蕭常坤下意識的問:“錢紅艷前段時間不是被拘留了嗎?那個事怎麼樣了?”
馬嵐得意的笑道:“那個臭娘們兒,撒謊賣慘,騙了這麼多錢,肯定是全部都吐出去了!”
說著,馬嵐哼哼道:“本來是沒那麼多錢全退的,不過好像蕭薇薇現在混的還不錯,搞的那個什麼禮儀公司越做越大了倒是,替錢紅艷張羅了一點兒虧空,勉強算是都補上了。”
蕭常坤問:“把窟窿都補上,是不是就沒啥事兒了?”
馬嵐道:“我前兩天聽一個老姐妹說,錢紅艷的什麼不抓捕還是什麼不起訴的文件好像已經快批下來了,說是批下來之后就能回家了。”
葉辰道:“應該是不起訴決定書。”
馬嵐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說罷,有些不滿的慨道:“真是便宜錢紅艷這個臭娘們兒了,就該把抓進去,判個十年八年的。”
蕭常坤不慨:“行啦老婆,媽和大哥一家雖然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但是他們現在的日子已經夠慘的了,就別盼著人家家破人亡了,我大哥和海龍還沒恢復,也不能出去打工賺錢,這是幸虧薇薇還能賺點兒收,不然他們一家子怎麼活。”
說著,他又怕自己偏袒老媽和大哥一家的話會激怒馬嵐,于是便趕解釋道:“我這也不是要替他們說話,或者是幫他們翻案,主要還是咱現在日子越過越好,就別盼著別人越過越差了,免得折了咱自家的福氣,你說是不是?”
馬嵐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老公我覺得你說的對,跟們一般見識,顯得我馬嵐格局小了,以后咱就踏踏實實過好咱自己家的日子,他們的事兒我懶得管了,只要他不來招惹我們,我也不去招惹他們。”
蕭常坤松了口氣,連忙豎起大拇指稱贊道:“我老婆這個格局,那真的是杠杠的。”
馬嵐難得有些害臊的說道:“哎呀,讓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著,馬嵐又道:“今天還得買菜做飯給閨接風,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就把臺上掛的那些綠帽子全摘下來丟掉,以后也不跟他蕭常乾賭氣了。”
蕭常坤驚訝的說道:“真的啊老婆,你……你這轉變有點快,我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啊……”
馬嵐擺擺手:“嗐,其實我早就想把那些綠帽子丟掉了,掛在臺上確實不太好看,但是之前心里還一直有點兒置氣,所以就沒摘,既然你說了,以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也就不置這份氣了,摘了得了。”
蕭常坤由衷的嘆道:“老婆,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
葉辰一家驅車前往超市的路上,輾轉北和歐洲的周良運,也終于抵達了金陵。
他這一次來華夏,拿的是北歐的護照,在抵達華夏之后,他便可以繼續使用之前那個周良運的份,葉辰已經拜托手眼通天的孫之棟幫忙,為他解決了國的份問題,他之前造假的周良運份,已經完全變了真實可查的檔案,他抵達金陵之后,只需要找個派出所辦理一下份證的掛失,幾天之后就能拿到自己的新份證件。
走出金陵機場的周良運,心百集。
他之前婉拒了葉辰來接自己的好意,一方面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另一方面也是希自己能夠不留任何患的在金陵重新開始。
于是,他便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金陵古玩街,打算故地重游一番。
他不是金陵人,而且從小一直都在海外生活,為了把《九玄天經》帶給葉辰,他來金陵生活了一段時間,對金陵還算悉,這其中最悉的自然就是自己當時工作的古玩街了。
而且,自己當初那個周良運的履歷,也都與古玩行業相關,所以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先回到古玩街去,在古玩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今天一早就大搖大擺的上古玩街尋一個面積不大價格不貴的小門臉,開始自己在金陵的創業。
出租車抵達古玩街之后,周良運先去了古玩街旁邊的派出所,在這里填寫了份資料、做了人臉識別,補辦了周良運這個份的合法證件,隨后派出所給他出了一張臨時份證,這樣一來,他在金陵便可以正常住酒店。
從派出所出來,古玩街已經快要到了下班時間,周良運便直接背著包,到古玩街里面轉了轉。
這里的環境,和自己走的時候并沒什麼兩樣,只是自己走的時候沒想過還會再回來。
周良運剛走進古玩街不多久,便有一名小販認出了他,驚訝的說道:“哎呀!這不是以前吉慶堂的周經理嗎?!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古玩街的環境沒有什麼變化,其中的商業狀況也依舊沒變,吉慶堂現在依舊是古玩街最大的店鋪,當初周良運能做到吉慶堂的經理,在古玩街討生活的人基本也都認識他。
周良運已經不記得那小販是誰,但見對方認得自己,便非常客氣的說道:“您好,我是剛回金陵。”
那小販點點頭,有些八卦的低聲問道:“周經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您應該是被宋家的宋婉婷宋小姐開除的吧?”
周良運也不覺得尷尬,微微點頭,坦然道:“沒錯,當時我在業務上犯了點錯誤,被宋小姐開除了。”
那小販忙道:“現在的宋小姐可不是當初的宋小姐了,當初的宋小姐只是吉慶堂的負責人,現在是整個宋家的家主,您這次回來,可不要讓宋小姐知道,不然說不定要找你麻煩的。”
周良運微笑道:“我雖然之前被宋小姐開除,但那也只是工作上的問題,我與宋小姐也沒別的什麼矛盾,我想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
說罷,周良運又道:“實不相瞞,周某人這次回金陵,是想在古玩街尋個鋪子,自己做點小生意,兄弟若是知道有什麼好鋪子轉讓,不妨給我推薦推薦。”
那小販聳聳肩:“古玩街的生意現在越來越不好做了,我記得您以前好像是潘家園出來的,當時您在潘家園應該就是開店賣古董吧?怎麼現在又想著來金陵干了?這不是越干越倒退了嘛!”
當初周良運應聘吉慶堂經理的時候,履歷中提及他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在潘家園擺攤,當時金陵古玩街不小商販都覺得他是尊大神,所以對他的背景履歷口口相傳。
潘家園算得上是華夏古玩行業的耶路撒冷,混過潘家園的,在國任何一個城市的古玩街基本上都能橫著走,周良運履歷富,回金陵古玩街做買賣,外人看來確實有點走下坡路。
不過周良運也不想多解釋,于是便笑著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這麼多年也算去過不地方,看來看去還是更喜歡金陵。”
說罷,他便朝著對方拱了拱手,客氣道:“我明天一早還會過來,兄弟若是有什麼好的鋪子推薦,還請幫我留意一下,事之后我會付兄弟一份茶水錢。”
那人爽快的答應下來:“好的好的,我幫您留意著點兒。”
言罷,他與周良運揮手道別。
周良運走后,他停下收攤的作,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通,他便十分恭敬的說道:“陳經理,是我啊,北門練攤兒的三兒……是這樣,有個事兒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您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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