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詔忍不住朝蘇蒹葭豎起大拇指來,可以啊小主人,這一手殺人誅心玩的可真是溜。
晏行也笑了起來。
鬼醫門圣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照過鏡子,才剛醒過來,眼神還有點渙散,下意識抬眼去。
“啊……啊啊啊……”下一刻,猝不及防看見銅鏡中自己那張臉,然后滿目驚恐,歇斯底里吼道:“拿走,快拿走,啊……這不是我,不是我,我才不是這副鬼樣子。”
雙手抱著頭,再不敢看銅鏡中的自己一眼。
“啊啊啊……”還在不停嘶吼著,“走開,快走開……”
蘇蒹葭看著輕笑出聲,“這不是你又是誰?”
傅詔更絕,這會子他也不嫌鬼醫門圣惡心了,他一把抓住的手腕,把拖到那面銅鏡前,一字一句說道:“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銅鏡中的人究竟是誰?”
鬼醫門圣死死閉著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銅鏡中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才不是!不是!
傅詔就喜歡看這副痛不生的模樣,他用手指撐著的眼皮子,然后把明晃晃的銅鏡擺在面前,“你睜開眼睛仔細看清楚,銅鏡中的不是旁人,就是你。”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是像人多一點呢?還是像鬼多一點呢?”
“你還記得自己曾經的模樣嗎?”
若論損,蘇蒹葭可真是萬萬比不上他,當然傅詔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若按照殿下原本的計劃,等抓了鬼醫門圣之后,讓他辦鬼醫門圣的模樣,回到齊珩邊,將他引到一個他們事先設好埋伏的地方。
真的,他誰的能模樣,都能做到的以假真。
但唯有這個鬼東西,不行!
只是聞著上那惡臭,他就快要吐了,若是得把他整這副鬼樣子,還不如干脆他去死好了。
對,與鬼醫門圣這副模樣一比,還是死更容易人接一點。
蘇蒹葭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比起傅詔來,到底還是略遜一籌。
當然知道傅詔想干什麼。
這也是想做的事。
若是換個人,讓他假扮鬼醫門圣當然沒有問題,對方十之八九看不穿,但對方是齊珩,心思縝如他,加上他日日與鬼醫圣在一起,還要吸食那滿是劇毒的鮮。
即便他發現不了傅詔的破綻。
可只要他咬上一口,傅詔就無遁形。
也不知鬼醫門圣,究竟是被傅詔哪一句話給中心肝,待傅詔話音落下,被迫看著銅鏡中自己那副鬼樣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悲痛絕。
本來就丑的跟鬼一樣,這麼一哭就更丑了。
蘇蒹葭時刻防備著,在等著鬼醫門圣徹底破防。
大長公主雙眼微瞇,果然沒有一個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就連鬼醫門圣也不例外。
傅詔還在不停的刺激著,“你說,是你這副鬼樣子丑,還是那些羅剎惡鬼來的丑?”
“我猜一定是你這副模樣,更加丑陋不堪。”
“嘖嘖嘖,你是怎麼混這副模樣的,虧你還是鬼醫門圣呢!你對得起自己的份嗎?”
“一定是齊珩你這麼做的吧!”
“不然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誰愿意把自己弄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蠱,“就問你現在恨不恨齊珩?”
他話說到這里,鬼醫門圣驟然抬起眸子,眼神冰冷,迸出刻在骨子里的恨意,配上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使得看上去跟索命的惡鬼一樣。
怎能不恨齊珩?
為了給齊珩續命,直到現在還得日日服用,然后再用自己的鮮供養著他。
真是恨不得吃他的,喝他的,可不敢反抗齊珩!更準確的可以說,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齊珩弄死之前,先弄死齊珩!
見這副模樣,在場幾個人全都無聲笑了起來。
蘇蒹葭最是清楚不過,也許一開始鬼醫門圣是自愿的,但的那些毒開始反噬的時候,絕對想過要停下來。
其實只要停下來,慢慢的就能解了的毒。
猜測肯定是到最后,的那些毒徹底制不住了,才會服用毒經上那些毒,想要克制住的那些毒,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你想解了的毒嗎?”適時開口,“只要解了你上的毒,慢
慢的你就能恢復從前的模樣!”
聞言,鬼醫門圣雙眼突然亮的驚人,目不轉睛盯著蘇蒹葭問道:“你當真能解了我上的毒,讓我恢復從前的模樣?”
蘇蒹葭點頭,“這是自然,我既然能解了阿衍他們上,定也能解了你的毒,這毋庸置疑,若我猜測的不錯,你日日服用的不外乎那些毒。”
鬼醫門圣沒有否認,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看著蘇蒹葭突然笑了起來,“你們想要齊珩的命對不對?”
大長公主淡淡道:“圣果然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