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麼?”沈鶴亭一個箭步擋在蘇蒹葭面前,剛才他縱然渾冷漠,可也是收斂了鋒芒的,此刻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整個人鋒芒畢,看著寧安公主那雙眸子犀利的如鷹隼一般。
蘇蒹葭也皺起眉頭,冷冷看著寧安公主,手已經進袖兜之中,寧安公主若是死,只能死在手里。
絕不能讓沈鶴亭與此事扯上干系。
畢竟君心難測。
寧安公主何時見過沈鶴亭這副模樣,所認識的沈鶴亭,一直都是淡漠疏離,但舉手投足間彬彬有禮,愣了一下,依舊用匕首指著蘇蒹葭,“是你,搶走了鶴亭哥哥,我本該恨你,可是你救了父皇,救了皇兄,還救了我的命。”
“我不能恨你,也恨不起你來,你知道這種覺嗎?若是可以我寧愿你當時沒有救我,這樣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恨你。”
“蘇蒹葭,是你的出現讓我變了一個笑話,也是你讓我徹底認清楚自己在鎮國公心中的地位,他,從未對我有過片刻的心,從頭到尾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
聽著寧安公主這些話,蘇蒹葭越發疑起來,“公主到底想要干什麼?”
“蘇蒹葭,我曾經因為鎮國公設計陷害過你,你怕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這些日子我寢食難安,只要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從前那些事。”寧安公主淚眼模糊,看著蘇蒹葭眼底的詫異,放聲大笑起來,“連你都想不到吧!我這種人竟會覺得愧疚,就連我自己都十分意外。”
蘇蒹葭確實有些意外,這些話竟然是從寧安公主里說出來的,現在越發不懂,寧安公主到底想干什麼。
是帶了一個婢的,那個婢嚇得面蒼白,不停在邊上勸說,“公主,您千萬不要沖,奴婢求您了先放下匕首好不好,這萬一傷到了殿下該如何是好!”
“奴婢求求公主殿下了。”說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寧安公主,只求放下手里的匕首,不管是傷到重華郡主,還是公主誤傷了自己,都擔不起這個罪責。
寧安公主視若無睹,突然收斂眼中的淚意,目不轉睛看著蘇蒹葭,一字一句說道:“我曾經欠你一條命,如今我還你一命,蘇蒹葭,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說著一臉決絕,猝不及防將手里的匕首,狠狠刺自己的腹部。
這一幕太突然了。
以至于蘇蒹葭和沈鶴亭都愣了一下,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寧安公主已經倒在地上。
蘇蒹葭怎麼都沒有想到,寧安公主竟然會這麼做,不過如此敢敢恨,倒是有了幾分公主的風范,“你這又是何苦?”
越過沈鶴亭,來到寧安公主面前,取出金針為止。
寧安公主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微微揚起角,含笑看著蘇蒹葭,“真好,蘇蒹葭,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你已經親耳聽到了,沈鶴亭心里從來都沒有我,日后我也不會橫在你們中間,我不欠你了。”
蘇蒹葭突然明白,寧安公主讓留在這里的原因了,沒好氣白了一眼,“公主這話只怕說錯了,從前你是不欠我了,但此刻我這不是正在施救于公主嗎?”
寧安公主只覺得眼前一黑,蘇蒹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你走開,我不用你救我!”手就去推蘇蒹葭。
蘇蒹葭瞥了一眼,“公主你就歇了這份心思吧!因為已經晚了,你的我已經止住。”
寧安公主瞬間一臉死灰,生無可躺在地上,此刻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又欠了蘇蒹葭的。
蘇蒹葭讓一旁的婢去人,只是替寧安公主止住,腹部的匕首得盡快取出來,之后還得合,這些都不是擅長的事。
那個婢轉就走。
寧安公主突然住,“剛才的事你都看清楚了,是本公主自己傷了自己,與重華郡主與鎮國公無關。”
那個婢飛快點了點頭。
月樓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沈鶴亭避嫌的站在一旁,一步也不肯靠近寧安公主。
蘇蒹葭守在寧安公主旁,突然寧安公主一把抓住的手,垂眸看向寧安公主,只聽寧安公主說道:“蘇蒹葭,我比你年長。”
蘇蒹葭挑眉說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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