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立刻人把那個侍衛帶上來。
正好蘇蒹葭也在這里,方便辨認,已經把臨江喚了出來。
很快就有人把那個侍衛給帶上來,為了防止他傷人,他的手和腳全都被鐵鏈拴著。
只一眼臨江就認出他來,“啟稟陛下,眼前之人正是昨晚將舒妃娘娘推湖中的那個刺客。”
待他話音落下,還不等昭仁帝做出反應,靜妃就帶著碧云來了。
“臣妾拜見陛下。”靜妃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帶著碧云上前行禮。
碧云是從府里帶來的,也是宮里的掌事嬤嬤。
昭仁帝淡淡抬眸,“靜妃你來的正好,朕問你,你可知今日宮里那些流言?”
靜妃愣了一下,實在想不明白,這與有什麼關系,陛下特意人把和碧云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倏地臉一變,等等,陛下該不會以為此事是所為吧!
那可真就冤枉死了,“回陛下的話,那些流言鬧得宮里人心惶惶,臣妾自然也聽說了,不過此事與臣妾無關,臣妾相信瑾嬪妹妹絕不是那樣的人。”
“哦!你說此事與你無關?”昭仁帝說著看向剛才那個太監,“碧云已經來了,你把剛才說過的話再重復一遍。”
他的話可是圣旨,那個太監只能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碧云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奴婢冤枉呀!奴婢從未見過他,更不曾指使他做過任何事,再說了奴婢為何要做這些事,求陛下明鑒,是他蓄意污蔑奴婢,想要借此攀扯靜妃娘娘。”
靜妃瞬間就炸了,怒不可遏看著那個太監,疾言厲道:“說,你是哪個宮里的人,又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然后看向昭仁帝,“陛下,臣妾敢拿命擔保,碧云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被冤枉的,背后之人想害的也不是,而是臣妾,瑾嬪雖然有孕在,可臣妾同樣有孕在,且位份還比高,就是再怎麼樣也越不過臣妾去,臣妾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做。”
靜妃說的字字在理。
蘇蒹葭在一旁面無表看著。
“碧云姑姑,怎麼你這會不認識老奴了?不是你指使老奴散播流言陷害瑾嬪娘娘的時候了,若非你應承老奴事之后,靜妃娘娘便會施恩讓老奴出宮,且派兩個人為老奴養老,老奴一個低賤的下人,又豈會起了陷害瑾嬪娘娘的心思,幸好老奴早有防備,曾向碧云姑姑討要了一件信,否則今日老奴可真就冤枉死了。”那個太監說著從袖兜里取出一來。
靜妃霎時變了臉,“前些日子我丟失的這支金步搖,怎麼會在你手里?”
那個太監冷笑一聲,“丟失?靜妃娘娘可真會說笑,這是碧云姑姑親自到老奴手的,陛下,這支金步搖為證,老奴所言句句屬實,老奴也不想這麼做的,可碧云姑姑迫老奴,若是老奴不應承下來,就要人殺了老奴滅口。”
昭仁帝沒有開口。
靜妃還想要辯解,“陛下,這真是前些日子臣妾不慎失的那支金步搖,定是有人故意盜了臣妾的金步搖,為的就是今日……”
沒想到碧云突然開口說道:“此事乃是老奴一人所為,與靜妃娘娘無關,奴婢自知罪該萬死,只求陛下不要牽連娘娘。”
“碧云!”靜妃不可置信看著,“你在說什麼?”
“請娘娘恕罪,老奴不能再伺候娘娘了,只求娘娘以后千萬保重自己的子。”碧云對著靜妃磕了三個頭,然后做出一個驚人的舉,竟然當著昭仁帝的面咬舌自盡,看來早就存了死志。
“不好,快阻止!”饒是蘇蒹葭開口也已經晚了。
等侍衛沖到碧云面前時,碧云已經滿鮮倒在地上。
“啊……”眼睜睜看著碧云死在自己面前,靜妃忍不住尖了一聲。
為防嚇到,昭仁帝立刻人把碧云抬了出去。
“娘娘別怕,你且放寬心,若你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想腹中的孩子。”見靜妃臉難看的厲害,蘇蒹葭輕輕替順了順氣,生怕驚嚇所致傷及靜妃腹中的孩子。
靜妃當真怕極了,碧云這麼一死,百口莫辯,嚇得花容失,一把抓住蘇蒹葭的手,淚眼模糊看著昭仁帝,“陛下,臣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妃你先別慌張,朕心中自有決斷。”昭仁帝看了靜妃一眼,其實他也不相信靜妃會做這樣的事來,一來靜妃伺候他好幾年了,他知道靜妃是個什麼樣的子,二來這件事也太明顯了。
碧云
確實是靜妃邊的人。
難道就不能被別人給收買了嗎?
這麼說陛下是相信的,靜妃目不轉睛看著昭仁帝,控制不住涌上一淚意,只要陛下肯相信,旁人就害不到頭上來。
他抬眼看向那個侍衛沉聲問道:“現在該你了,說你為何要推舒妃落水?”
剛才靜妃一顆心都撲在昭仁帝上,這才察覺這個侍衛,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詫異,這麼說他就是謀害舒妃的兇手了!
那個侍衛抿著,他一言不發看了靜妃一眼。
覺察到他的目后,靜妃一陣心驚跳,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想說是嗎?好,朕不你,可你也該想想自己的家族,謀害皇嗣可是要誅九族的。”昭仁帝語氣冷漠,能宮做侍衛,便證明他還是有些家世的,這樣的人最好拿。
果然他一句話,那個侍衛瞬間臉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