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瑩向來對自己的容貌氣質很有信心,可是在令梅面前卻有些不安。所以,當他們趕到飯店,和齊鳴母親初次面見時,特意關注了男友的表現。
好在齊鳴見到令梅并沒有太大的驚艷,和適當的保持了距離,倒是對珊珊更親近些。
佳瑩目澹澹的投向珊珊。這個便宜姐姐,長得人畜無害斯斯文文不怎麼吭聲,確實容易讓人親近。
飯店的包廂面置得優雅華麗。齊海萍一剪裁得的暗紅的絨旗袍襯得皮更加白晰明亮,起率先向陳千樹和令梅握了手:“陳老先生,蕭小姐。沒想到我們三人還有這樣的機緣。”
陳千樹微笑道:“這得謝齊鳴和佳瑩。要不是他兩對上眼了,咱們也沒這緣份。”
齊海萍連連點頭,這才打量佳瑩,片刻,笑道:“陳老先生,你的孫兒、外孫和外孫媳婦,都是人中龍啊。”
陳千樹自得道:“齊士過獎了。我看齊鳴這孩子聰明實誠又有才干。您教子有方啊。”
齊海萍就被這一句話給得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年紀輕輕的不顧一切的尋找失蹤的丈夫,獨自帶著子渡到香港打拼。靠著從家里那些微薄的財產和自己的積蓄,從批發小飾品賣起,一步步做到了今天香港最大的珠寶品牌之一的“生珠寶”,里的辛酸不必多說。拼事業的同時也沒落下對齊鳴教育,咬牙關省著錢給他報補習班送他出國留學。
好在,這幾年日子總算是好過了。
齊鳴的給母親倒了杯茶,正道:“媽。您辛苦了半輩子。以后我和佳瑩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齊海萍看向佳瑩麗明亮的眼睛,含笑道:“最好早點讓我抱孫子。”
佳瑩面微變,垂頭不語。
曉萍適時道:“孫子不僅要抱,還要多抱幾個。”
齊海萍立時眉開眼笑。佳瑩暗磨牙:后娘就是后娘。
曉萍續道:“就是他們呀還年輕。現在國家發展迅速,機遇多。給他們點時間多闖闖。”
佳瑩的牙口一松,看了曉萍一眼:還會說話。說到心里去了。舞蹈演員的黃金期能有幾年?現在正是拼事業的時候。一旦生了孩子,材和形再怎麼恢復鍛煉也不能和之前比了。
齊海萍了然道:“佳瑩的舞蹈事業也很重要。何況現在提倡晚生晚育。晚幾年生孩子沒問題的。”
令梅聽得暗暗點頭。齊海萍算是很通達理的婆婆了。佳瑩好福氣。
一時氣氛融洽,男兩方顯然都很滿意對方的誠意。
“我回去就請大師給兩個孩子挑個黃道吉日——”齊海萍頓了頓。失笑道,“瞧我。有陳老先生在,這事呀自然是該您來定。”
陳千樹是知道香港那邊對風水的重視的,搖頭道:“我好多年不看風水了。您還是找個靠譜的大師吧。”
齊海萍笑道:“行。定好了日子我給您老過目。”
齊鳴和佳瑩相視一笑,眼神纏心中甜。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時,齊海萍和陳老討論起今年幾大拍賣行在香港的作。
一枚出自清陵的古玉點翠花蝶簪以十萬的價格。
一只元窖青花瓷的大花瓶賣出了六十萬的天價。
陳千樹聽著眉心一,問令梅:“上回你拍回去的那套明朝花冠頭飾,修復得怎麼樣啦?”
令梅想了想:“差不多了。”
“什麼時候拿出來我看看。那玩意,用也用不上,干放著也沒啥意思。趁著價高拋了換錢也不心疼。”
令梅咋舌:“老爺子你當我是您哪,家里藏貨遍地?我就這幾樣古董您還惦記著?”
陳千樹拿的話堵:“你說將來是這只花冠值錢,還是京城的老宅子值錢?”
令梅噎了噎:那好像,還真是宅子值錢。
立即道:“賣。立即找人賣了去。”
齊海萍笑著接口:“本來還想向蕭小姐推薦我們公司的金匠師傅。既然已經修復好了,那只能等以后合作了。”
令梅遂問:“您對香港的拍賣行悉嗎?”
齊海萍立即道:“。打了多年的道了。”
令梅道:“請您幫忙聯系下最合適的拍賣行。就蘇富比吧,他們珠寶拍得比較多。先估個價,完整的明朝時期王妃的婚禮花冠值多錢。”
齊海萍笑應:“小事一件。包在我上。”隨后又極其自然的問起,“蕭小姐,最近還玩石頭嗎?”
令梅搖頭:“來京城后就沒玩過。”
齊海萍心中一喜:“過幾天京城會來一批莫西沙場口的原石。蕭小姐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令梅自然是有興趣的。送錢的好事,豈能不去?
齊海萍遂與約定了時間。這趟飯局,也算是圓滿了。
佳瑩雖然有點不喜未來婆婆似乎更欣賞令梅和齊鳴欣賞的眼神,但也識趣的沒出半分:能夠得到齊母的認可,只怕駿驍和令梅兩人的功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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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芝在旁看著令梅與齊海萍這樣的富豪貴婦談自如,毫不落下風,甚至齊海萍還有幾分討好之意。心里不知什麼滋味,連滿桌的山珍海味都不覺得鮮了。
齊海萍也沒有冷落,特意問了下駿驍所在的學校,還給了一張名片:“這是我在米國認識的一位好朋友。跟您兒子在在一所城市。如果他有什麼事兒,盡管去聯絡他。”
玉芝笑著收下了名片。心里又得意起來:駿驍的醫高明,現在已經是貴人趨之若鶩的存在,將來就不可估量。令梅再有錢也就是一介商賈,社會地位大不相同,還是高攀了。
齊海萍目又落在珊珊的臉上,微笑道:“珊珊今年大學畢業了吧?工作落實了沒?”
珊珊客氣道:“已經在單位實習了。”
海萍問:“哦?哪個單位呀?”
珊珊道:“我是學電氣專業的。學校分配我去鐵路局工作。”
齊海萍笑贊:“是個好去。”
令梅聽到鐵路局三個字,心中忽然想起個人來——福州鐵路局的副局長周嘯坤。他的兒子周子和同年復考,不知績如何?有沒有考上心怡的大學?
心里記掛著這件事,便找機會給靈齡打了個電話,想請打聽打聽消息。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靈齡沉默了片刻,才道:“福州鐵路局的局長周嘯坤——他出了件大事。”
令梅怔住:“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