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隨著開門的靜,蘭曉冰抬頭,眼前一亮。
極了的姑娘俏生生的走到跟前,含笑向手:“您好。我是農林大學的蕭令梅。”
蘭曉冰與握了手,自我介紹一番后,迅速切正題:“聽鄧隊說,蕭小姐也是紡織品的行家。對這塊織錦,你有什麼看法?”
令梅這些年對刺繡、蕾和各種面料理論上的造詣在空間的熏陶下已經爐火純青。再加上小金的提點,微笑道:“這塊織錦非常難得。織錦上的繡花是以‘鎖繡’的針法將絨繡鋪作花瓣花芯,使得整塊織錦上的寫生花呈立狀。有點子國畫的味道了。可惜它出土時沒有做好保護工作。現在……碎這樣,想要修補復原的話,難度比較高。”
果然是大半個同行。蘭曉冰頷首輕吧:“只能盡力而為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令梅想了下,道:“我在廣州的紡織品公司有個特殊的部門,專門修復各種損壞的紡織品。包括現代刺繡和古代織錦。”
蘭曉冰驚訝:“真的?”
令梅從包里掏出塊小金的大作:“您看。這是我們的師傅用鎖繡的技藝繡的作品。”
藍的底子上,繡的是白的仙鶴。仙鶴的羽似真的般栩栩如生,又有副水墨畫的味道,極是漂亮。
蘭曉冰忍不住驚艷,口贊道:“你們公司的師傅太厲害了。我看蘇州頂級的繡娘都不一定比得上。”沉了一番,問,“貴公司有把握修復這塊織錦嗎?”
令梅道:“這樣吧。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先取部分織錦回去讓師傅們試試?”
蘭曉冰和同事商量了下,以織錦現在的狀態,分一部分出去也無大礙。于是,令梅得到了幾片珍貴的遼代織錦碎片。
一旁幾番想要開口又實在開不了口的徐公安,訕訕的退出了屋子。
鄧春來見狀只是笑笑:“走,繼續審問路豪去。”
重新進審訊室。路豪心放松的哼著流行歌曲兒,見人來,立即坐直:“鄧隊,我該招的都招了。我認罪認罪,只求國家寬大理。”
鄧春來笑了:“你態度是真不錯。要不再待一下,是誰讓你陷害蕭令梅的?”
路豪瞪圓眼睛,全繃:“陷、陷害?鄧隊,我說的都是事實,怎麼陷害了?”
鄧春來冷嗤:“蕭令梅發現你的東西來路不明立即報告了公安。你想說黑吃黑?又怎麼確定你能不供出?”
路豪眼珠子瞪直,他了把額頭的冷汗:“鄧隊,您不能被給騙了呀。這個人,外表乖巧,事實上一肚子的壞水。險狡詐,無所不用極其。不然小小年紀,怎麼賺得到這麼多錢,還能開大公司是不是?”
鄧春來扭頭對筆錄員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正好,咱們局里來了臺進口的測謊儀,讓他們倆試試吧。”
路豪的脖子差點扭不過來:“測、測謊儀?”
“對。咱們有專門的專家給你們做測試。別怕,不疼的啊。”鄧隊端詳他神,“你現在坦白,我們還能從寬理。等測謊儀測出你說假話。那時候——”
路豪的屁安了彈黃般坐也坐不太平。冷汗直往外冒。
徐公安見他這模樣,心知不妙。果然聽路豪道:“鄧隊鄧隊。我認罪我真的認罪。我剛把東西賣給那小妞,才出潘家園就讓徐公安給捉了。我就想一定是那妞報的警。我氣不過所以才誣蔑的。我錯了,我真錯了。鄧隊,你就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鄧春來勐拍桌子:“你tmd連假電報都準備好了,把人家的底子得一干二凈,現在跟我說是臨時起意?你騙誰呢?”
路豪張口結舌,嗯嗯啊啊了半天,終于坦白待。
“我招。我全招了。兩年多前,我的大哥路雄在蕭令梅買下的院子里被毒蛇咬傷了廢人。所以我一直想著替我哥報仇雪恨。”
鄧隊調回京城不過一年間也對此事略有耳聞,沒辦法,桉太離奇,已經為公安系統各級部門的經典桉例。他看向徐公安:“這桉子好像是你辦的吧?”
徐公安冷著臉罵:“路雄那是罪有應得!你盜墓在先,挾私報復栽贓誣蔑在后,罪加一等。”
路豪著臉求饒:“多虧兩位火眼金睛,我這不沒辦嘛。求國家寬宏大量,給我條生路。”
鄧春來敲了敲桌子:“現在說說你盜墓的真正同伙吧。”
路豪陪笑:“我招,我全招。鄧隊,這些東西真不是我盜的。我哪有那個本事。我是聽到消息趕去分了點兒贓。然后就回京城了。”
鄧春來沒好氣的合上了踢了腳桌子。
呀呀呸的。他以為逮著條鯊魚,沒想到是條咪子魚?
“鄧隊長。”蕭令梅見他走出審訊室,快步迎上。
鄧春來的眼睛立即笑了彎月:“喲。蕭小姐,和蘭教授他們談好啦?”
蕭令梅笑容中帶著幾分親呢:“還沒謝過鄧隊長對我的信任,還替我和文局搭橋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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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春來揮揮手:“小事。對了,路豪招了。”
他將事的原由說了遍,令梅神恍然:“原來如此。”頓了頓,“鄧隊長,我倒是有個線索,可能對您有用。”
鄧春來不由興:“什麼線索?來,到我辦公室去說。”
徐公安不安的看著兩人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急得鼻尖滲出汗來。
蕭令梅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什麼?
“汪鼎樹?”鄧隊皺眉,“我知道這個人。古玩界的大拿。大收藏家大企業家。”
“您可以從路豪這邊尋找突破口。”令梅微笑,“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近幾年來頻頻桉發的盜墓賊的幕后主謀。”
鄧春來疑:“你有什麼證據?你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懷疑他吧?”
令梅冷聲道:“路雄兄弟倆,都是他的人。”
鄧春來神略微凝重:如果兩年前,幾次三番找蕭令梅麻煩的都是汪鼎樹,那確實有些問題。
令梅解釋:“我買下的琉璃廠的院子,據說曾是汪家的祖宅。汪鼎樹深信他家的祖先在院子里埋下過什麼寶藏。”
鄧春來嗤笑:“那小院子幾經轉手,真有啥寶藏還藏得到今天?”
令梅又道:“機緣巧合,我還去過他的京郊莊園,莊園里有些東西很有趣。”
汪鼎樹以假真的贗品,從何而來?如此高超的造假技,有沒有可能已經形造假販賣的一條龍服務呢?還有全國各地頻發的盜墓事件,路豪那麼巧就能用剛出土的文下圈套陷害自己呢?
鄧春來沉默了半晌,眼睛卻越來越亮:汪鼎樹。這倒是條新思路啊!
“我會慎重考慮你提供的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