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棠就算是醒了，也要裝睡，玄澈見真的沒有反應，歎了一口氣，親親熱熱抱著沈婼棠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變了沈婼棠不困了。

    玄澈睡著了，沈婼棠又不困了。之前三個孩子在邊，哄孩子，就耗費了很大的力。

    每次哄完力最旺盛的綰綰之後，沈婼棠倒頭就能睡著，現在孩子們都不在邊，倒是覺得心亮得厲害。

    玄澈睡醒一個回籠覺，看沈婼棠還沒睡覺，將人抱在懷裏麵，“睡覺。”

    “睡不著。”

    玄澈坐起來，抱著沈婼棠坐在自己的上麵，掐住懷中人的腰，問道：“要不要去藏書閣瞧瞧？朕聽暗三說，你想去藏書閣瞧瞧？”

    沈婼棠張開雙臂，竭盡全力抱住他，將的軀毫無保留地奉獻。“可以嗎？”

    玄澈看著長長的睫：“當然可以。”

    深夜，帝後結伴而行，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晚上重兵把守，不想驚其他人，玄澈帶著沈婼棠從後門走進藏書閣。

    兩個人窸窸簌簌找到了一些話本子，玄澈點亮燈，讓沈婼棠坐在榻上麵看話本子。

    燈亮了之後，侍衛勢必會發現，玄澈溜溜達達從頂樓下來，剛巧侍衛打開門：“大膽！半夜擅闖藏書閣！拿下！”

    玄澈揮手：“是朕。”

    侍衛長跪在地上：“陛下，臣請陛下安。”

    玄澈點頭：“朕和皇後夜探藏書閣，你們且放心，都下去吧。”

    “喏。”

    一直看到寅時，沈婼棠看完一本話本子，覺得困了，靠在玄澈旁，玄澈闔上話本子，“困了？”

    沈婼棠蹭了蹭：“嗯。”

    “那咱們回去吧？”

    “嗯。”

    玄澈將沈婼棠打橫抱了起來，大搖大擺從藏書閣裏麵走出來，回到儀宮，稍作收拾，門外的井德明便提醒：“陛下，該上早朝了。”

    玄澈看了一眼沈婼棠，親了親的額頭，將床簾全都放下來，走出門：“沐浴更吧。”

    “喏。”

    下朝之後，玄澈困得厲害，幹脆便留在養心殿休息。

    巳時的時候，沈婼棠睡飽了，醒來，溜達到後院的小廚房裏麵，想起之前玄澈和自己說想吃小桃和金葉。

    “流螢，畫屏。”

    “娘娘。”

    “你倆給我打下手，咱們這次做的快一點。”

    “好嘞。”

    巳時末午時初，沈婼棠終於做好了小桃和金葉，用鑷子裝了兩盤子，放在食盒裏麵，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要走。

    流螢笑著：“娘娘，咱們換服，您瞧著，上麵都是麵。”

    “現在多會兒了？”

    “剛午時。”

    沈婼棠想了想，“走吧，等送去點心之後，再回來換服。”

    “也好。”

    來到養心殿，倒是沒瞧見井德明，沈婼棠剛準備推門進去，芷嫣從外殿裏麵出來。

    見到沈婼棠：“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起吧。”

    畫屏上前準備推門，芷嫣攔住：“娘娘，陛下剛才和相商量完事，剛剛歇下。”

    流螢聞言皺著眉心，上下打量芷嫣：“皇後娘娘進去給陛下送點心，你做什麽要攔著？！”

    畫屏又要推門，芷嫣還要將推開，許是用的力氣有點大，畫屏直接撞在一旁的架子上麵，這下子，就連沈婼棠都覺察到了芷嫣對自己的敵意。

    臉冷了下來：“芷嫣姑姑，這是怎麽了？”

    芷嫣跪在地上，麵不改：“皇後娘娘，您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奴婢不求娘娘能聽得進去奴婢的話，但是還是要說，陛下白日勞事，晚上還要去哄著您，奴婢聽侍衛們傳，昨兒個夜裏，陛下帶著您去藏書閣，一夜未眠，今兒上朝都是強撐著打起神，回來之後便困了。”

    “奴婢不才，隻是小小，可到底是陛下親封的，更是陛下邊的一等掌事宮，這才向您跪求。”

    畫屏冷哼一聲，上前直接就是一掌：“好大的做派！和誰在這裏炫耀？！芷嫣你莫不是忘了，今日這一等是怎麽得來的？！若皇後娘娘未後宮，這個位子怎麽可能得到你！？”

    “要說前掌事宮，娘娘以前就算在陛下邊伺候，也是半個主子，那也不敢和後妃起衝突，你敢公然在這裏指責皇後娘娘，簡直該死！來人！”

    一旁上來一個侍，“畫屏姑姑，您別怒，芷嫣姑姑畢竟是陛下親封的，不後宮管轄。”

    畫屏白了他一眼：“你！”

    “既然娘娘無事，奴婢就先起。”芷嫣站起來，拍了拍上的服。

    沈婼棠將手裏麵的籃子給流螢，“啪——”一掌扇到芷嫣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愣在原地。

    “你是陛下親封的，本宮確實無法對你進行任免，但有一點，你作為奴才，對皇後不尊，便是大錯。”

    “賜掌箍一百，你且著，若是覺得委屈，大可等陛下醒來之後，進去狀告。”

    “畫屏。”

    “奴婢在。”

    “你在一旁觀刑。”

    “喏。”

    流螢提著食盒，跟在沈婼棠後離開。

    掌箍的小太監是畫屏找的，剛才看到畫屏被芷嫣推開撞到花架子上麵，心裏麵有氣，手上一點都沒省力氣，隻二十下，芷嫣便臉紅腫，角流。

    狠狠看著畫屏，畫屏衝著冷笑一聲，“給我狠狠打！”

    剛打到八十三下，井德明回來，進來看到這一幕，瞧著畫屏生氣的，也不敢發話，默不作聲湊到一旁，等一百下完了之後，才湊上前去。

    “畫屏姑姑來了，皇後娘娘可在殿？”

    “不在！”畫屏語氣生，難得生氣。

    井德明眼神在院子裏麵跪著伺候的幾個人之間轉了一圈，“發生了什麽事？”

    畫屏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轉達給井德明，嚇得井德明當場跌在地上，對著不遠的幾個侍，一人一腳：“都是蠢貨嗎？！怎麽沒人攔著？！”

    “咱家今兒個要被你們給害死了！”

    玄澈打開門，剛睡醒，臉不虞看著外麵，“怎麽了？”

    井德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抖著給玄澈將事還原了一遍。

    玄澈沉默良久，踱步到芷嫣邊，蹲下。

    “朕倒是小瞧了你。”

    “去，將昨日藏書閣所有在守的侍衛來，還有，養心殿伺候的人都喚來。”

    “還有，找人給芷嫣包紮一下傷口，可別壞了那張好看的臉蛋。”

    芷嫣猛地抬頭，看向玄澈的眼中，慕藏不住。

    畫屏在一旁，恨不得上前撕了的臉，被小德子攔下來，拚命搖頭。

    太醫給芷嫣抹了藥，“回稟陛下，芷嫣姑姑隻有臉上有傷口，上無礙。”

    “下去吧。”

    “喏。

    侍衛和宮人們都跪在院子裏麵，玄澈衝著芷嫣笑了一下，“過來。”

    芷嫣乖巧上前，玄澈右手輕輕過的臉，下，最後到脖子上麵，五指緩緩並攏。

    高座上的帝王聲音沉沉，“朕覺得有趣，便會養著，若忽而覺得無趣了，即可將其死。”

    話音未落，芷嫣的脖骨應聲斷裂。

    玄澈鬆手，全痙攣地在地上掙紮，眼睛死死瞪著高座上的男人。

    玄澈察覺到的視線，起，一腳踩在芷嫣的頭上麵，輕輕用力，地上的人便沒了氣息。

    他鬆開腳，“去，喂豺狼。”

    “喏。”

    暗衛們推進來一個巨大的籠子，外麵蒙著一塊紅的布，斷氣的芷嫣被三個人抬著扔了進去，紅布落下，籠子裏麵是三隻和狗很一樣的，就這麽將撕咬吃掉。

    院子裏麵跪在一旁的宮人和侍衛們聽著耳邊撕咬塊的聲音和濃重的腥氣，子都在抖，好幾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井德明低著子，端著淨手盆走到玄澈旁，玄澈淨手，用帕子手，麵無表道：“朕可以允許你們有些小聰明，畢竟深宮之中，太善良的人活不長久。”

    “但是，腦子裏麵得清楚，誰....才是主子。”

    玄澈起，溜達到侍衛跟前，找到最角落的一個侍衛，用腳將他的頭抬起來：“朕說的對嗎？”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陛下，屬下.....屬下隻是想著謀求一個好職位、....陛下....”

    咚咚咚的磕頭聲音異常響亮，玄澈轉，“賜自盡。”

    “陛下——！”

    “陛下——”

    “所有侍衛降為末等，宮人發放辛者庫。”

    井德明跪在地上：“喏。”

    理完事，玄澈拍了拍袖子，瞧了一眼愣在不遠的畫屏：“還不去找皇後娘娘。”

    畫屏跪在地上，聲音幹：“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