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的門被打開。

皇後娘娘臉頰紅紅地從裏麵出來。

“傳膳。”

一旁伺候的沐心和沐桃應著：“喏。”

晚膳的風格清一的湘菜。

海參盆蒸

臘味合蒸

走油豆鼓扣

麻辣子

庭金

網油叉燒庭桂魚

蝴蝶飄海冰糖湘蓮

紅燒寒菌

板栗燒菜心

湘西酸炒鴨

配上一盅解辣解膩的杏飲。

玄澈瞧著桌子上麵，滿滿的紅彤彤辣椒，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杏飲，喝了起來。

沈婼棠倒是滿意的，喜歡吃辣。

玄澈吃不了辣。

到底看在沈婼棠喜歡吃的份上，他沒說什麽。

也跟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不過吃得比較慢了些。

沈婼棠越吃，眼中的亮越旺盛，角的笑怎麽都掩飾不了。

玄澈越吃，眉頭皺得越。

“井德明。”

“奴才在。”

“膳房送點喝的。”

“喏。”

不一會兒，門推開，這次送來的是紅棗燕。

解辣的效果好了不。

玄澈瞇著眼睛，也跟著沈婼棠一起吃了起來。

好一陣，殿傳來玄澈的聲音。

“撤膳吧。”

“喏。”

伺候淨手漱口的宮們先進去，之後才是膳房收拾碗筷的侍們進去。

玄澈起，進殿的書桌上麵取了樣東西，走出來，瞧沈婼棠坐在桌子跟前，麵前擺了一個很大的果盤。

上麵全是切好了的水果。

“謹之，過來吃些。”

“朕飽了。”

“再吃些，這個時節水果都很新鮮的，水也很多。”

“你嚐嚐西瓜，好甜。”

玄澈就著沈婼棠的手，將剩下半口西瓜咬進裏麵，確實甜。

冰冰涼涼的，剛才辣的有點麻木的口腔總算是得到緩解。

“吃些，剛才吃了那麽多辣的，現在又吃涼的，小心肚子難。”

沈婼棠瞧了他一眼，叉起一塊木瓜吃完：“不吃了。”

站起來，向玄澈行禮：“臣妾就告退了。”

玄澈靠在桌子跟前，衝著笑：“時間還早，囡囡就想著告退了？”

“陛下，不早了，都已經戌時了。”

玄澈看的眼神有些古怪，語氣帶著不確定：“朕沒做什麽讓囡囡不開心的事吧？”

沈婼棠搖頭，淡然道：“沒有。”

“囡囡不生朕的氣吧？”

“不生氣。”

沈婼棠自覺沒有什麽不對，可玄澈怎麽就沉沉瞧著自己。

“陛下，臣妾告.....”

玄澈眉心微蹙，聲音沉了下來：“朕不準。”

扯著沈婼棠，將抱起來放在桌子上麵，將頭埋在腰間。

“你得陪著朕一起在養心殿就寢。”

“陛下不是要和臣妾分房睡嗎？”

“沒有。”

“昨夜躲得那麽快，見到臣妾像是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今兒個就不怕了？”

玄澈沉默。

抓住沈婼棠的手，放在邊，親了幾口。

“朕那不是覺得別扭嗎？你不在邊，朕昨夜失眠了，大早上便坐在門口等井德明了，朕從未覺得長夜漫漫，那般難熬。”

沈婼棠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既然陛下想通了，那臣妾便不走了。”

“不走了？”

“不走了，陪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