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鷸蚌和漁翁

戴臨即使是現在，依舊沉浸在巨大的震撼里。

如果他繼續發惡魔之眼，雖然看不清晰，但他依舊能清晰覺到……

在高維視角中，他依舊在那神的手間里。

或許，在被選中為靈異醫生的瞬間，他就一直在這手間里，或許，從來就沒有再出去過。一想到這一點，就不讓戴臨覺到如鯁在。

在三維的質空間，他的可以很穩定地在安全的空間。但這只是對低維來說，到了高維深淵之中，他的是在怎樣的空間層和時間層中，都毫無意義。

他終於徹底明白了那句「院長永遠都在看著所有人」是什麼意思。

也無怪乎，院長可以輕鬆地對所有靈異醫生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了。

現在，是那座公寓束縛限制著院長，所以他們才有命在吧。一旦沒有了這層束縛在，靈異醫生們的生死，自然也就可以任由院長拿了。

戴臨繼續開始發惡魔之眼，不過這一次，他就沒辦法看得如此清楚了。

只能大致確定，自己依舊在那手間。

他現在，重新被綁回了手床上。

不過，那發出詭異笑聲的黑霧開始漸漸散去了。

「這座奧羅涅酒店……」

戴臨開始意識到，這個酒店本就在某個高維侵蝕這個時間層的區域嗎？

這涉及到非常高深的空間詛咒方面的知識，這類知識的學習非常高深，在醫院也只有數醫生對此有了解。譬如，方舟本人就比較通空間系詛咒的知識，所以他能輕鬆駕馭空間移的咒。

空間移的咒，表面來看好像不是很厲害，畢竟鬼魂都有了，空間轉移算什麼呢？但戴臨越是學習得更深，才會越了解到，空間系咒是多麼艱難，一個靈異醫生要駕馭空間咒是多麼困難。

眾所周知，質在三維空間是很穩定的，如果要從A移到B，必然要實際經過這段距離，無法直接穿梭過去。能無視空間距離移過去，那絕非質可以做到的，是只有唯心存在的鬼才能實現的事。鬼本質就不遵從於三維空間的質法則，而即使將其咒製造出來融靈異醫生，也不可能完全改造質，如果完全改造，那也就不能算是活人了。

而戴臨知道，自己現在也有一件這樣的空間咒，就是當初在惡魔科被植的。正因為這件咒，他才能功從惡魔科病房裏逃出來。現在想來，可以功融這樣的咒並實現空間穿梭，這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理論上來說，高維咒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空間穿梭，但這種咒絕不是一般醫生可以駕馭的，因為這必然意味著會到高維污染，無法承高維污染，就將表現出稱得上是深淵侵襲的癥狀。融了方舟的空間咒，究竟是什麼？

「好了，你們回去吧。」看維吉爾和戴臨無恙，蕾莉亞也是鬆了口氣。

這兩人沒事就行了。接下來只需要考慮，將戴臨的眼睛移植給維吉爾，那就足夠了。

移植完後，戴臨也就沒有價值了。

到時候，他是死是活，蕾莉亞才無半點興趣。

「嗯……我剛才，我剛才笑了，」此時，維吉爾的神都還有點恍惚，「我剛才到底是……」

「已經沒事了。」蕾莉亞則說道：「這種況，來酒店之前，家族就已經進行過類似實驗了。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大可以放心就行。」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維吉爾當然知道所謂類似實驗，是指犧牲掉了多人的生命，「從一開始就不該做這種實驗的。」

對蕾莉亞來說，這不過是冰冷的實驗數據而已。

「擺這種臉給我看做什麼，維吉爾？」蕾莉亞頭微微一歪，「你如果說覺得我的做法不正確，你當初也沒出來阻攔啊。現在你倒是長出正義來了，難道你正義是間歇發作的麼？」

聽著蕾莉亞冷嘲熱諷的話語，維吉爾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記住，你也是我們一族，你和我們是同罪之人。」蕾莉亞湊近他的耳畔，用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不要覺得你可以置事外。」

「我知道了。」

最終，他只能跟在妻子後，走出洗手間。

而戴臨跟在他們二人後。

這對夫妻，似乎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團結。

據米蘭的記憶，維吉爾·浮士德是一個贅婿，而他對妻子蕾莉亞，基本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個沸羊羊嘛？

……

職稱考試很快就要到時間了。

目前已經有多名醫生出於恐懼放棄了考試，回歸醫院了。

現在，還殘留下來的醫生只有數幾人了。

醫院高層現在也有不人關注這次考試的結果。

如今，醫院的真正掌權人已經變了印無缺。韓銘的派系，只要不投降宣誓效忠的，都會選擇被囚起來。

當然，對他們來說，真正效忠的對象，自然是院長。

而兇靈外科和急診科是韓銘麾下兩個最重要科室。如今，這兩個科室，也已經被印無缺的人所佔據。

稱得上是韓銘心腹的李博林和新近投靠韓銘的方舟，也一樣被囚了起來。

厲鬼外科這邊，大部分人基本是毫不猶豫投降了，譬如路裕清這樣的牆頭草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選擇了臣服。

醫院幾乎沒有像樣的反抗力量。印無缺比想像中更輕鬆地將444號醫院功佔領。

「考試很快就要結束了。但是，有一件事，比較讓人在意。戴臨醫生失蹤了，他沒有回歸醫院，但似乎也沒有死亡。」

印無缺第一時間收到了這一消息。

對這一況，早就在印無缺的意料之中。

應當說，一開始這就在印無缺的計劃中。

對印無缺來說，他需要666號醫院獲得戴臨，但是對他來說，戴臨的眼睛也有更重要的用途。為此，他也做了不後手。

讓戴臨和666號醫院兩敗俱傷，這才最吻合印無缺的利益。這兩者任何一方，都不能輕鬆獲勝，才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將來有一日，444號醫院徹底被666號醫院侵，那麼，印無缺到時候就會淪落為浮士德家族的臣屬，生死都會控於他們之手。

他不容許這樣。

所以他選擇在這個時間殺掉韓銘，讓戴臨繼承常務副院長職位。如此一來，才能平衡他和浮士德家族之間的實力，鷸蚌相爭，才更方便他漁翁得利。

「戴臨，你可不要讓我太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