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迎看著眼前的三個,一時間也陷了沉默。
倒不是他真的對付不了這三個玩意兒。
但這都是小主子養的,他甭管有什麼手段也使不出來啊!
此時,瑞親王妃已經帶著后廚早早做好的點心去秦府了。
瑞親王原本自己在書房一邊喝茶一邊翻看一本棋譜。
但是一想到中午的時候兒就要被接回來了,連平時最的棋譜都已經沒辦法讓他沉浸進去。
就在瑞親王有點心不在焉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院傳來奇怪的聲音。
他丟開棋譜出去一看,正好看見一只鹿正把薛迎追得滿院子跑。
哪里來的鹿?
難道是后廚要做鹿結果不小心跑出來的?
但是瑞親王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玩意兒并不是鹿,而是一只狍子。
而院子旁邊還蹲著一只狼犬和一只威風的大公。
這只狗瑞親王認識,是晴天養的嘯夜。
但這公和狍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薛迎弄來給狗抓著吃的獵不?
可怎麼變了狍子追著薛迎到跑了?
薛迎跑到廊下,抱著柱子爬到了人靠上面,這才勉強躲過了狍子的襲擊。
他正抱著柱子哭無淚呢,就聽到院子里的下人齊聲道:“王爺!”
薛迎扭頭一看,可不正是瑞親王過來了。
“王爺……恕老奴暫時不能下去給您行禮了。”
瑞親王眉心道:“你這又是鬧得哪一出?晴天今天就要回來了,本王說沒說過,今天做什麼事都要注意點兒?”
薛迎心里苦,要不是因為晴天要回來了,他也不會一把年紀當眾被一只狍子追得這樣狼狽啊!
“王爺,這就是小主子養的,只不過小主子還沒回來,它們不肯聽別人的話啊!”
瑞親王剛才差點兒直接人把狍子和公抓起來帶下去呢,一聽這話,頓時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兩只,話鋒一轉道:“真不愧是我閨,就連養都能養得這樣神,不錯不錯!”
一想到兒不但自己回來住,還把養的幾只都帶過來了,這妥妥的是真把這里當做家了,瑞親王就越發心舒暢。
“行了,你們也別都圍著它們看了,再把它們給嚇著了。
“就讓它們在這里吧,一會兒等晴天回家就好了。”
瑞親王發了話,過來看熱鬧的下人們很快就都散了。
只有薛迎還被困在柱子上,上不來下不去的很是尷尬。
瑞親王忍不住搖頭道:“你啊,都一把年紀了,行事怎麼還這麼不穩重?
“晴天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這個樣子讓本王如何放心?”
薛迎一聽這話,嚇得也顧不得狍子還在下面等著自己,連滾帶爬地下來道:“王爺,老奴今個兒把小主子送到秦府,然后接著便去岑家接這三個小祖宗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瑞親王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你說什麼?今天是你送晴天去的秦府?
“為何?平時不都是葉老大去送麼?”
“啊?”薛迎聞言一愣,心想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但是既然瑞親王問了,他就必須要回答。
“因為葉老大今天一大早就出城離京了,葉大嫂帶著小主子去城外送行,老奴是奉王妃之命,去給葉老大送信。
“葉大嫂酒樓事多,老奴便主接下了送小主子去秦府的重任……”
瑞親王聽了這話后悔不迭,早知道去送信就可以撈到送晴天去秦府的差事,還用得著薛迎?他自己早就去了好麼!
自己都還沒送過閨去讀書,反倒被這個老家伙給搶先了。
瑞親王越想心里越酸,看向薛迎的眼神都有些不悅了。
薛迎被看得出了一冷汗,實在不懂自己明明是在訴苦擺功,怎麼王爺看起來好像更加生氣了?
“行了,你下去吧!”瑞親王一擺手,把薛迎給打發走了。
他自己則干脆坐在院子的廊下,盯著三只小發呆。
嘯夜是見過瑞親王的,加上此時院子里的人都走了,所以它逐漸卸下了防備,自己找了個涼的地方趴下休息,只不過一雙耳朵卻始終警醒地立著。
紅點兒和白屁平時在家也都是以嘯夜馬首是瞻的,看到它不了,它們就也消停下來。
更何況瑞親王上的氣勢可比薛迎足的多,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它倆鬼機靈得很,這會兒本不往前靠了。
而瑞親王坐在這里看了一會兒,竟然開始打起了瞌睡。
他心里惦記著晴天今天要來,昨天一夜又是興又是擔憂,本都沒怎麼合眼。
此時待著無事可做,竟然就在廊下睡著了。
他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聽見有人大聲喊“小主子回府了——”他才被驚醒。
還不等他從睡夢中醒過神兒來,就見嘯夜已經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白屁和紅點兒也隨其后。
瑞親王愣了會兒神,才突然反應過來,應該是晴天回來了。
他趕起,手了邊,沒有睡出口水,這才忙不迭地整理了一下上的服,又抬手捋了捋頭發,便快步跟了出去。
晴天是跟瑞親王妃一起回來的,剛下車就看見嘯夜從王府大門中跑了出來。
“小夜!”晴天驚喜地抱住它茸茸的大腦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紅點兒,白屁,你們也來了!”
晴天越發驚喜,之前在車上的那點兒擔憂也去了大半。
雖然這里是王府,但是瑞親王和瑞親王妃一直都在努力照顧的,覺得自己應該也很快就能適應在王府中的生活。
跟在三只后出場的,便是剛剛睡醒的瑞親王了。
他在院子里的時候還拔腳狂奔了幾步,但是到了門口又趕停住,深吸一口氣之后,才邁著四方步往外走。
可不能在閨面前顯得自己那麼著急沒個深沉。
但是走到晴天面前,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見媳婦和閨竟一起看著他的臉笑了起來。
周圍一種下人也都紛紛低下頭,一副憋著不敢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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