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應了聲,又說起天氣預報,“周末就要大降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蔣思淮本都不在意這個了,“隨意嘛,反正我覺得今年過年不會冷。”
說到這里想起來年貨的事,問:“我們到時候做點蝴蝶之類的點心攢點心盒當年終福利,你這邊要不要?”
袁景聞言立刻點頭:“要啊,你再多給我準備幾盒,我拿回去走禮,自家東西不比去外頭買的又貴又不知道用料好不好的強?”
“那你到時候報數給我嘛,看要幾盒。”蔣思淮嗦干凈骨,一邊用餐巾紙手,一邊說,“我在朋友圈看到我和姑婆曬臘腸了,覺去年曬的臘腸剛吃完沒多久呢,又曬新的了。”
店里收銀的娜娜說:“自己曬多麻煩啊,臘腸也不多貴,買著吃多方便。”
“各有好。”蔣思淮笑瞇瞇的解釋,“買著吃方便,可是老人家又覺得外面買的用料不夠好,你看曬臘腸,腌的時候要加酒進去,有的廠家會用汾酒、高粱酒等等,我家做是用玫瑰,這樣做出來的臘腸除了有酒香,甜味也會更突出一點,別人可能吃不慣,可是我們家人人都這個味道,出去買也不一定能買到很好的,干脆自己做咯,真材實料。”
袁景聽到這里就笑了聲,說娜娜是:“咱們都是年輕人,想法一樣的,老人可不是,他們閑不住的,你不能讓他們什麼都不干,人一閑下來,就容易多思多慮還會生病。”
話音剛落,店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一位型壯碩的中年大姐。
扎著丸子頭,穿著紅的面包服外套,和很寬松的牛仔,運鞋,人看上去蠻滿,鬢邊的碎發有些漉漉的在耳邊。
蔣思淮看一下,拖了張凳子推過去,笑道:“,坐一下,歇會兒嘛。”
對方聞聲轉頭看向,笑著道了聲謝,臉看起來不是特別好,連都稍微有一點發白。
點了份炸和原味芝士球,還拜托袁景快一點出餐,蔣思淮起初以為是有急事,著急要再帶走人,可是接著卻發現對方的手在輕輕發抖。
不由得一愣,問道:“那個……,你是不舒服嗎?”
對方似乎沒料到會這麼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剛才本來是在附近一家服裝店,想給孩子買幾件服,結果突然就暈倒了,差點把人家店員都嚇壞了。”
說自己是暈倒五六分鐘左右就醒了,還喝了一杯紅糖水,就想著趕來吃點東西。
“低糖發作了嗎?”蔣思淮問道。
前陣子店里就有個阿婆因為低糖,直接昏迷過去了呢。
對方點點頭,蔣思淮就問:“你以前出現過這種況嗎?”
袁景那邊炸還要一會兒才能出鍋,客人便同蔣思淮聊了起來,“出現過,七八年前我剛生完孩子第一年,就開始出現這種況,就是一陣一陣的,覺得全沒力氣,直接就睡過去了,家里人說都不醒,發作了好幾次,都是早晨或者下午這個點,每次大概半個小時或者更久吧,開始也沒太注意,都以為是困了,但是醒了以后就滿大汗,我媽跟我婆婆說是虛的,就給我拼命燉湯什麼的進補。”
“后來有一回我下午發作,剛好我老公從單位回來拿東西,問我東西放哪兒了,我也沒反應,他以為我昏迷了,就打120把我拉去醫院,一測糖,才1.9,醫生給我推了葡萄糖我就醒了,打那以后我都很注意,千萬不能著,每天多吃點,不讓自己有的機會就不怕低糖了,結果就……”
邊說邊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材,苦笑:“就這樣了,想當年我跟你們都一樣,還是苗條的窈窕淑,買服買S碼的呢。”
蔣思淮聽了眨眨眼,“……我不大穿得進S碼的,得穿M。”
對方笑起來:“標準材嘛,現在很多服都做得太小了,跟咱們有什麼關系。”
蔣思淮笑呵呵的點頭,問這幾年有沒有再看過醫生,有沒有治療過。
得知沒有,就接著問最近除了今天還有哪天發生過這樣的癥狀,對方搖搖頭,好奇的問:“你怎麼這麼好奇我這事啊?”
蔣思淮不好意思告訴人家自己以前是學醫的,就把自家爹媽推出來,說:“我爸媽都是醫生,我聽他們講過,低糖很危險呢,人的腦組織能量代謝全部都要靠中的葡萄糖供能,但是呢,腦組織自己是儲存不了多葡萄糖的,頂多維持五到十分鐘吧,所以如果人發生低糖,幾分鐘還好,時間一長,腦組織就很容易到傷害,如果低糖昏迷持續六個小時以上,腦細胞將到不可逆損害,可能會導致癡呆,甚至死亡。另外,低糖還易發心律失常、心絞痛及急心梗死等疾病哦,這可是分泌科的危急重癥呢。”[1]
“你看你幾年前每次發作都是別人都不醒,其實就是失去意識啦,說是低糖癥,但還是要鑒別到底是不是低糖癥,萬一是別的問題導致的呢?你怎麼都不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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