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洪利稍微打量王攀幾眼，見這小子年齡也不大，便沒太放在眼里。

“不管今天來的是誰，這件事都沒得商量！”

這話是對著秦凌說的。

秦凌面不改，只是給王攀遞了個眼。

意思是讓人先去待客室等著，等這邊的麻煩事理完，他們再聊正事。

“瞞著我干什麼，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你這兒出事，當兄弟的不得幫你嗎？”

王攀會錯了意，表瞬間變得嚴肅。

再看向洪利時，他眼中已經帶上些迫。

“你是哪個部門的負責人？還是作為顧客想要投訴？”

他認識洪利上的西裝牌子。

這人社會地位應該不算太低，起碼也是有點錢的面人。

不過，看洪利西裝革履地站在店里，還鬧得氣氛這麼僵，搞不好是什麼當的來找麻煩！

王攀嘖了一聲。

秦凌畢竟年輕，跟他一樣都只是涉世未深的高中生，沒有資歷和背景支撐，事辦得好指定會有人眼紅。

為好兄弟，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有什麼事你還是跟我說吧，我們可以來這邊坐下慢慢聊。”

王攀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揚手指向等待區的沙發。

“我這兄弟也是第一次開店，有什麼疏忽咱們都理解一下。咱家里也有幾個戴帽子的親戚，你看看是哪些環節有問題，我好讓人疏通。”

他沒等到洪利的作，又追問道。

“這位客人怎麼不過來，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王攀笑得溫和，“你放心，咱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不是惡意鬧事，就不會把火引到你上的。”

洪利忌憚地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他一向看人很準，尋常的小子，哪敢如此大放厥詞，想必背后真有那種權勢滔天的親戚撐腰。

倒是秦凌笑了出來。

“你還講義氣。可惜，今天沒你的表現機會了，這只是個誤會。”

他也看向洪利，笑得眼睛彎彎，“對吧，洪主任？”

明明對面只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屁孩，洪利這種經常站在講臺上的人，對其應該有天然的制才對。

不知為何，此刻被這兩人笑瞇瞇地盯著，他卻覺得心中出現一摻雜著恐懼的抵。

直覺告訴他，不管那小子說的是真是假，留在這里糾纏下去，都對他不會有好。

“是，哪有什麼紛爭，這不是還聊著呢嗎。”

他不自覺也跟著抬起了角。

秦凌笑容更加肆意起來，故作客氣地說道：“咱們店是專門做定制的，需要顧客的審方向和意見做參考。你這完全沒有想法，對服又不了解，我們很難展開工作。”

氣氛已經差不多，秦凌再次讓人拉開店門。

“這樣吧，既然客人還沒找到方向，不如先回去好好想想。等您和家里人通好，歡迎隨時聯系。”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明著把人往外趕了。

但凡是在五分鐘前說這話，洪利絕對會拍著桌子質問秦凌店里的服務態度和水平。

然而現在，他往王攀上掃了一眼，只道：“說的也是。”

這小子氣質不俗，上穿的也是名牌，家里背景不會太差。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小丫頭片子，惹出太大的麻煩。

“那今天就這樣吧，等我這邊確定好意向，咱們再詳談。”

洪利客氣的笑笑，轉快步離開。

哪怕沒人刻意嘲笑，他也覺得自己走得極其狼狽，心里窩著不爽。

帶著悶氣回到酒店，洪利把領帶一扯，看著屏幕里的人扭著屁賣笑的樣子，他只覺得無趣。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興趣。

他倒要看看，貝子寧這份工作能干出什麼花來。

洪利從通訊錄里翻出個電話打出去。

鈴聲響了許久，那邊才接通。

“洪主任？找我有事嗎？”

對方的語氣充滿了疏離，甚至還夾雜著一不耐煩。

“這不是最近看到點有意思的現象，想著找金導聊聊。”

洪利陪著笑容，“你還記不記得貝子寧？就是之前我介紹到你那邊演配角的孩。”

金導皺眉：“貝子寧？”

他著下，在自己前段時間接過的孩里回想。

“你說的是皮很白，眼睛很大，子很清高的那個？”

漂亮鮮的孩對他來說就如過眼云煙，他并不太在意。

提起這名字，他只記得當初對這人興趣，想著找機會喝一杯，發展一下關系。

誰知道這孩就跟應激一樣，把喝杯酒鬧得像誰要非禮，說什麼都不給面子。

想到這里，金導的臉稍微沉了下去。

“對對，就是！”

洪利心中一喜，把這兩天發現的事給金導概括了一遍。

尤其仔細說了直播的運營模式和盈利渠道。

“長得也不算貌若天仙，站鏡頭前也只知道干地念詞，都能掙上媽的醫藥費。金導，你說，咱們是不是能趁直播這東西剛開始發展，也參與一下？”

金導手底下有不年輕漂亮的演員，稍微培養一下，不就是現的搖錢樹？

等這行業這發展起來，他們培養出來的主播就是老牌前輩，好絕不會。

“這種盈利模式有點搞頭啊……”

金導思索片刻，沒有給出回答。

洪利立馬接話：“讓們不拍戲的時候播一下，就當拓展渠道，或者把噱頭定讓普通人了解明星生活，方向還是很好找的！”

近幾年娛樂明星的影響越來越大，這說不定真是個好路子。

金導做的是正經影視，不太能看得上這些歪門邪道。

但不妨礙他換著手段掙錢。

“行，我研究一下。”

掛斷電話后，他就去搜索網上的直播平臺，大概看了看最近熱門的直播容。

花了兩個小時確認這些直播基本沒涵，他才打電話給助手，讓人去聯系幾個缺錢還放得開的漂亮孩。

合同容也不用太細，只要告訴那些孩有錢賺，們就會上趕著搔首弄姿的。

當天晚上的直播平臺，幾個剛注冊的號秒通過驗證，直接開播。

“是的，是素人～”

“蘇蘇醬今天第一天開播哦，可以給第一個沖榜的大哥一些小福利。哎呀在這里肯定不行啦，人家會私發的。”

“什麼飛不飛的，哥哥說的如果不是禮飛機，就不要逗人家了。遠程是什麼，人家聽不懂誒，哥哥帶點誠意，我們來私下解釋嘛～”

昏暗的燈，搶眼的大片白，紅彌漫的小臉和舞的。

這些按照公式制作出來的主播迅速獲得流量，開播不到一個小時，數據最好的兩個直播間純打賞收破了兩千。

“乖乖！這效果可以啊！這不就等于撿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