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是他覺得這個頭像可還是也對有一點點喜歡?
鐘意手背擋住眼睛,心臟撲通撲通,看來今晚是別想再睡著了……
那個頭像,傻到人神共憤。
毒支隊的同事反偵察意識一個比一個強,紛紛私聊顧清淮,試探他是不是被盜號。
顧清淮輕輕開自己的頭像,又看了眼,給同事回:【沒有,哄一小姑娘開心。】
-
六月中旬,市局毒支隊除幾個偵查員還留在德清街酒吧蹲點,其余人已經全部撤離,全部投對毒梟的抓捕行之中。
顧清淮不必白天市局上班晚上酒吧扮服務生,那家酒吧晚上八點營業凌晨兩點下班,他下班的時候,不敢走夜路的鐘意已經在醫院辦公室睡下。
從酒吧撤離的那天,他從市局下班直接回家,時間比任何時候都早。
鐘意對此表示非常驚訝:“你今晚不用去酒吧了嗎?”
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似乎也比一般人大,清凌凌不含任何雜質。
顧清淮面無表“嗯”了一聲。
如果問,他就告訴真相。
可是鐘意沒有問,仰著腦袋若有所思道:“比酒吧的工作累嗎?”
他搖頭。
又問:“那……還會很容易傷嗎?”
因為張,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怕他說假話,所以盯著他眉眼五每個細節。
顧清淮聲開口:“不會。”
便如愿以償見笑起來:“離家遠嗎?上班方便嗎?”
此時傍晚,蟬鳴陣陣,不遠的公安局大樓燈火通明。
“不遠。”他低聲說。
“那就行唄,不管你做什麼工作,我都支持你,”鐘意松了好大一口氣,聲音輕快,“你可記住了,咱倆拉過勾的,以后不準傷,可得說話算話!”
顧清淮眉眼低垂,睫擋住眼睛,所以鐘意看不到那瞳孔深的愧疚。
十六歲的顧清淮,看著喜歡的孩走向廊橋,想要告訴,你好,我顧清淮,警校大一新生。
二十五歲的顧清淮,看著眉眼甜甜彎起的鐘意,想要告訴,你好,清遠市公安局毒支隊,顧清淮。
等塵埃落定,他會知無不言,告訴所有真相。
-
夏天就這樣到來,鐘意有好多好多幻想。
在工作間隙,滿懷期待在朋友圈發了自己的心愿清單,像個十六七歲的小孩。
【想穿著拖鞋短大大咧咧坐在燒烤攤擼串,想吹著空調抱著西瓜看電影、一勺子剜掉西瓜最甜的那一口,還想去音樂節、去海邊、去營,在山巔陣陣蟬鳴中等待日出拍照留念。】
最后一句話沒有說,是全部想要和顧清淮一起。
可是六月之后,顧清淮開始頻繁出差,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
不知道他在哪、在做什麼,只是在想到他的每個瞬間,為他祈求平安。
朋友圈發出去,點贊評論的消息不斷。每冒出一個提示新消息的小紅點,鐘意都心臟一提。
這才意識到,的朋友圈目的純粹,是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不想要誰的點贊和評論,就只是想等他看見跟自己聊天。
可是一整個晚上,的希不斷落空,最后咬著下,刪掉那條朋友圈。
等臨時加的一臺手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時間不算太晚。
如果不是南博萬自己在家,或許就在醫院辦公室的折疊床睡了。
鐘意背著包走出醫院大門,空氣里都是辛辣熱烈的香氣。
穿背心拖鞋的大爺和穿襯衫的高級白領坐在一起,在烤串面前眾生平等都是普通食客。
月亮折出一個彎彎的尖兒,旁邊有星星閃爍。
回家路過的小公園,顧清淮曾經故意輸掉投籃,背著一步一步走過。
想到他的心里就有些甜,鐘意腳步輕快。
就在這時,樹下一個黑影了,鐘意突然聽見一聲:“嗨!小姑娘!”
此時,公園還有夜跑的青年男,還有打籃球的小伙子。
他們和肩而過并不停留,沒有人注意到樹下的暗角落。
鐘意循著聲音來看過去,那人指著某讓看。
是暴狂,鐘意冷靜判斷,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冷意順著脊背攀爬。
沒關系,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惡心的令人作嘔的畫面被冷風一吹就散了,可遇到變態還是腳步發飄發。
那個瞬間,突然很想顧清淮,如果他在多好,他怎麼不在……
鐘意忍著嘔吐的沖快步往家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回頭怕變態跟上來,嚨口腥甜,像是全程沖刺跑完一個八百米。
等進門打開燈,整個人卸了力氣,坐在沙發上,人止不住地發抖。
雖然是醫生,雖然已經二十四歲,但是到底是個小姑娘,害怕緒水一般把淹沒。
抱著南博萬,滿腦子都是那些自己看過的社會新聞,甚至是前段時間和顧清淮一起看過的驚悚片、講獨居的那一部。
想顧清淮想得要命,想得滿心委屈,甚至把遇到壞人這件事全部賴在他的頭上。
遠在幾百公里外的顧清淮剛回到住,說是住,不過是當地一廢棄醫院,沒地方睡,幕天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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