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明天看好他們了

    初姒睜開眼，那位賞心悅目的便宜舅舅，已經大大方方走了過來。

    他昨晚住在府邸，今天來看合合理——反正青玉老人之前還惺惺作態地說讓他們見麵，見就見，隻是暗地裏有多雙眼睛盯著他們就不得而知。

    “不知道，隻是想起昨晚的事，後知後覺很不爽，所以想欺負他們。”初姒在秋千上晃晃，看向他後，“小舅舅在自己家裏也要被人監視著嗎？”

    關程宴挑眉回頭。

    原來是一個圖南氏的下人，手裏拿著柳枝，沾了清水在往門上灑，灑完行了個禮，便去下一個門。

    “不是監視我。明天是二月二龍抬頭，圖南氏很重視這個節日，會進行一些儀式，他剛才的行為，意為除穢。”

    “他把自己除了，世上就沒什麽晦氣了。”初姒懶懶地一哂，關程宴搖頭笑了笑。

    不過……

    初姒心頭一，既然明天對圖南氏來說是個節日，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會比平時忙碌？

    忙碌的話，就不會像平時這樣，一錯不錯地盯著吧？

    進屋拿披風的下人出來，先對關程宴微微鞠躬，然後就要幫初姒穿上。

    關程宴接過披風，示意下人退開，自己將披風抖開了，披在初姒上，聲音輕且低：“經過昨晚，這幾天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麽。”

    他整理好領子，住披風兩條帶子係蝴蝶結。

    “我有個問題想問小舅舅，”初姒抬眼，“他的貴客都是些什麽人？我知道非富即貴，但要‘貴’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他將‘格格’送上？”

    關程宴簡言意駭：“名流政要。”

    初姒若有所思，又問：“關鳩怎麽樣了？”

    “他會用盡辦法，讓他開口。”

    也就是，嚴刑拷打。

    初姒頓時有些反胃。

    “你能幫他嗎？”

    關程宴保守道：“我會保他一命。”

    初姒略微點了點頭，關程宴扶著坐回沙發，觀察的臉：“你呢？昨晚那麽多事，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什麽事，但我怕孩子有事。”初姒著腹部，“而且我滿20周，要做產檢了，小舅舅能不能幫我安排？”

    產檢？

    關程宴目落在的肚子，再抬起頭，舅甥近距離地對視。

    下人在旁邊，總覺得他們好像暗通了什麽，又好像沒有……

    “有這個必要嗎？”青玉老人聽了初姒的要求，微微皺眉。

    格恩悄悄看了一眼關程宴，訕笑道：“如果老主子不想格格生出一個缺手斷腳，或者一隻眼睛，一隻耳朵的孩子的話，最好還是做一下吧……”

    青玉老人不介意孩子是個癡呆智障，但孩子外形必須完整，他擺手：“後天帶去做。”

    “要求明天就做。”關程宴單手負在後，“你越不想哪天做，越要哪天做，你說服得了就自己去說，我是招架不住的脾氣的。”

    青玉老人啞然失笑：“這倒是事實……算了，明天就明天，關河，你明天去保護格格。”

    關河——昨晚在祠堂救下青玉老人的那個人，現在代替關鳩，了青玉老人邊的心腹。

    關程宴沒別的事了，就要離開，青玉老人看著他背影：“程宴，你昨晚是真想殺我嗎？”

    關程宴腳步停頓。

    青玉老人語氣頗為難過，“你從小在圖南氏長大，我對你比任何人都好，無論你做錯什麽我都是原諒你，你對我就沒有一分祖孫之嗎？”

    關程宴眸灰藍，很好地藏匿厭煩，不答反道：“我要帶關見月走。”

    青玉老人歎了口氣：“再過幾天吧，還沒收拾好，還得讓初姒見一麵，畢竟是母親。”

    關程宴從不掩飾對所謂製度的憎惡，也不掩飾對他所作所為的排斥：“收手吧，沒意義。”

    青玉老人麵不改：“祖宗們會知道，我做的事到底有沒有意義。”

    無話可說。關程宴這次沒有再停留，徑直走了，青玉老人溫溫地吩咐：“明天看好他們。”

    這個“們”，是包括關程宴的意思。

    “明白。”

    青玉老人走到廊下，看著幾盆盆栽：“關鳩代什麽了？”

    “沒有。”關河將花灑遞給他，補充解釋，“他說之前和格格沒有任何私下來往，這次隻是看在見月小姐的份上才出手相救。”

    “我想知道的是，他昨晚在小洋樓，有沒有看到其他人？”青玉老人現在就是後悔，百卻一疏，沒有在小樓門口也安上監控。

    要不然，他就能知道，昨晚到底是隻有關鳩一條魚，還是別的魚都因為關鳩咬鉤而被驚走？

    .

    青菀府什麽都不缺，但不包括大型醫療機，產檢要去榮波小鎮的醫院做。

    次日一大早，關程宴接上初姒，他們在四個護衛和關河的監視下上車下山。

    初姒第一次離開府邸，撐著下看著車窗外，經過府邸大門時多看了幾眼。

    到了醫院，檢驗，量宮高腹圍，做唐氏篩查，關河全程跟著初姒，直到做B超，醫生按照規定，讓所有男都等在外麵。

    關河先進去檢查一圈B超室，確定這裏沒有能讓初姒溜走的路，才肯出去。

    初姒躺在B超床上，醫生用探頭在腹部移，觀察胎兒發育況。

    屏幕突然一黑，醫生嘀咕了句“什麽況”，起去檢查電源頭。

    折騰了好一會兒，儀還是沒有反應，不知道是哪裏故障？醫生隻好對初姒表示抱歉，請稍等一下，出去找維修人員理。

    醫生離開B超室隻是虛掩上門，關河從門往裏看，看到床上有一雙，還要繼續觀察時，門就被關程宴合上。

    “是你能看的？”

    關河低頭表示不敢。

    事實上，初姒已經不在床上了。

    打開隔間的門，從隔間的窗戶爬出去。

    窗戶外麵是另一條走廊，高度差不多到的腰。

    這條走廊轉個彎就是關河和那四個護衛，初姒張頭探腦，小心觀察，怕被發現。

    突然，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初姒嚇得猛一轉，就被對方捂住，隨手打開旁邊的門，將帶進去。

    初姒還沒看清對方的穿著打扮呢，腰就被他攬住抵在牆上，悉的嗓音低了很磁：“不怕摔了？嗯？”

    初姒眨眨眼，出舌頭，在他手心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反客為主挾住的下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