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每說一句,南方議員們的臉就變差一分。
當聽到了『詭計』『謀』『毀滅』三個形容詞后,臉更是變得奇差無比。
做為『靜夜修會』的議員,他們曾在世間,也曾經歷過『黑災』時的霍,十分清楚每個神靈的形容詞,可不單單是語言修飾,而是權柄的概括。
例如:『戰神』!
正面戰鬥時,勇猛無匹。
例如:『災厄士』!
當瘟疫肆時,也是無可抵擋。
那麼,眼前這位的『詭計』『謀』『毀滅』……
齊齊的,南方議員們打了個寒。
正面的戰鬥,他們不會恐懼,哪怕是面對真正意義上的神靈,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勢力,還有底牌,聯合起來也能夠一戰。
可如果這個神靈躲在暗呢?
明刀明槍不可怕。
可怕的是暗中的匕首。
一直默默觀察著南方議員的秦然,看到這預料中的一幕後,再次開口了:「你們有沒有覺得,在我們經歷的一些事上,有著很多的巧合?」
「明明不可能完的事,卻在一連串的巧合下,完了。」
「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卻在諸多的意外下,失敗了。」
「而且,這樣的事,每一次都是出現在了最關鍵時刻!」
秦然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南方議員們則是心有所的看向了他們心目中的艾坦丁、蛇派的繼承人,心底紛紛瞭然。
一切太明顯了。
艾坦丁王室發生的某些事。
獵魔人發生的某些事。
都是在是太巧合了。
不說其他,單單是當年的獵魔人覆滅,就值得深思!
因為,太容易了!
雖說有了陷阱,但他們都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可結果呢?
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不單單是這一件事!
還有之後本該順利的事,結果卻變得阻礙重重,直至他們為了現在的模樣。
南方議員們順著秦然的話語,思維發散開來。
第一時間,他們就想到了切相關的一些事。
這是人之常。
同樣的,也是秦然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后,給與的佈局。
他希南方議員們相信,在這裏存在著一個『』。
只要這些南方議員相信了,他今天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
至於剩下的一半?
則是找到『』。
不,應該是找到『掮客』留下的痕跡才對。
沒錯!
就是『掮客』!
秦然布了這麼大的局,除了是因為相關的利益外,更多的還是『掮客』。
甚至,後者要更加的重要。
就如同秦然不相信『掮客』隨意選擇波爾一樣,他同樣不相信『掮客』選擇波爾僅僅是因為一支『軍團』這麼簡單。
按照秦然對『掮客』的了解。
這傢伙必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不然,本不可能這樣做。
事實上,秦然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只是……
這些猜測,需要更多有力的證據。
而這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了。
因此,他才需要艾坦丁、蛇派繼承人的份。
人多力量大,就如同量變引起質變一樣,深人心。
如果能夠拉『靜夜修會』局,秦然是毫不介意的。
而且,在某些時候『靜夜修會』更能夠找到那些在暗的蛛馬跡,並不是艾坦丁王室不夠強大,只是因為擅長的方向不同罷了。
帶著一難掩的悲痛。
秦然深深吸了口氣。
「願那些逝者安息。」
他這樣的說道。
頓時,本來只是猜測的南方議員們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黑災』的事也是那個『』搞出來的,可能當時的對方還不夠強大,僅僅是派出了一個使者之類的存在。
再結合獵魔人中的那個『背叛者』,他們組織中的『攪局者』,還有艾坦丁五世的死亡、戰神威嚴損、災厄士駐足不前……
「嘿,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慘勝的,但現在看來……」
「那個『』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吧?」
「我們幾方都被那個混蛋玩弄在了掌之間!」
格急躁的那位議員惡狠狠的說道。
隨著這樣的話語,周圍南方議員的氣息都變得不穩起來。
以至於那些做為傳話的虛影都起了一層層的波紋。
毫無疑問,這些議員都到了憤怒。
誰都不習慣被玩弄。
更不用說這些心高氣傲的上位者了。
不過,為上位者,自然有著他們的過人之。
很快的,這些議員的氣息就平穩下來。
「蛇派匿在暗,也是因為調查這件事嗎?」
議員艾特芬問道。
「不。」
「最初的蛇派,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事實上,在『黑災』出現前,蛇派都沒有打算出世,我們習慣以其他的份生活著,但是『狼派』的覆滅,卻讓我們到愕然。」
「做為旁觀者,我們發現了太多不合理的事。」
「所以,我們開始了暗中調查。」
「但是,那個傢伙和『』的手下,實在是太過狡猾了。」
「不僅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十分擅長把握人心,幾乎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線索,僅有的一些線索,也會很快消除。」
「如果不是我的老師確認過那位的存在,我們幾乎以為那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存在。」
秦然搖了搖頭,以『掮客』為藍本,編排著早就準備好的謊言。
這樣的謊言,立刻獲得了南方議員們的認可。
早已經代角的南方議員們紛紛點頭。
「是啊。」
「如果不是我們能夠確認一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我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存在。」
「『迷霧』冕下,是你們的準備之一嗎?」
艾特芬貌似隨口詢問著。
秦然沒有開口,直直的看著對方。
頓時,氣氛就有些凝固了。
兩三秒后,艾特芬乾笑了一聲。
「科林殿下,我不是……」
「『迷霧』的出現和『災厄士』的出現是一樣的這是我的回答,同樣的,我希艾特芬閣下能夠明白,我們現在雖然是同盟,但是我們的並不深,還達不到相互告知老底的程度,我也不希您的一些試探會引起雙方的誤會。」
「就好像是之前一樣。」
秦然很乾脆打斷了艾特芬的話語。
對方沒有再說什麼。
而之後,再次確定了補償、易品的最終時間后,這一次的易就算是結束了。
『靜夜修會』的人紛紛離去。
王室護衛隊的員則是再次走進了『白鹿餐廳』。
「我們去下七環的棚戶區。」
秦然這樣說著,卻沒有馬上行,而是走向了餐桌。
馬上的,蒙特就給秦然遞來了餐巾。
一頓風捲殘雲后,秦然著,登上了馬車。
靠在椅子中,看著西斜的太,他瞇起了雙眼。
秦然很清楚,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真正考驗他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