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目微:「陛下聖明豪邁!」
陳博嘆道:「陛下德才兼備,只可惜數種惡病纏,已是非葯可醫,要不了多久,怕就……」
時間過去兩日,楚國調遣來更多的兵力,震怒下的齊國亦是一起出軍,殺至秦國邊境城下。
整數量,十五萬大軍!
而秦國這邊,加上從各個地方急調派過來的兵力,總共也就八萬,雙方間差了將近一倍。
好在,有牧北親自教導合擊大陣,八萬秦軍對抗十五萬敵軍,雖占不了上風,卻也可抵擋。
這天,秦國邊境城外,楚軍中走出一個藍袍青年。
藍袍青年大概二十五,劍眉星目,儀錶堂堂,最主要是氣神非常強盛,給人一種心悸。
「讓牧北滾出來領死!」
藍袍青年一手背負,看向秦國這邊。
一個年輕秦軍不滿,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大秦定遠侯用滾之一字!」
藍袍青年揮手,一柄鋒利的飛刀祭出,噗的一聲將這個年輕秦軍的嚨貫穿。
「再說一次,讓牧北滾……」
「咻!」
一支銀針激而出,轉瞬到青年近前。
藍袍青年一拂袖,將這支銀針拍落開去。
牧北走出來,吩咐人將剛被殺死的年輕秦軍的帶回城安葬。
藍袍青年看著牧北:「你就是那個殺我師弟的牧北?膽子不小,我赤河天的人也敢!」
他眸子冷漠,一手負在後,宛若帝王。
牧北沒有什麼話,喚出檮杌劍走向對方。
「面對荀丘大人,竟敢如此放肆與狂妄!」
「荀大人自天大教走出,殺他如斬草!」
「必死!」
楚國這邊,三個校尉喝道。
三人話語剛落,三支銀針激而來,噗噗噗的將三人眉心貫穿,齊齊從戰馬上跌落慘死。
荀丘一聲冷哼,揮手間三柄飛刀貫向牧北,勁力凌厲懾人。
牧北揮劍,將三柄飛刀全斬碎,而後一躍間到對方近前。
鏗!
劍嘯刺耳,他一劍斬下。
荀丘猛的一拳揮出,拳端有灰濛濛的霧流。
這拳擊在檮杌劍上,震的牧北蹬蹬蹬後退五步。
「牧大人!」
一眾秦軍驚呼出聲。
這些日子,牧北但凡手,皆是摧枯拉朽的擊潰敵軍,又教會他們超凡陣,在他們心中已是無敵,聲威甚至超過了陳博。如今,見著心中的無敵存在被人擊退,一眾秦軍皆容。
牧北則是目微,方才,荀丘拳端有氣湧出。
這不是普通武道修士能有的手段,而真正的元道級的強者,又儼然比這強出很多。
「半步元道?」
他看著對方。
「眼力不錯。」
荀丘冷漠道。
話落,他外,灰勁氣蒸騰,彷彿一片片灰刀刃,震的空氣嗤嗤響。
一磅礴的氣勢從他洶湧而出,盪開一颶風,捲起地上大片沙塵。
「自刎謝罪,今日我讓他們暫且收兵!若反抗,今日便踏平這邊境城!」
他背負雙手,宛若帝王巡視天下。
牧北面如常,如一支離弦的箭出,劍出如龍。
瞬空斬!
「不識好歹!」
荀丘一拳揮出,狂暴的拳式超了九階武技的範疇,似乎要將空間砸出一個窟窿來。
下一刻,拳劍撞在一起。
噗!
水四濺,荀丘的拳頭被一斬為二。
隨後,檮杌劍趨勢不減,在他口留下一道深深的劍口,幾條肋骨都被斬為兩截。
強橫的力道將他掀翻出去三丈多遠。
「不好意思,元道之下我無敵。」
牧北淡淡道。
荀丘大口吐,發出慘,同時驚怒至極:「這不可能!不可能!」
半步元道的他,竟輸給一個合一境的修士!
這怎麼會?!
楚國和齊國一眾將領也是個個大駭,荀丘自赤河天走出,半步元道級修為,竟敗給了牧北!
秦軍這邊則是激不已。
「牧大人神威!」
「牧大人無敵!」
一眾秦軍狂吼。
牧北已是又起來,提著檮杌劍直荀丘而去。
前排的楚軍當即一驚,大批人起來:「保護荀丘大人!」
牧北的步子快起來,數十道劍影環繞畔,劍式凌厲玄妙。
噗噗噗!
僅僅一個照面而已,三個楚軍千戶被斬掉頭顱。
「隨牧大人殺敵!」
一眾秦軍高喝殺出。
頓時間,秦軍與楚齊合軍殺在一起。
牧北接連斬殺楚軍,到荀丘跟前。
「住手!」荀丘驚悚:「我師父乃赤河天的雲峰上人,你若殺我,我師父絕對……」
牧北揮劍,打斷荀丘後面的話,一劍斬斷對方脖子。
「荀丘大人!」
「該死!該死啊!你竟敢殺荀丘大人!赤河天絕不會放過你的!」
楚軍為首的幾個將士猙獰怒吼,又驚又恐又怒。
牧北揮手,大片銀針激而出,無一例外的貫穿進這幾人的眉心。
「殺!」
秦軍高喝,戰氣沖雲霄。
這一戰持續三個時辰,雙方方才止戈,秦軍迎著楚齊聯軍,以勝多,勉強在上方。
「北侯!北侯!北侯!」
一眾秦軍朝天揮兵,山呼海嘯,滿目崇敬。
「好啊!好!」
陳博無比高興。
他的麾下走出一個此等年,秦國出現一個這等福將,當真是天佑大秦!
戰事短暫停歇,很快便又生起,楚軍和齊軍出更多兵力,達到二十萬。
秦軍這邊亦是不斷增兵,但數量始終差兩國聯軍一籌,如今只有十一萬。
十一萬對二十萬,兵力懸殊巨大,秦軍依舊扛了下來。
因為有牧北!
牧北不僅親自參戰殺敵,更不斷破解楚齊聯軍的合擊大陣,教導秦軍新合擊陣,帶領十一萬秦軍數次擊退楚齊兩軍,令秦軍戰氣沸騰,越戰越勇!
短短一個月,牧北領軍對抗楚齊聯軍,一次次以勝多,一次次告捷,創出一次次軍戰奇跡!
這一次又一次的輝煌戰績不僅在邊境傳揚,也傳到了秦國各個城池,引得舉國上下為之震。
當今秦皇激不已,令人快馬加鞭送一聖旨到邊境城,再升牧北軍職,提拔牧北為鎮北將軍。
「十八歲的將軍,北哥威武!」
項子茂早已是痊癒,這段時間在戰場上殺敵數百,提升到了千戶級別,滿臉崇拜的看著牧北。
錄長皓、索艮和陸央亦是興。
這天,邊境城難得的舉辦宴席,一是慶賀牧北晉陞為大秦的鎮北將軍,二是犒勞一眾秦軍。
這段時間來,大戰連天,將士們也是很疲憊了,應該辦一宴席激勵下。
「北將軍,敬您!」
不斷有將士上前向牧北敬酒,臉上的崇敬之濃郁至極,就差在臉上刻下崇敬二字。
這些將士,他們不是因職位高低而敬重牧北,是因近來的一次次輝煌戰績而尊牧北。
牧北來者不拒,一一飲過。
酒過三巡,一個青年走到牧北跟前,赫然是曾經敗給牧北的尤豪:「北將軍,借一步說話!」
說完,便是走向一旁角落。
牧北目微,走上前去。
「何事?」
他看著對方。
尤豪臉上帶著嫉妒和憎恨,沉一笑,怪氣道:「北將軍?」
牧北看著他,甩手就是一耳,在他臉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
「何事?」
牧北看著他。
尤豪角溢,臉頰頓時兇戾起來:「姓牧的,你別得意!看看這是什麼?」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銀制手環,上面有幾顆小鈴鐺。
牧北頓時臉一變,這是他來邊境前送給依依的!
見著牧北變,尤豪得意起來,冷笑道:「認……」
牧北奪過手環,一把掐住尤豪咽,厲聲道:「這東西怎會在你手中?!你把我妹怎樣了?!」
尤豪乾咳,吼道:「放開老子,否則,老……」
牧北一指刺出,貫尤豪左眼。
「說!我妹在哪?!」
他面孔猙獰起來。
「啊!」
尤豪慘,眼珠子碎了泥漿。
這等慘很快引起一眾秦軍的注意,尤豪的父親尤巢更是驚怒到極點。
他快速沖向這邊,怒吼道:「該死的!牧北,你竟……」
牧北猛的一劍揮出,噗的一聲將尤巢的腦袋削為兩半。
劍式再揚,一劍斬下尤豪左手。
「我妹在哪?!」
他吼道。
尤豪凄厲慘,當下快速道來,依依被三皇子抓了起來,要牧北獨自前往青霞嶺。
「三殿下認為你絕不會支持他繼承皇位,怕你話語權越來越重,在未來反對他,想先除掉你!」
他驚恐道。
陳博怒不可歇,氣的直發抖:「混賬!混賬!陛下一世聖明,怎會生出此等畜生!」
項子茂、錄長皓、索艮、錄央和這裏的一眾秦軍亦是怒到極點,個個攥了拳頭。
牧北一劍斬掉尤豪腦袋,駕駛一匹戰馬衝出軍營,極速朝著帝城青霞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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