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軼完全沒想到,自己失蹤之後還會有這種患。敢十分篤定地說,江似霰既然連這種無關要的尷尬事都知道,那肯定是翻遍了的所有資料和記錄。
那的電腦,的遊戲,的「學習資料」,江似霰是不是全部都知道了。
江軼此時十分慶幸自己是個「正經人」,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然要是把自己穿越過來,還是穿書的事一腦地倒豆子那樣說出來,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不夠埋自己了。
到時候那可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幸好是胎穿的,幸好從一開始就覺得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不然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麼笑話。
江軼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懷裏的江似霰說:「還能做什麼夢,不就是一般,一般的夢嘛……」
有些說不出口,也就顯得心虛,看起來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可江軼也知道,在這種事方面,絕非江似霰的對手。
所以迅速轉移了話題,嘗試掌握話語主權:「不過江似霰,你也太過分了吧。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能看我的東西啊,你這是侵犯我的私權你知道嗎?」
可江似霰是什麼人?可是從小就知道江軼肋在哪裏的人。
聽到江軼這麼說,微微抿,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依偎進江軼懷裏。
靠在江軼口,和輕輕說:「可是你不在,我只能靠著這些東西去確認你存在過啊。」
江軼一時沒話說,心底泛起了一疼。抬手,了江似霰的頭髮,無聲的安。
傷的氣氛還沒有蔓延多久,江似霰仰頭,看著江軼說:「不過,江軼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夢?」
「我想知道,有關於你的一切我不知道的事。我知道時間還長,可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聽。」
「你願意和我說嗎?」
懷裏的這個人,是的朋友,是的人,是的人。江軼著的背脊,凝著小鹿一樣清澈的眼,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嘆口氣,繼續舀了一勺飯,喂到江似霰邊:「還能是什麼夢呢,不就是我之前在對你做的事。Alpha嘛,又是青春期,做春夢很正常啊。」
「什麼床上,沙發,浴室,臺,地毯,都有過。」
江軼說完,又餵了江似霰一口,悶聲悶氣地說:「是不是覺得我很齷齪?」
江似霰咬著勺子,搖了搖頭。直勾勾地看著江軼,眼裏都是星星:「所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第一次夢到這麼對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反正什麼老底都被江似霰掉了,江軼乾脆破罐破摔地說:「就是……你爺爺走的那次……」
「我在客廳抱你……然後第二天早上,疼了很久……」
江似霰有些詫異:「是那個時候嗎?那個時候,你喜歡我嗎?」
江軼點點頭,抿著瓣不願開口,十分。
江似霰的目越發和了,抬手著江軼的發,溫聲問:「為什麼是那個時候,你喜歡我什麼?」
江軼其實也想不明白,明明那麼怕死,為什麼還是會對江似霰心。
抿,想了一下說:「因為你,值得吧。笑起來可,哭起來也可,還很堅強,很優秀,備一切人類所有的優點……不如說,不喜歡你才是一件很難的事。」
江似霰很在口中聽到這麼好聽的話,不由地傾,吻了吻江軼的角。
江軼後仰,連忙躲開:「好啦,吃著飯呢,我角好多油。」
江似霰不管不顧,吻住了,嘆息一樣說:「是嘛,我怎麼沒嘗出來?江軼,你好甜啊。」
江軼耳朵都紅了,迅速親了一下和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點吃飯,吃完再好好睡一覺,好嗎?」
江似霰點點頭,順從了的意思。
兩人荒唐了一天,吃了晚飯後,江軼抱著江似霰到浴室去洗漱。兩人不再做什麼,只是相擁在一起,躺在了床上。
江似霰躺在江軼邊,拉著的手,面對面地看著,笑著好了一句:「江軼……」
江軼瞇著眼,懶洋洋地看:「嗯?」
江似霰扣住了的手,拿到邊吻了吻:「我上學的時候就想,要是那時候我們關係好一點,在你還沒分化的時候,我們說不定能像現在這樣躺在一起,像是一對好姐妹那樣。」
江軼稍稍睜開眼,看著說:「怎麼,你這麼想和我做姐妹啊?」
江似霰牽著的手搖了搖頭。
江軼枕著自己的手臂,歪著腦袋對笑了一下:「不想做姐妹,但又想和我睡在一起。江似霰,你想做什麼?」
江似霰眨眨眼,回答說:「想親你。」說著,傾在江軼上,輕輕地吻住了的眼睛。
那是個很清淺的吻,一即逝,江軼卻因為落在眼皮上的那一點溫度而心頭狂跳。
睜開眼,看著離去的江似霰,下意識地握了的手:「你……」
江似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笑地看著:「就像剛剛那樣,親你。」
「江軼,我好喜歡你啊。」
江軼心頭微,點點頭,傾親了親江似霰的角,輕輕說:「我知道的。」
江似霰抬手,著江軼的臉頰,輕輕地和說:「我想和你結婚,和你一起生很多可的孩子。」
「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太離不開你了。」
江似霰輕嘆了一聲,將手在江軼的臉上說:「江軼,我生病了,而且一直都沒有好。我上次說自己快好了,其實是為了騙媽媽還有你的。」
「我不想媽媽為我擔心,也不想你嫌棄我。」
江軼的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是沒關係,我會陪你的,江似霰。」
江似霰點點頭說:「我當然知道你會陪我,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這樣的好人。所以你說我,我也就不會害怕。」
「我以後會好好吃藥,好好看醫生,好好恢復……」
「江軼等我好起來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江似霰頓了頓,和說:「如果你不想也沒關係。至……至請你標記我。」
「我實在是太你了,那複雜到我自己都明白不純粹。但我無法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除了你之外,我再也無法接其他人了。」
「不管是Alpha還是beta或者是omega,只要想到你,他們在我眼裏只是一個姓名符號而已。」
江軼聲音哽咽,點點頭,說了一句好。手,把江似霰抱在懷裏,和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江似霰,我會陪你看醫生,陪你度過以後的每一個發期,我會等你好起來,等你和以前一樣,變那個不會患得患失的江似霰。」
江似霰點點頭,應了一句:「嗯。」
第二天,江軼陪著江似霰去了之前的私人醫院做了檢查。
江似霰的況,比上一次複查的時候更差一點。因為江軼出事那段時間,江似霰的神出了很嚴重的問題,除了很嚴重的應激反應,還有很嚴重的抑鬱癥。
可是近年以來,為了應付寧文茵,江似霰裝得很好,就和沒事人一樣,就連江軼都差點被騙了。
因為早兩年江似霰不怎麼吃飯,導致有很嚴重的腸胃病。可又不肯吃藥,一旦犯病就會胃酸倒流,弄得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江軼作為家屬,在江似霰複診結束之後,和醫生單獨聊了一下。這才知道,江似霰的況,稱得上一塌糊塗。
做心理輔導就會好起來嗎?吃藥就會好起來嗎?江軼不知道,但明白,如果什麼措施都不採取,江似霰只會向深淵。
帶著江似霰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江軼心十分沉重。提了一堆的葯,扔在了車後座,這才坐在了駕駛座上。
江軼心裏慌得厲害,扭頭,看向一邊正在系安全的江似霰,沒忍住手,一把將抱在了懷裏。
摟著江似霰,生怕一下就沒了,趴在耳邊抖地喊了一句:「江似霰……」
江似霰回抱著,笑了一下:「嗯?」
江軼深吸了一口氣,把要說的話都過了一邊,可一開口,卻只有一句:「要是你一輩子都好不了,那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
所以也請你不要想著離開我。
江似霰聽出了話語里的未盡之言,眼裏泛起了淚。拍了拍江軼的肩膀,和說:「別小瞧我啊,最難過的那幾年我都熬過來了,現在只是個疾病的尾了。」
「江軼,我會好起來的。」
已經找到江軼了,江軼也把找回來了。籠罩們上的年影都已經散去,沒理由再被這些東西所打敗。
江似霰鬆開江軼,抬手的臉:「相信我,姐姐不會讓你有一個奇怪的人的。」
江軼很認真地看著,糾正了的說法:「是人。」
江似霰角微揚:「好,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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