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顧孝仁的猜測，他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來證明他的猜想。不過，他又不是想要向誰證明什麼，自然不用拿出所謂的證據，來和自己較這個真兒。

更何況，這種事只要多加關注就好，看一看剩餘的幾國會不會發生類似或者相同的事。

嗯，如果最後真的朝著顧孝仁所猜想的那樣發展，那麼，他就應該早一點做些準備了。

畢竟，這種超凡事已經波及到了大量的平民層面，說明事態已經嚴重到了極點，且釋放出了一個極其糟糕的信號。

因為某些傢伙在殃及池魚之前，大概不會有人事先徵求一下池魚的意見。

沒看到羊舌那個傢伙都有多遠跑多遠嘛。

半神提前察覺到了什麼尚且如此，他顧孝仁難道還能比肩神明。

看來，最近一定要想辦法搞到其它的幾國的一些報了。尤其是幕國和古笪國，這是距離雲國和門之國最近的國度。

如此想著，顧孝仁的目又落在了眼前的【蘊靈天珠】上。

嗯，這東西也是個燙手山芋。

萬一真的是關乎某些超凡事件的佈局，這玩意留在他手裏好像就有些扎眼了，說不定會引來一些麻煩。

但若是將【蘊靈天珠】給報院，好像也於事無補。

嗯，主要是也沒什麼好。

而且，稷山靈修會與疑似傳承館的小鎮是知曉這個東西的存在的，除非他大搖大擺、敲鑼打鼓，像明正娶一樣將這玩意給報院子，否則麻煩依然會存在，畢竟，對方怎麼會知曉這玩意已經不在他這兒了。

靠猜嗎？

更何況，哪怕他真的將東西出去了，但稷山靈修會和傳承館方面會選擇相信嗎？或者說願意相信嗎？

畢竟，從他這裏得到東西可是比從報院手裏得到容易多了。

個人與特殊部門相比，哪個是柿子大概一目了然。

到時候麻煩依舊存在，他總不能找一堆人天天保護他吧。

雖然眼下對方的注意力被轉移，短時間大概是放不到雲國這邊的，但總會有騰出功夫的時候。

到了那時，他又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裏，顧孝仁突然覺得，這種事應該問問腳前輩，畢竟是生命悠久的傳說生，說不定腳前輩會有不一樣的見解。

如此想著，顧孝仁揮手懾來那盆綠植。

嗯，就是有點像倒白蘿蔔的【蘊靈天珠】。

他一手制著這枚天珠，一手拽著小阿飄，兩人順著之前的出口，離開了這片傳奇之域，再次來到了四季夢境中。

顧孝仁直接將【蘊靈天珠】的猜測與腳前輩講述了一番，然後徵求腳前輩的一些意見。

「此事好辦。」腳前輩用淡淡地音說道︰「吾有一，名曰天神契約。其要求籤訂者的副需高於主，兩者簽訂契約之後，主遭到傷害，將會被副吸收，但反之則不會，哪怕副死亡，也不會對主造傷害。並且，主可以擁有間接控副的能力。」

「腳前輩想要我與這枚【蘊靈天珠】簽訂天神契約？」顧孝仁微微一愣。

「汝若不願，也可選一信賴之人簽訂。」腳前輩如此說著。

顧孝仁思考了一下又問︰「哪怕某位傳說生從這枚【蘊靈天珠】復生也會平安無事？」

「轉生者想要恢復生前的意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功者百中無一，除了新誕生的意識不願意被支配同化之外，還有其它汝不了解的因素。」腳前輩淡淡地說道︰「而且祂位格不如吾，巔峰時期吾都可輕易制，眼下不過一道真靈，更是不足為懼。」

好吧，腳前輩牛比都吹出去了，顧孝仁難道還能不信不？

但他並不打算自己簽訂這個什麼天神契約，畢竟這玩意聽起來怪怪的，而且對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眼下，他打得過的用不著，打不過的用不上，簡直就是肋。

況且，這個天神契約聽著好像有些耳啊。

「腳前輩，你以前不會還有個別名吧？」顧孝仁忍不住問了句。

「何名？」

「東皇太一。」

好吧，顧孝仁其實只是在順扯淡，但腳前輩聽了卻反問道︰「汝從何聽到過這個名諱？」

「呃？」顧孝仁愣了下︰「書里。怎麼了？」

「無論汝是如何知曉的，但在外面，最好不要提起這個名諱。」腳前輩發出了警告︰「因為遠古太神的名諱就做泰一。」

「遠古太神？」顧孝仁稍稍有些驚訝︰「就是太石板來源的那位？太之王的父親？」

「遠古太神是一位古神，道遠早於吾。」蝴蝶煽著翅膀，淡淡地說道︰「祂關乎著一樁舊事，名諱頗為敏。雖許久未現，卻未必隕落在歷史中。汝若無必要，不要頌其名，以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看著腳前輩鄭重其事的囑咐，顧孝仁只好點了點頭。

一位名泰一的古神？

說不定和三墳有些關係，畢竟，從太石板上驗證的消息來看，九塊太石板有著關乎三墳的某些線索。

這傢伙可是傳說中太石板的源頭，祂應該會知曉一些東西吧？

不過這種事就算祂知曉顧孝仁又能怎麼辦？

難不還能跑過去問問祂。

別說這位古神是否還存在，就算是尚存於世，顧孝仁也見不到祂，而且就算見到了，說不定會被挫骨揚灰。

好吧，那種事離他太遠，眼下還是考慮考慮天神契約的事。

顧孝仁想了想，然後看了一眼旁的小阿飄。

「你想不想簽訂天神契約？」

小阿飄搖了搖頭。

「有小可以玩兒哦？」顧孝仁循循善。

「什麼小？」小阿飄出了興趣的神。

「呃？這個……」顧孝仁愣了下。

他哪裏知道【蘊靈天珠】里會蹦出什麼鬼東西來。

這種事估計得問腳前輩。

所以他看了一眼花蝴蝶，還沒等他問出口，腳前輩就淡淡地說道︰「應該是蛇。」

好吧，稷山那幫人就喜歡玩蛇、玩泥鰍，這種長長的東西，可能還會有蚯蚓什麼的。

顧孝仁毫不意外。

但小阿飄好像不怎麼喜歡蛇，因此一直搖頭。

顧孝仁想了想，只好拿出了殺手鐧，用一堆食，引小阿飄簽訂了天神契約。

自此，回籠教養蛇天小阿飄林奈一上線。

……

……

第二天一大早，顧孝仁與阿泰乘車送大頭至上離開顧公館。

這邊剛上車，顧孝仁就忍不住問道︰「先生為何不多住幾日？」

「門之國尚有要事，而且神廟也有俗纏，眼下白雲港事了，自然要早早啟程。」至上如此說著。

「但也太急了些。還尚未盡到地主之宜。」

「哪裏哪裏。顧先生款待之周到，至上始終銘記。」他抿了抿道︰「何況尋一事並未能幫得上顧先生，至上深慚愧。」

「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就不放你走了。」顧孝仁這樣說。

至上有些哭笑不得︰「顧先生，真有要事。」

「那好。」顧孝仁將一個不大的小包裹遞給對方︰「留著路上吃。」

至上沒有細想，也未曾想到，這個不大的小包裹里，除了一些食之外，還有五兩【白玉仙茶】。

畢竟，若非至上提醒，顧孝仁也想不到那枚天珠竟然會在淑鏡里，說到底還是幫了些忙的，【白玉仙茶】雖然珍貴，但在他這裏就算不得什麼了，也算是報酬加贈禮了。

如此想著，兩人在後座聊著天，至上還言語道，若是以後有機會，顧孝仁一定要前去門之國的金匱神廟做客云云。

車子最終停在了白雲東港的碼頭上。

幾人下了車，顧孝仁喚來了碼頭的管事，然後要了一張船票。

將船票給至上，顧孝仁又掏出了一枚小木片。

「這是？」至上微微愣了下。

顧孝仁解釋道︰「憑此木牌者，可在東港倉庫支取糧米萬斤。」

「糧米萬斤？」至上的臉上出了驚訝的神︰「不可！無功不祿。我來到雲國又沒有幫上顧先生什麼忙，怎麼可以接這麼貴重的東西！更何況，顧先生可知曉如今門之國的糧價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

「我又不是炒糧的。」顧孝仁將木牌塞進了至上的手裏，淡淡地說道︰「這可是我和陳懷宣早就說好了的事，無論東西找到與否，都會支付一馬車的糧食作為邀請之資。」

「但，這可不止是一馬車了。」

什麼馬車能裝下一萬斤？

三輛還差不多。

「糧食在我這裏不算珍貴，但對於至上你來說，應該是用得著的。」顧孝仁示意對方不要推辭。

「何止是用得著。」至上搖頭嘆氣道︰「為了籌集糧款，神廟裏能賣的都賣了，但門之國糧價極高，籌到的那點糧食可謂是杯水車薪。」

顧孝仁能明白一些。

至上籌集糧款未必是為了廟眾，大概還有接濟一些信徒的因素在裏面。

想到這裏，顧孝仁心中一，突然說道︰「對了，說起糧食我倒是想起了個事。我有個朋友手裏糧食極多，但他最近迷上了一個教派，不僅為那位教派的神明在城外修繕神廟，甚至為了傳播教義，願意以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售賣一批糧食，唯一的要求就是購買者必須是回籠教徒。」

「那是什麼教派？」至上追問。

顧孝仁直接掏出了一個小卡片遞給對方。

沒錯，他那個朋友說的可不是顧孝仁自己，而是叉叉叉那個白胖子。

這傢伙絕對是個傳教鬼才，顧孝仁覺得每頓飯都應該給他加個「」，不然無法現這個信徒的優秀。

「回籠教義……」至上看了幾眼，喃喃自語道︰「看起來到不像是走了歪路的。」他想了想說道︰「顧先生，能否讓我與您的那位朋友見上一面。」

「呃，你這是？」顧孝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難不你想……」

「沒錯，若是此教派走的是正路，我至上信了又何妨？」至上正義凜然地說。

「人家應該不收教諜的。」顧孝仁忍不住勸解︰「而且，你不是金匱的信徒嗎？」

「哪怕吾主知曉，也應該不會怪我的，因為我走的正是當年吾主走過的路。」至上一臉虔誠地做了個手勢，然後說道︰「若是此事無假，可救萬民於水火，我願在吾主神廟中修一大殿，供奉其金，宣揚此教教義。」

好傢夥，還是個多神論的。

但金匱天神知道了真的不會劈死他嗎？

顧孝仁一直覺得，這個傢伙好像不是一般的信徒啊。

畢竟，一般的金匱信徒會對門之國的狀況了如指掌嗎？而且還敢試探原國方面的想法？

不過顧孝仁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應該手這種事。

不如任由他們折騰去。

能搭上金匱神廟的東風更好，哪怕出了什麼問題損失也牽扯不到他。

他畢竟只是腳的，難道還怕那些穿鞋的不？

想到這裏，顧孝仁翻手掏出了個名帖遞給至上，然後說道︰「卡片上有那傢伙的地址，你可以說是我顧孝仁的朋友，想必那個胖子應該會賣一些面子的。」

畢竟，他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名人了，對方應該會客氣些。

要是不客氣？

呵呵。

晚上別說了，直接拉倒眾妙之門部給他來頓減套餐。

如此想著，顧孝仁讓阿泰開車送至上前去，但後者卻推辭不，最終還是打了一輛馬車離開。

兒顧孝仁和阿泰二人，則是乘車回到了顧公館。

阿泰送回了顧孝仁之後，繼續出門幫他理商業方面的事，而顧孝仁則化瓦泥匠，繼續他未完的事業。

直到下午的時候，頭戴草帽，手帶皮套，全泥點的顧孝仁突然聽到了一陣囈語。

就彷彿有人在很遠的地方呼喚他一樣。

顧孝仁皺了皺眉。

他想了一會兒才想到，這好像是他據兩本傳說之書加上意識神國之力加持的尊號設定。

有人在念叨著固定的語式，從而引起了傳說之書與意識神國的注意。

彷彿是一則通訊碼一樣。

但知曉這個完整語式的人好像不多，除了那個叉叉叉之外，好像也就是二五仔那個傢伙了。

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彙報嗎？

如此想著，他全開始瀰漫著黑霧，然後一步邁出，來到了眾妙之門部的灰霧宇宙。

「你又出現了！」

好吧，死人說話聽不見。

顧孝仁直接無視了綠柳，而是將目放在了某顆被標註的星辰上。

眼下對方距離他的位置足有數百里之遠，若是平常的時候，他自然是無法將對方拉進來的，但若是加持了意識神國與兩本傳說之書之力呢？

顧孝仁打算做個實驗，看看這種遠距離傳送大概能支持他做到什麼程度。

如此想著，他遙遙指向那枚星辰，傳說之書與意識神國牽引，引了整個灰霧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