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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第一百三十六章 碟中諜

「世間一切的終極歸宿,宇宙本源的孕育者,全知全能的眾神之主,慈眾生的萬王之王。」

這一天晚上,顧孝仁聽到了冥冥之中的呢喃聲,不斷在耳畔迴響。

他心中一,全開始瀰漫著灰霧,然後進了眾妙之門部。

「狗賊……」

顧孝仁一進來就聽到了某個傢伙咬牙切齒的「讚」聲。

他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時間。

滿打滿算也就將對方關在了小黑屋裏半個多月左右。

這就有些不了?

人家某個猴子被在山下五百年屁事都沒有,一個傳奇者撐個一年半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不就是線暗了點嗎?不就是地方空曠了點嗎?不就是寂靜萬籟了點嗎?

但這裏環境好啊。

比鄰星空瀚海,常伴黑束流,背有黑投影,時不時的天傾炸裂,來個混沌未開,宇宙重演之類的。

顧孝仁覺得,在這種地方呆久了都容易悟道。

龍爭虎鬥彼岸花,顧總給你一個家。

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珍惜呢?

嗎的,這樣一想,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來一套了。

算了,還是無視吧。

反正這種景這傢伙也看不了多長時間裏了,他何必和一個死人去置氣?

如此想著,顧孝仁直接點開了某顆星辰,灰霧宇宙芒大盛,二五仔小篠的影緩緩顯現了出來。

嗯,一來到這裏就聽到了犬吠。

不由得看了綠柳一眼,然後又眼的看著教主大人。

「關的久了一點,心有些狂躁。」顧孝仁淡淡地說著︰「可能是還有不到半個月可活了,所以有些異常。對於死人,我們要學會大度。」

「嗯。」

二五仔小篠聽了眼睛一亮,忍不住重重的點了點頭。

敵人的大頭領要死了,哪怕和錢關係都沒有,但心也是十分愉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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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教主大人如此說著,再次看向某個面目猙獰傢伙的同時,都覺得稍稍有些順眼了起來。

將死之人嘛,總是有些特權的。

柳綠︰「……」

「對了教主大人,小鎮最近來了一批人。」二五仔小篠顯然是有正事,否則也不會主呼喚教主大人。

而且,因為功盜取了天珠的事,小篠已經初步的得到了烏的承認,已經可以接到傳承館的一些信息了。

「什麼人?」顧孝仁淡淡地詢問。

「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小篠如此說︰「那些人帶著高帽,幕簾遮面,尤其是領頭的那個傢伙,渾死氣沉沉的,使人一看起來就有些不舒服。」

帶著高帽,幕簾遮臉,一黑袍。

嗯。

「慈局?」

「就是這個。」小篠點了點頭︰「我聽到他們談過了這個詞,但並不確定是否與他們有關係。因為我只聽了一點就被支開了,這些人應該是過來找墨河裏的那隻章魚的。」

局的一群人跑到了傳承館的地盤上,找那個老章魚?

嗯,針對的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

包括但不限於他自己的幾個馬甲、原國方面、雲國方面、靈樞急備會方面,以及新冒出來的復仇者共助會。

大概也就是這幾個了。

不然的話,難不是出來公費旅遊的?學流的?異地團建的?

靠,他才不相信那些邪惡的結社團會有這麼好的福利待遇。

如此想著,顧孝仁灰霧下遮蔽的影,微微瞇了瞇眸子。

「知道了。」

他賜給了二五仔一些提升超凡之力的果子。

嗯,這個傢伙的等級還是太低了些。

不過,若是在短時間,比如三五個月里將提升到第五級經略,然後再想辦法幹掉那個烏,不知道有沒有讓取而代之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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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孝仁忍不住想了想。

這畢竟是徹底控制住一傳承分館的機會,吸引力還是有的,而且付出的本相對較,還是有一定的作價值。

只是,這裏面的問題同樣複雜多變,畢竟,想要將一個剛剛加傳承館沒幾個月的菜鳥推上位,這可不僅僅是超凡等級的問題,關鍵是這個菜鳥的底子太薄了,上邊沒人,無法徹底得到傳承館高層的信任。

人家會將這麼重要的位置給一個新人?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外加走大運。

還是等機會吧。

如此想著,他將二五仔送了回去,然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綠柳的讚,直到這個傢伙口乾舌燥、舌頭都打彎了才緩緩離開。

回到了顧公館里,顧孝仁考慮著是不是給某些傢伙提個醒。

尤其是老雲同志,這個傢伙最近稍稍有些飄啊,而且照著他現在這麼搞下去,早晚會出現大問題的,畢竟那些人的背後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被一點點折斷蠶食吧?

他想了想,然後給老雲同志寫了封提醒信。

……

……

第二天一大早,老雲同志剛一上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他皺了皺眉,然後喚來書問了遍,甚至詢問了值夜的委員,卻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得。

不用想了,肯定不是從正常渠道進來的。

他坐在哪裏想了想,然後施展了域,籠罩了那封信。

幾分鐘后,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

……

閣樓里,葉寸心小心翼翼地坐在那裏,微微低著頭。

因為一旁的老雲同志正在和姐姐說著話。

「應該是沖我來的。」

看著老雲同志遞過來的那封信,葉茯苓淡淡地說著。

畢竟大家都不傻,慈局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白雲港附近,除了針對這個死對頭的傳奇者之外,大概也沒有其它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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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概率上講,一個地方接二連三的發了超凡事件,那麼後續因為同一種因素而引起的、再次發的這種級別的超凡事件,其可能就相對不大了。

和老雲同志排除了所有因素,嗯,大概就只剩下他們自己了。

「看來黑黃芪時日無多了。」葉茯苓淡淡地說著。

「那你想怎麼做?」老雲同志看著對方詢問。

葉茯苓沒有回應,而是坐在那裏面無表地說道︰「黑黃芪他們不敢進白雲港,可能是因為那個傢伙吧?」

老雲同志心中一︰「對方的份你有眉目了?」

畢竟第一次發現異常,就是兩人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同時面對了一個陌生的傳奇者。

也是從那一刻起,兩人知曉白雲港存在著一個不知名的傢伙,一個讓人忌憚的、無法反抗的存在,當然,這一點老雲同志的要比葉茯苓要深,因為只是被傳送了一次,但老雲同志可是單獨面對了一隻老章魚的,還試探手了一番。

「沒有。」葉茯苓的回應乾脆利落︰「但我懷疑應該和白雲港新興起的那個教派有關。」

嗯,顯然,最近這些天葉茯苓並沒有閑著,應該是一直在暗中探查著某個傢伙的蛛馬跡。

這或許也是尚未離開白雲港的原因之一。

「回籠教嗎?」老雲的臉稍稍有些古怪。

雖然在清泉宮商業聯合會議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陌生的教派,但天下的教派何其之多,突然出現在白雲港一個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教派大概率是守序的,因為目前並未發現對方破壞地區和平穩定的徵兆,反而好像是在一直維護地區間的某種平衡。

「還有這封信。」葉茯苓意有所指的說著︰「可能也和對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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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雲同志想了想,最後皺眉道︰「既然沒有頭緒,那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慈局的上。而且,總這麼被也不是辦法。」

「哪怕獵人和獵的角可以相互轉換,但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劃算。」

葉茯苓又不是獨行俠,而且事先知曉了對方的打算,自然可以做出相應的部署。

只是,黑黃芪畢竟是時日無多了,和這樣一個一心求死,甚至想著拉一個墊背的傢伙火拚,似乎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他們想要針對你,你針對他們無可厚非。」老雲同志瞇了瞇眸子道︰「至於劃不劃算的問題,可以謀劃。」

老雲似乎對慈局其它的傳奇者很有興趣。

「涉及到這種事我是做不了主的。」葉茯苓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著︰「但我會將話傳過去,有了消息會通知你。」

「好。」

老雲同志站了起來,似乎打算離開。

但葉茯苓卻突然說道︰「你最近的殺氣似乎重了些。」

老雲同志聽了形微微一頓。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回應,凝視了一會兒后,緩緩離開了這閣樓。

……

……

「部長。」

司機小陳鏡子,回頭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老雲從閣樓走出來。

「嗯。」

老雲點了點頭,小陳則是拉開車門,老雲驚鴻一瞥,看到了小陳腳上的皮鞋。

「新換的鞋?」老雲站在了那裏,好像並沒有上車的意思。

「呃。」小陳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是的部長。」

「很漂亮。」老雲笑了笑,甚至手薅了薅對方的外套︰「我才發現。還有這服,也是新的,應該很貴吧?」

小陳愣了下,然後張了張口,似乎想解釋︰「部長,我……」

「不用解釋。」老雲擺了擺手,笑道︰「作為我的司機,到些很正常,我又不像老頑固那樣食古不化。不過,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你心裏應該有數的。」

「部長——」

「走吧。」雲部長卻沒有繼續說了,而是上了車,坐在後排閉上了眸子︰「回部里。」

小陳面蒼白的站在那兒,好久才彷彿如夢初醒般的打了個哆嗦,他看了雲部長一眼,後者面無表的靠在那兒閉目小憩。

小陳張了張,聲音卻好像卡在嚨里。他咽了口唾沫,最後魂不守舍的上了車。

「好好開車。」

「是、是。」

小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用力的抿了抿,啟了汽車。

……

……

「今天雲幕康去了閣樓。」

「哦。」

「與葉茯苓談了什麼還不得而知。不過,他們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察覺?」林孝瓊躺在搖椅上,緩緩地翻看著手裏的一本書,敷衍道︰「或許吧。」

「還有,那隻『眼睛』找到了『魚鈎』,將東西都退了回來。」

「大概是被雲幕康發現了異常吧。」

「我猜也是。那隻『眼睛』那麼招搖,又是在雲幕康這種報頭子邊,早晚都會暴的。」黑人站在一旁,對於林孝瓊淡淡地說道︰「好在隔了一層魚鈎,不然,還真容易被雲幕康順藤瓜找上來。不過,雲幕康竟然放過了那隻『眼睛』,這倒是有些奇怪,難道他也是在釣魚?」

「不。」林孝瓊躺在那兒看了黑人一眼︰「只是所謂的舊在起些作用罷了。」

林孝瓊放下了書冊,緩緩起道︰「十幾年前我就研究過雲幕康這個人,發現他好像沒有什麼缺點,的確算是個人。」

他笑了笑︰「然後我把他岳父拉下了水,他便生氣了。這個傢伙啊,凡心未泯。」

「你和他還隔空過手?」黑人有些興趣地說著。

「算是吧。」林孝瓊淡淡地說︰「不過後果就是我被他盯上了。嗯,知道我回來之後,為什麼什麼都不做嗎?」

「因為雲幕康?」

「這傢伙很記仇的。」林孝瓊笑著︰「要是逮到機會,他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我。」

「他怎麼會發現你的存在?」黑人皺了皺眉。

「應該不是我,我有一種覺,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我們林家。」林孝瓊站在窗邊說著︰「我甚至懷疑,林家最近遭遇的這些事,大概就有他的影子在裏面。」

「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伏擊黑黃芪那晚,他明顯放水了。」林孝瓊瞇了瞇眸子道︰「不是針對黑黃芪,而是我的那個麼弟林孝和。那天晚上,我四弟林孝安死的太蹊蹺了。

利用黑黃芪的因素,外聯部所有的力量都被合理的調走了,這才給了孝和還有那些人機會。但留在外聯部的那個東西還在,不應該是無人看守的。」

「原因呢?」

「我也很想知道。」林孝瓊瞇了瞇眸子︰「我懷疑他和我們家有仇。不是我拉他岳父下水的那一次,而是和其它的事有關。」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傢伙的背景還是有些神的。」黑人如此說著。

「其實也不重要了。」林孝瓊站在那裏說︰「他想打死我,焉不知,我也很想打死他。」

「要是早生十幾年,外聯部或許不會有雲幕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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