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玥寧得知王府附近出現幾道陌生並且強悍的氣息,微微勾起角冷笑一聲:「看來送上去的那一幅畫起了作用。」用南萊島的地形圖才換來西丹皇的守護,都說帝王無心無,現在看來一點也不錯。
長沙王為西丹皇做了那麼多事,最後西丹皇明知道長沙王有危險依然不拉一把,著實讓人心寒。
看著自家阿寧角出的諷刺笑容,容崢眼裏出一無奈:「一幅畫,卻讓一家三口命喪黃泉,實在不值得。」就算那幅畫真的關乎到南萊島,也沒有必要死守著。
對於櫻族而言,若真的還有脈在外面,最重要的事他們活著,而非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或者。
「你是這樣想,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想。在一些人的心裏眼裏,信仰比一切都重要。」櫻族人的信仰,大概就是南萊島了。那不但是一座島嶼,也是他們的家,是他們的避風港。就算櫻族剩下一個人,也想要守護好櫻族,守護好南萊島。
容崢淡淡說:「可最後呢,南萊島還不是被滅了。」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今年我不在家陪曾祖母過年,老人家肯定想念我。」華玥寧雙手托腮看著外面,心裏想的念的都是自己的曾祖母。
出來大半年了,只能從尉遲彩或者冥部人送來的報中得知關於祖母的消息。沒有親眼所見,終究不放心。
「放心吧,曾祖母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不會被人算計的。」
華玥寧瞪了容崢一眼:「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何況曾祖母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做很多事都會力不從心。
這就是為何很多帝王年輕時能掌控朝局,到了年紀大一點,就開始掌控不了的原因。他們是心有餘力不足了,很多想做的事只能去想,真正要做時下面的人有可能會奉違。
「誰都會打盹,曾祖母絕對不會。」長康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呢,那是有鐵手段的子。
當年,若有心,甚至可以排除萬難自己登基。
這樣一個子,即便老了,依然不好惹。
「而且,還有賀蘭氏呢。」
賀蘭氏是一個聰明的人,應該明白想要在侯府後院站穩腳跟,並且把陸氏斗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聽長康公主的話。只要長康公主願意為撐腰,給幾分信任,那麼就算在辰都都沒有人敢欺負賀蘭氏,連帶著賀蘭氏所出的四公子都會得到幾分面。
聽了容崢的話,華玥寧想起自己離開之前去見了賀蘭氏一面,當時賀蘭氏也承諾了一定會聽從曾祖母的吩咐。
抿淺笑:「有賀蘭氏在,的確能省心一點。加上我爹那樣了,侯府的人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男人而你爭我鬥了,現在唯一可以爭奪的就是侯府的繼承人位置。可有我大哥珠玉在前,其他的不管如何上躥下跳都沒用。」
看到心的姑娘終於出笑臉,容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點點頭:「是啊,大哥的確厲害,所以你不用擔心。」若是到時候華空青再迎娶一個厲害一點的妻子,侯府妥妥就是華空青的了。
「聽尉遲彩說現在文素經常到侯府去看曾祖母。」因為不放心侯府,所以讓尉遲彩一直盯著侯府。高文素每一次去侯府都沒有藏,所以辰都很多人都知道慶王府的小縣主經常去侯府看長康公主。
甚至,有傳言說華英侯府和慶王府有可能會聯姻。
容崢看了一眼華玥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高文素對你大哥的那點心思。」
華玥寧聳聳肩:「就是看出又如何,那是大哥的事。而且,文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去侯府也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大哥,另外一部分原因我暫時想不出來。」總而言之,高文素經常出侯府,肯定不全是大哥的原因。
高文素就算再喜歡大哥,卻也有自己的理智。王府和侯府手上都有兵權,雖然說明惠帝是一個明君,可兩個手握兵權的府邸聯姻,多有一點犯忌諱。高文素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犯這麼蠢笨的錯。
想著想著,忍不住看向容崢,正想要說什麼就被容崢打斷了:「有很多事,看破不說破。」
華玥寧已經被自己心裏的想法震驚到說不出話了,良久后才回過神來,一下子就撲過去抱著容崢的胳膊好奇問:「你趕跟我說說事是不是如我所想。」
容崢含笑推開華玥寧的腦袋:「我怎麼知道你如何想。」
華玥寧聞言傻眼了:「我們心有靈犀。」
容崢像是被這句話取悅了,隨後呵呵一笑:「是啊,事就如你所想。父親厲害著呢,也敢用人。」
小人好奇的事真的太多了,可有些事卻不應該告訴。
華玥寧雙眼都亮了,萬萬沒想到高文素居然在暗中為明惠帝效力。很好奇高文素為明惠帝幹什麼,只是心裏明白就算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不過沒關係,早晚有一天高文素的狐貍尾就要出來,到時候再知道也是一樣的。
大年三十的宮宴華玥寧不想去,所以在二十九這一天便開始裝病了,一個高燒,暈暈噩噩的郡主自然無法進宮,西丹皇得知后還讓太醫來為舞郡主診脈,開了不葯,還送來不珍貴的藥材。臉蛋通紅的華玥寧看向桌子上放著的那些藥材,笑了笑:「都不用我出錢也不用費勁兒就可以得到那麼多好藥材。」
進宮去參加宮宴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裝病騙一點藥材呢。
看來西丹皇真的很看重那幅畫,只是染風寒而已,可送來的藥材比上次重傷的多,還要珍貴。
想著想著,又諷刺一笑:「長沙王為西丹皇出生死,最後都無法為兒換來最好的。我只是貢獻出一幅畫,就換來這麼多。果然,在皇帝這種玩意兒的心目中人命是最不值錢的。」在他們的眼裏,心裏,天下的百姓都比不上他們。
也許在西丹皇的眼裏,不管是皇室之人還是百姓,都只是他們的傀儡,臣民,豢養起來隨時可以殺的畜生罷了。
他是帝王,所有的人都應該為他們貢獻一切。
就算是死,那也只是活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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